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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午后,徐徐的微风,吹起房内粉色的纱帘,扬起白色床单的小小波澜,拂动床上人儿的长长发丝,人,依然紧闭着双眼,彷佛沉睡。
指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温柔地为床上沉睡的人,细细地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望着床上安静的她,黄昇漾着温柔似水的笑,低声唤着:“怡夏,我来看你了。”
一旁的林茯枫将黄昇送来的粉色郁金香,放入透明简单的水瓶中,顿时让这整片白色的病房,添上了一点亮丽的色彩。
“怡夏有任何反应吗?”黄昇随口问。
“没有……”林茯枫回答,淡淡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疲倦。
六年了,自林怡夏受伤之后,她已经沉睡了六年。黄昇和林茯枫,两人相同的对话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内容从来没有任何的改变。虽然如此,他们却都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有一天,林怡夏会张开眼对他们一笑,只是今天,他们还是失望了。
这个星期天的午后,依旧是安静无声。
林茯枫的声音打破这良久的静默:“黄昇,传闻你在办陈璞的案子?”
黄昇转过身,看着林茯枫唇角一点轻扬:“不是传闻,陈璞的案子的确在我手上。”
“唉……”林茯枫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案子……凭我对陈璞的了解,我不觉得陈璞会收贿。”
“没有任何一个人脸上会写着「坏人」两个字,办案是要看证据的,不是用看的。”黄昇淡然一笑,说道:“证据,自然会决定他有没有罪。”
林茯枫蹙起了眉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黄昇打断了:“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在怡夏面前谈这些事。”走过林茯枫身边,黄昇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如果是我,我不会在这谈这些事。”再扬起声音:“我回去了,怡夏就交给你照顾了。”再拍一拍林茯枫的肩膀,拿起一旁的外套,黄昇开门离开。
才出病房,拐个弯而已,就有一位疗养院工作人员穿着打扮的人,在与黄昇擦身而过时,低声一句:“黄Sir,杜先生在二楼A207诊疗室等你。”
黄昇轻轻一笑,抖开手中的外套,向后一转,同时顺手穿上,原本温和的眼神隐去,转身之间化为冷漠,向前迈步。
敲了敲A207诊疗室的门,门打开一条缝,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挡住了门缝所有的空间,见是黄昇,才将门打开微微侧身,让黄昇进入。
杜宗扬站在窗边向外远眺,他正等着黄昇。
听到黄昇走进房的脚步声,杜宗扬依然背对的他,淡淡的口吻含着不可拒绝的威严,开口说道:“你来了,坐吧。”
黄昇看着杜宗扬的背影,回应道:“不用了,我不能待太久。你找我有事吗?杜处长。”
杜宗扬转过身来,看着黄昇,脸部肌肉微微地牵动着,黄昇这个人,其实很合自己的胃口,做事够狠够绝,对别人、对自己都够无情,正是做大事之人。但是……如果他不能为自己所用,必是个麻烦……
杜宗扬眼中一冷,随及又隐藏住内心变动的神情,随意摆摆手说到:“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叫我叔叔吧。”瞇着眼,杜宗扬给黄昇一个笑容。
黄昇眉头有一瞬间的蹙起,不悦的流露只是眨眼的瞬间,立刻黄昇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山见门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杜宗扬轻声一笑,笑得很慈祥,就像是位和蔼可亲的长辈在关怀晚辈,说道:“只是听说,陈璞的案子你处理得很好。”
黄昇勾起一抹笑,带着点寒意,说道:“没什么,这是我该做的。”身体斜靠在沙发边,黄昇挑眉问道:“不会只有这件事就特地见我吧,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我就是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杜宗扬指指黄昇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看,陈璞的案子能不能追打到罗隽伦?”
“你要我办到罗隽伦?”黄昇微瞇着眼问。
杜宗扬点点头,说道:“办的到他当然好,最好能把他拉下来署长的位置。”反问黄昇:“可以吗?”
黄昇心底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我尽量…还有事要交待吗?”
杜宗扬摆摆手,说道:“没事了…”
“那我先走了。”
就在黄昇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杜宗扬突然出声说道:“对了,我听说你那边新调来了一个手下。”
黄昇回头,有些不太明白杜宗扬突然问起这个的原因,疑惑的说道:“是的。是从台州市过来的。”
然后间杜宗扬不再说什么,黄昇便开门离去。
就在黄昇准备走到停车场开车时,疗养院的另一栋似乎有所骚动发生,多了不少工作人员在寻人的样子,从黄昇身边擦身而过时,正好一句对话飘进黄昇耳中——
“那家伙又逃了……”
“他逃不了多远的,赶快找人,人丢了,我们就准备找棺材吧。”
庐江地铁站外,人群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身着蓝色牛仔裤、简单白色T恤的施梓禾,身体斜靠在庐江道旁公交站的铁栏杆上,一派轻松自在地,随意翻阅着手上的报纸,正在等着工作。身旁,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矮瘦男子,正啃着手上的面包,眼睛看着车流方向,似乎也正在等公交。
非要站到他们身旁,才会发现他们竟然在对话。
“我再问你一次,你有看过照片上的人吗?”,施梓禾将梁君龄的照片紧贴在报纸上。
那中年男子彷佛是不经意的左右张望,一眼扫过施梓禾夹在报纸上的照片,转过头来,咬一口面包,含糊地回答道:“没有印象。”
施梓禾将报纸翻页,顺手将照片收了起来,带着质疑的口气说道:“全康州市还有你张途炎不知道的事?”
“施Sir,虽然我是卖消息的,但也不是说我一定太小事都知道吧。”张途炎略有抱怨微词,说到:“就像你们当警员的,也不是警区内鸡毛蒜皮的一清二楚吧。”
“真的没印象吗?”施梓禾问。
今天上午施梓禾跟着陈璞去了警署之后,陈璞从署长办公室出来,就给了施梓禾两张照片。
陈璞现在是被停职等候侦讯期间,不是原来那个银水区警署刑事侦缉处一组的陈队。所以如果陈璞被人发现,还在干涉和他自己有关的案子侦查内容,那不用等案子结束,陈璞连警察都没得当了。因此他如今必须暗中调查,而明面上的事陈璞就交给了施梓禾。
陈璞把照片给了施梓禾,然后告诉她让她去庐江地铁站口,找到其中一张照片里的叫做张途炎的人,向他打听另一张照片里叫做梁君龄这个人的情况。随即陈璞就去了银水区警署人员资料与内部调查科的办公室,施梓禾也按照陈璞的吩咐,来到了庐江地铁口找到了张途炎,并且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由。
“施Sir,我不会摆着有钱不赚的。”张途炎往施梓禾那边张望下说道:“真的没印象。”
施梓禾斜看了张途炎一眼,皱起了眉头,又按照陈璞之前的交代,随手掏出张钞票,塞到张途炎放在栏杆上的手心中说道:“有任何他的消息,马上通知我或者陈sir 。”
张途炎迅速将钱一收、嘿嘿两声说到:“一定,一定……”
施梓禾将手上报纸随手一折,跳上一辆公交车离开。
张途炎抿抿嘴暗自窃笑,转过身走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张途炎!”
张途炎抬起头,循着出声方向看去,发现身着深色西装的黄昇,手插在裤子口袋内,靠地铁站的柱子旁,微笑看着他。
张途炎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不过还是挤出笑脸,走到黄昇面前,语气中的紧张明显可查:“哈哈黄Sir……我一切照你吩咐的做,什么都没跟他们说。”张途炎搓着手,陪着笑说道:“不知道黄Sir还有什么交待?”
黄昇伸出手,帮张途炎拂了拂肩头的灰尘,温和地开口,说到:“你不用那么紧张,你和刑侦科那个人的对话,我都看到了。”黄昇顺手将一张折迭的钞票,放进张途炎胸前的口袋,对张途炎微微一笑,说到:“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你做的很好。”
张途炎忙不迭地向黄昇点头道谢:“谢谢黄Sir,能跟廉政处合作,是我的荣幸。”
黄昇拍拍张途炎装钱的肩膀,点点头说到:“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好了,我先走了。”说完话,黄昇就向张途炎挥挥手,转身离开。
张途炎目送黄昇离开后才松了一口大气,拿起口袋的钞票,数了数、放进裤子口袋后,开心地边走边哼歌。
过了几个路口、街道,张途炎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硬拖进小巷中,被紧箍着脖子往墙上一撞。张途炎眨眨眼、定神一看,赫然眼前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冷冷的着自己。
他的身后出现了刚才已经坐上公交车离开的施梓禾。
“施……施Sir……你在玩什么……”张途炎勉强地开口。
感觉到箍着自己的那人手上微微加点力,张途炎立刻大叫道:“这咳咳……这一点都不好玩,别玩了施Sir啊……”
“玩?”施梓禾怒气冲冲的说道:“是你在玩我吧!说!你跟廉政处的那个黄昇,那是怎么回事?”
“施Sir……那你先放了我吧,这,这样我不好说话啊……”张途炎低声讨饶。
“哼!”
那人松了对张途炎的钳制,一手推着他、压在墙上:“快说!怎么回事?”
张途炎喘了几口大气,方才打量起刚刚钳制住自己的人,个头高挺俊朗,神色淡漠清冷,张途炎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生,但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照片的,不过张途炎一时又想不起来。
思索了会儿张途炎也想不出来个一二,见施梓禾怒气冲冲的样子方才无奈地开口:“施Sir、施警官,不是我在玩你们,真的是你们在玩我啊!你们一个是警员、一个是廉政处,你们那一边我都得罪不起啊!”
张途炎抬头看向施梓禾,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廉政处的那个黄昇我是得罪不起的。行行好,算我拜托你们别玩我了。”
施梓禾点点头,裂嘴一笑:“你这么说……”她双眼微瞪,逼近了张途炎:“意思就是个戏弄我没关系了?”
“不是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张途炎连忙向施梓禾解释。
“好了!”一旁的宋淇泽打断了张途炎的话,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梁君龄的照片,立在张途炎面前,说到:“说些我们想听的,这事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
张途炎无可奈何地接过梁君龄的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里的人,叹口气说道:“梁君龄现在人在那里,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是被顺仔那一票人压走的。”张途炎看了宋淇泽一眼,说道:“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顺仔?”宋淇泽眉头微微皱起:“豚荔街那一票玩车的?”
“对,就是他们。” 张途炎点点头
“他们的窝呢?”施梓禾再问。
张途炎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说到:“他们都混在七号货柜码头那一带。”
宋淇泽点点头,放开了张途炎,在离去前施梓禾又回头跟张途炎说了一句:“顺便跟你说一声,先做好心理准备,这几天,有人会照三餐拜访你的茶馆的。”
说完施梓禾便挥一挥手走了,留下张途炎一个人在原地捶胸顿足。
施梓禾是在上了公交车之后接到了宋淇泽的电话,电话里宋淇泽说如果她想要找到梁君龄,就在前面路口立刻下车然后按原路往回走,随即就挂了电话。施梓禾虽然心下奇怪,但是听宋淇泽的意思,是知道些什么情况的,于是施梓禾就按照宋淇泽的指示下了公交车。
在施梓禾往回走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张途炎和黄昇,张途炎正接过黄昇的钱,两人又说了些什么,黄昇拍了拍张途炎的肩然后离开了。施梓禾也顿时明白了张途炎绝对和黄昇有什么交易,所以,在刚才张途炎也绝对向自己隐瞒了梁君龄消息。
然后宋淇泽就出现在了施梓禾旁边,带着施梓禾从小路绕过去,拦截住了张途炎。
“黄昇是你的上司吧?你这算是背着自己的上司来帮刑侦科做事?”
去找顺仔的路上,施梓禾和宋淇泽开玩笑说道。
宋淇泽看了施梓禾一眼,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昨天晚上过后,施梓禾在宋淇泽口中也知道了宋淇泽带自己来到康州,并插手陈璞的案子的原因了。
有确切的消息,康州市廉政处处长杜宗扬和林氏集团勾结贩卖毒品,而宋牧然和林氏有商业往来,宋牧然所开的影视城就是和林氏合资所建。如今康州警署的署长罗隽伦是宋淇泽国内的研究生导师,半年前宋淇泽和罗隽伦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罗隽伦言语中提到了林氏集团的事情,让宋淇泽上了心。
罗隽伦对于林氏集团的调查,从六年前林氏集团千金林怡夏的坠楼事件就开始了,但是明里暗里警署里不断的派人调查,都被人从中作梗断了线索,甚至有一些同事为此付出了生命。也就是去年,罗隽伦注意到了廉政处的杜宗扬,根据这么多年搜集来的情报,廉政处成为了案件中无法忽视的存在。
但是廉政处的水太深,杜宗扬又是一只老狐狸,警署根本没办法派人过去探察,所以罗隽伦就决定从廉政处内部入手。然而这么多年了,在杜宗扬和黄昇的带领下,廉政处基本上由内到外都和杜派有些关系,可谓说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就在罗隽伦苦恼的时候,宋淇泽向罗隽伦提出了自己帮导师去探查这个案子得想法。一来自己是罗隽伦这边的人,所以不用担心会反水。二来这件事牵扯的人和事比较多,所以不能随意派别人去。本来宋淇泽也想过让乐晨来办这件事,但随即他就发现如果乐晨有动向宋牧然那边也会注意到,于是宋淇泽就决定干脆自己亲自过来康州,留乐晨在章州市,这样不仅能出其不意让宋牧然意料不到到,更能很好的掩盖这件事的动向,毕竟没人能够猜到宋氏集团大少爷会亲自过来。三来,如果林氏垮掉,那绝对会影响宋牧然那边的情况。
就在自己当年车祸去澳洲的那段时间,宋牧然不露声色的将自己手下的三个公司移到了他的名下,并且将自己亲手建的亚贝搞垮掉。所以,无论说什么宋淇泽这次也要好好反击。
从车子里,看着对面机车行前面三三两两的飚车少年,宋淇泽观察好左右环境后,对施梓禾示意了一下,开门下车。
两人越过马路,走到机车行门口,宋淇泽随意问正在调整机车的少年:“顺仔在吗?”
宋淇泽开口一问,原本旁边五、六位的黑衣少年,立刻停止了原本的嘻闹,十几只眼睛,全盯在宋淇泽和施梓禾身上。
正蹲在地上修车的少年仰着头,盯着施梓禾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站到戚少商面前,开口道:“老板在里面。”
“谢谢。”宋淇泽道了声谢谢,就要往里面走,却发现那几个少年已经围到他和施梓禾身边,挡了往里面的路,摆明了要刁难他们。
只听到少年的身后传出一声斥喝:“你们怎么可以对施Sir这么没礼貌!”少年们自动往后转,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门边,跟宋淇泽和施梓禾面对面。
虽然说宋淇泽和施梓禾都是刚来到康州市不,但是因为施梓禾在刑侦科的缘故,经常跟着陈璞或者其他前辈们在街道上转悠,所以一部分人已经认识了经常跟在陈璞身后的施梓禾,而大部分时间在办公室坐着的宋淇泽,基本上目前还很少有人认识。
那中年男子看向施梓禾时,连忙摆出一副笑脸,上前迎接施梓禾说道:“施Sir,我们到里面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施梓禾也不是软柿子。施梓禾对眼前的顺仔客套地笑一笑,带着宋淇泽从那一群面露不善的少年夹道之中、顺仔面前,走进了店中。在施梓禾和宋淇泽从自己面前而过时,顺仔先是给了身边少年别有深意的一眼之后,才转身进去。
顺仔将施梓禾和宋淇泽带到自己在机车行二楼的办公室,帮他们倒了一杯水后,才开口说道:“施Sir找我有什么事吗?”
施梓禾喝了一口水之后,放下杯子,看着顺仔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看过他?”说着施梓禾将口袋中梁君龄的照片,拿给顺仔看。
接过照片,顺仔仔细盯着照片看了会,摇摇头说道:“没看过。施Sir在找人?”顺仔将手上照片递还给施梓禾。
施梓禾接过照片,挑挑眉说道:“是在找人。确定没看过么?好吧……那我也不打扰了。”施梓禾将照片收进口袋中,起身就要离开。
顺仔连忙起身,说道:“没帮上施Sir的忙,真是不好意思。”赶在施梓禾前面,准备帮她开门。
施梓禾对他不经意地笑一笑,瞬间,猛然擒住顺仔的右手反折在背后,将他扣压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这个还是施梓禾刚刚从陈璞那学会的招式。
施梓禾低声道对顺仔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人现在在那?”
突然被施梓禾擒住,顺仔哀声道:“啊吆,施Sir,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真的没看过他……”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梁君龄是你带人压走的!”施梓禾手上压着顺仔头上的力劲加大:“说!你把他抓到那里去了?”
“啊呀啊呀施Sir,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顺仔惨叫连连。
“哼!”施梓禾冷冷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话还没说完,施梓禾使一个巧劲,顺仔右臂肩膀骨头卡卡作响。
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点一寸地慢慢硬扯开来,痛得顺仔不禁大声哀嚎道:“啊——施Sir!我说我说……你别再用力了!”
“说!”施梓禾冷声低喝,暂时放轻了手上的力量。
顺仔先是松了一口气,才无奈地低声说道:“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感觉施梓禾折住自己的手又要用力,顺仔赶紧接下去说道:“我只知道把人送上一辆救护车,车子把人带到那……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一家医院的救护车?编号?车牌?”宋淇泽在一旁追问。
“我只知道是青山医院的……其它……我也不知道。”顺仔惨白一张脸回答。
施梓禾松开了对顺仔的箝制,拉拉自己的牛仔外套说道:“早说就不用挨皮肉痛了。谢啦!”不管顺仔瞪她的白眼,施梓禾便和宋淇泽开门下楼。
一下楼,就见到十几、二十个拿着棒球棒、木棍、西瓜刀的黑衣少年,摆好阵仗、正等着自己。施梓禾脚步慢了下来,仔细注意下面少年们手上的动作,宋淇泽将外套脱了下来,提在自己肩上,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施梓禾扭头对宋淇泽说道:“比比谁的拳脚厉害?”
背后,正揉着自己肩膀的顺仔,看着施梓禾眼露凶光,一声大喝:“给我打!”少年们提起手上棍棒,攻向施梓禾和宋淇泽!
“比就比。”
宋淇泽随手外套扫向前方的人,趁着对方身体向后一弯的时候,一脚踢向膝盖,第一个少年应声趴在楼梯上。宋淇泽弯下腰避开横砍过来的一刀,手上外套缠上对方的脚,用力一拉,对方整个往后倒下,阻挡了后面要冲上楼梯的人。
施梓禾单手撑着铁架楼梯的把手,便直接从半层楼高的楼梯上,跳到一楼。
一落地,前后同时有人攻上,施梓禾扣住前方拿球棒的右手,擒拿顺势一转,球棒正好帮她挡去砍向背后的一刀。身体一个压下,长腿向后一个扫堂,后方持刀的少年被扫倒在地,同时往已经被自己扣住的少年颈后一个手刀,少年闷声倒地。
两个才刚倒下,后面的人随即冲上来!同时挥来的两把西瓜刀,宋淇泽身体向后一仰,同时两脚跳起,把那两个少年向后蹬飞。落地同时,向旁边滚了两圈,躲开劈向他的球棒。手上外套横扫一圈,在对方向后一闪时,身体顺势坐起,再利用外套当鞭子用,弹向对方的膝盖,几个少年立刻哀叫连连、跪地不起。
少年们的攻击越来越密集,宋淇泽一点都不敢大意,利用着手上的牛仔外套,一会当鞭子抽、一会当盾挡。对方由上而下一棒挥来,宋淇泽摊开外套,由棒带手包住对方,用力将那人架着背上一拖,再一个过肩摔出,对方飞向机车行的大门,硬是撞飞了铁门,宋淇泽顺势拉着施梓禾跑了出去。 名门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