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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很刻意的去想你,只是在很多很多的小瞬间想起你,比如一部电影,一首歌,一句歌词,一条马路和无数个闭上眼睛的瞬间。”
坐在房间里反复读着剧本,冯诗冉努力使自己看到这个故事时不再一瞬泪目,而是看似云淡风轻。
然而,她终究没能做到。好比渴望去遗忘的故人与是非只是随着流年积淀而愈加不舍。
有些烦闷,加之肚子抗议着,冯诗冉便从柔软的沙发上弹起,拿起桌上的房卡,寻思着去外面走走。
都已走到电梯口,冯诗冉却发觉自己没有穿外套。
和顾易珏离婚后,冯诗冉似乎回到几年前的性子,那样真实的自我。很多时候会很迷糊,忘了穿外套,忘了带午饭,忘了定闹钟……或许是那时总有一人宠纵,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苦了自己,于是就总不长记性。可是婚后的一切变得如履薄冰,如果没带钥匙就直得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枯坐,等着顾易珏回来。他向来坚守自己的原则,绝不因为冯诗冉的差错而变化行程。这是婚前的她钦佩他的一点,可婚后才发现这无疑是冰冷婚姻关系里的一剂有力的催化剂。
于是便想起那人来了。他告诉老袁,女人是用来宠的。冯诗冉便不知究竟该感谢还是埋怨他了,如果不曾遇见他,或许冯诗冉会觉得与顾先生过一生也算不上将就,也不会有更多的奢求。
可是他出现过。他曾那样真切的占据自己生命的大半,陪自己走过年轻里最美好的流年。
甩甩头,冯诗冉迫使自己不要再沉湎于回忆。穿好外套,再次猛力地带上门,却发现发出的声响大于她的预计。
下意识地转头,冯诗冉正对上霍孝林的目光。
冯诗冉从没想过,久别重逢的场景竟是如此。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相望足以,相爱却太远。一条无形的河流亘在他们之间,波涛滚滚里,是往昔的甜蜜与苦楚。
手中的房卡不知几时滑落于地。冯诗冉匆忙地弯腰去捡,装得从容不迫,生怕暴露内心的慌张。
冯诗冉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究竟希望他一言不发地离去还是与自己打招呼。
视线蓦地被一双皮鞋占满,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甚至有些混浊。
“好久不见。”
冯诗冉猛的站起来,竟手足无措。那一刻她想过千万种回答,可是霍孝林那疏离而陌生的语气让她无法开口。冯诗冉沉默着,霍孝林亦静立在彼等着她。
“还好,几个月前我们不是还在霍先生的婚礼上见过面么?”
将眼眶中的水泽逼回去,冯诗冉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迫使自己一面抬头一面微笑着回答。
他的容颜几乎未变,岁月大约只在他身上平添了沧桑成熟,却织起更坚固的网,让人沉沦而无处可逃。
印象里的霍孝林,并不怕冷。可是现在他却将自己裹得如同一只粽子,脸色也不是很好。
反射弧长如她也觉出不对,可他看着冯诗冉脸色的变换,抢先一步开了口。
“走,去剧组吧。”
“投资人还要进剧组?”
走出两步的霍孝林闻言有些诧异地转身看冯诗冉说道:“你今日不是有戏份?”
冯诗冉一时失声。
他的目光里,分明是曾经那个被他保护在身后的人。怕自己去见导演和其他演员,不会回答记者的逼问,他虽常常开玩笑,却那样认真地把自己变作最坚固的城墙,照顾着一点一滴。
可那毕竟已是曾经的冯诗冉。没有他细致入微的陪伴,自己早已渐渐学会了早就该学会的一切。
“我去过剧组了。你有没有吃过药?”
对面那人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苦涩。或许是因为发现了她已经不在需要他的保护。
大约是嗓子的疼痛使霍孝林终于放弃了用言语表达自己,他摇摇头,然后转回身去继续向电梯的方向走。
“等一下。”
冯诗冉惊诧于自己的勇气。
“别出去了,我带着有感冒药,我去拿给你。”
冯诗冉想,若是唐溪承知道自己的现状,当真是要笑话她了。进剧组拍戏已有两周,同霍孝林的对话,也不过寥寥。若除去与陌生人都可说上一句的客套话,冯诗冉与他最后一次对话,也就是两周前自己将那几包感冒药递予他。
导演为了效果,决定按照剧本顺序拍摄。纸上的他与她,曾并肩走过祖国山河,深情浸入相处的一点一滴。
对戏的男主确实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演员,每每他望向冯诗冉时,眸底情深,常常使她生出错觉,仿佛是她与他的曾经。只有导演一声“咔”,才能使冯诗冉由梦转醒。
霍孝林作为这部剧的投资人,有时会亲自到剧组,在剧组里他也还是那样活跃。风趣幽默,让身边的人都笑弯了腰。有时也会和女生开玩笑,可冯诗冉也看得出,再亲密也只是玩笑而已。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当他们能安好的坐在一起的时候,唐溪承曾经问过霍孝林: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干什么?”
“逗她笑。”
“那爱的人呢?”
“会手足无措。”
或许是正和他聊天的那位女演员不经意提起了冯诗冉,霍孝林的目光飘向了冯诗冉穿过嘈杂与荒芜。
那一刻,冯诗冉的胸口有雷霆万钧,唇齿间却只是云淡风轻。
“怎么了?”
女生冲我腼腆笑笑,轻巧地躲开了。
后来听到他们聊天的窃窃私语才知道,原来女生问了霍孝林的择偶标准。
原以为不闻不问骗过所有人,可最后,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
冯诗冉是这样,霍孝林亦然。
之后的日子在平淡中飞逝,冯诗冉与霍孝林慢慢的似乎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里,会搭话,会开玩笑,偶尔会一起吃饭。
有时想着,就这样每天看到他安好,纵使不复当初,于愿足矣。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天,带着凉飕飕的微风,让人不禁拉紧身上的衣服,封州今年冷的特别早,总是给人一个措手不及。
“柒期”对于霍孝林来说并不陌生,这里充满艺术气息,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只是今天却没有时间去逗留,很快来到了会场的后台。
今天是《帝业图》的开机发布会。
一进门,霍孝林便搓了搓手说道:“今天还挺冷的。”
“是啊。”化妆师点头,“据说晚上还会下雪。”
霍孝林环顾一圈:“诗……冯诗冉还没来吗?”
化妆师摊手,表示无奈:“下雨,堵在路上了。”
“好吧,封州真是哪里都堵车,机场高速更是,我走十次,得有九次半都在堵车。”说完,霍孝林坐下,准备化妆。
这时,门突然开了,冯诗冉和助理走了进来,冯诗冉看到霍孝林笑了一下说道:“哎,霍先生你这么早?”
霍孝林挑眉说道:“没有,我也刚刚才到,你们不是堵车,也不晚啊。”
“晚了怎么行?!”冯诗冉瞪他一眼,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说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今天会下雨,所以早早就出来了。”
助理整理好东西,走过来拍拍冯诗冉的肩膀说道:“今天你们两个就一个化妆师,霍先生先化,诗冉姐你的衣服我放在更衣室了,记得先去换上,服装师会帮你,我先去会场等你们,你们时间很充裕。”
“好。”冯诗冉点头。
化妆师开始给霍孝林化妆,冯诗冉则坐在旁边玩手机,没一会儿,冯诗冉问道:“霍先生,你吃饭了吗?”
霍孝林忍俊不禁:“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还是只想着吃的毛病还没改啊。”
“不然怎么是吃货?”冯诗冉扭头看他,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干什么?好久不见不认识我了?”
“你?哈哈你就是做了鬼也是吃货。”由于化妆的原因,霍孝林只能从镜子里看着她。
冯诗冉又瞪他说道::“我的霍大老板,有你这么说手下员工的吗?罚你晚上请我吃饭!”
霍孝林顿时想笑,又不能大笑,憋的他实在别扭:“哎你除了请你吃饭能不能换个方式?”
“不能。”冯诗冉很坚决的否定。
“好吧。”霍孝林了解她,便答应下来:“那你吃饭了吗?”
冯诗冉点点头说道::“嗯,车上吃了点,不要饿就行,晚上等你请我吃大餐!”
“行。”
老胡霍孝林的妆不复杂,很快就化好了,便准备去换衣服,冯诗冉这时才想起来光顾着聊天了,自己的衣服还没换,连忙跑进更衣室。
冯诗冉换完衣服便开始化妆,霍孝林向她摆摆手说道:“我先去会场,你一会儿过去。”
“没问题。”冯诗冉打了OK的手势。
冯诗冉化完妆就走进会场,还好Karen在门口等着她,带她走到位子上对两人说:“这个演讲完了就是要上场了,先是诗冉姐。”
两人点点头:“知道了。”
落座后,两个人边听边聊天,冯诗冉聊着说:“老唐昨天来探我班了,非让我请他吃饭。”
霍孝林笑笑说道:“之前拍戏的时候他就说,你现在是大忙人,见你太不容易,改天探班让你请吃饭,没想到真去了。”
闻言冯诗冉很是不满,说到:“我哪有很忙,我已经很闲了。”
“是是是,你小点声,大小姐。”霍孝林适时提醒她,没有让她的声音扩大。
“哦。”冯诗冉不好意思吐吐舌头。
霍孝林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回剧组?”
“明天早上。”诗诗反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回台州?”
“本来打算赶回去的,不过我看下雨,还不知道会不会延误,又得请你吃饭,明天早上再说吧。”霍孝林耸耸肩说道。
“霍老板!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原来你打算结束就回去的啊。”冯诗冉对于他的话很是不满。
霍孝林无辜地说道:“我以为你要回剧组,再说了,你不回剧组也要回家吧?”
霍孝林的话让冯诗冉更加郁结:“你怎么回事?不管回剧组还是回家,都得吃饱了嘛,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走吧。”、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认错行了吧?”霍孝林赶快认输。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半天,直到上台演讲,由于他们已经是快到最后的环节了,整场活动也很快就结束,两个人又接受媒体采访,又卸妆换衣服,折腾半天,一直到七点半才离开会场。
一行人出来,便感觉一阵凉意袭来,冯诗冉抱起手臂:“真的下雪了哎!”
“今年封州的雪就很早了,现在又下起来,你们说,今年冬天会不会很冷?”冯诗冉的助理在一旁问道。
霍孝林接话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虽然下雪早,但是温度应该没什么太大影响,我看到天气预报好像这几天封州都是雨夹雪。”
“嗯。”Karen点点头说道:“诗冉姐,你最近拍戏记得一定多穿点。”
“放心吧。”然后冯诗冉看向霍孝林说道:“霍老板,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啊?”
霍孝林笑笑说道:“这么冷的天气,吃火锅吧。”
“同意!”
几个人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家火锅店,刚一落座,霍孝林和冯诗冉便继续聊了起来,Karen和冯诗冉的小助理也很是无奈。
Karen摆摆手:“算了,让他俩聊吧,咱们点菜。”
“听说你上个星期左右接了一部电影,这部剧杀青就过去开拍,怎么都不透露点消息给我们啊?”霍孝林问。
冯诗冉笑笑说道:“还没接,正在洽谈。我自己也还不确定,你也知道,马上年底了,通告会越来越多,春节家里还会有一大堆事,有没有时间准备还不一定呢。”
“确定了一定告诉我啊。”霍孝林给两人续上一杯热水。
“怎么?你继续当投资人啊。”冯诗冉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霍孝林一口答应下来:“对啊,不止当投资人,我还把fount的点心全部打包送给你,怎么样?”
霍孝林是最近发现了冯诗冉在吃的方面的新爱好——fount的点心。
“说好了,不许反悔!”
“保证不反悔!”
旁边的站住脚终于还是看不下去:“哎哎哎,我说你们位大佬,到底吃不吃啊?半天了就我们俩点菜,你们俩倒聊的热火朝天的,聊够了没?点菜。”
冯诗冉抱住她的手臂说道:“好Miko,你们都挺了解我们的,知道我们爱吃什么,你们看着点嘛。”
一直不出声的Karen说话了:“马上年底了,诗冉姐你的通告很快会上来,怎么样?累吗?”
冯诗冉摊手:“每年都是这样,无所谓了。”
“诗冉姐,虽然说每年都是这样,但是今年不一样,你之前拍的电影《玲珑环》正好今年年初上映的,赶上了金紫荆奖评审,有没有希望拿个影后回来啊?”小助理笑着问。
“能拿最好,不过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其实,冯诗冉很希望能够实现这个目标,但没有也不会怎样,因为她觉得只要做好自己演员该做的就可以了。
霍孝林托腮靠近她说道::“希望你能拿到,因为我知道,这也是你的希望。”
冯诗冉望着他笑了,虽然他已经结婚,虽然他们有各自的工作,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即使许久不见,即使没有过多的交流,他们也能了解彼此,那种了解,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中,已经无法磨灭。
“如果我拿到了,请你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霍孝林想了想说到:“不用大餐,fount就行,我忙的很久没去了,也很久就想念fount的味道了。”
“早说啊,早说给你带来点。”
“不要!我要现成的!”
“行,请你吃现成的。”
四个人吃完饭,霍孝林准备去酒店,冯诗冉、助理和Karen回家,从火锅店出来,雨和雪更大了,Karen说道:“我们先坐一会儿,让司机开车过来。”
等车的功夫,冯诗冉问霍孝林说道:“结婚之后,有什么变化吗?”
霍孝林摇摇头:“没什么变化,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始终都是这样的,忙忙碌碌。”
“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我等着做干妈呢。”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妹夫啊?”
“看缘份吧。”
“不知道你的缘份什么时候才能来,我可是等着参加你的婚礼呢。”
“哈哈哈,到时候红包可不许小气啊。”
这才是他们,无论外界的纷扰怎么样,他们依旧如初,虽然他们不是能够给对方幸福的那个人,但是却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对方幸福,甚至是比自己幸福,他们是朋友,也是亲人。
世界上的感情,即使身处寒冷的冬日,也能温暖人心。
番外宋施夫妇小剧场
宋淇泽在他们交往到第八年的时候提的结婚。
那天临近傍晚下了场暴雨,施梓禾被淋成落汤鸡,好不容易一身狼狈地回到家里。宋淇泽正好炒完最后一盘菜,熄火,起铲,装盘,摁掉抽油烟机的开关,单手拿着餐盘出了厨房放上桌。
施梓禾把换下来的衣裤扔进洗衣机,进了淋浴间简单洗了个澡。 她湿着头出来,想直接上桌吃饭,被宋淇泽用当妈的语气严厉喝止,唠唠叨叨地非让她立马去把头吹干净了才能回来。施梓禾无奈,进屋开了电吹风把宋淇泽那些喋喋不休的话音盖下去。
后来吃饭的时候宋淇泽没解下围裙,他经常这样,各家掌勺的好像都有做完饭直接穿着围裙就餐的习惯。电视机开着只为充当个背景音,宋淇泽这个月忙报告会忙得像个双头陀螺,杂事一大箩筐记在心里,脸色和心情都不好也属正常。
但他坚持每天回家给施梓禾做饭。
洗完碗后施梓禾捧了个iPad到沙发上枕着宋淇泽大腿查收邮件,宋淇泽跟他数落会晤方有几个家伙如何如何不专业如何如何自以为是,施梓禾留了一只耳朵的精力分神去听,有时候接着宋淇泽的话跟着骂几句卧槽傻逼吧,有的时候则反过来呛他一句你活该啊谁让你好为人师爱说教。
宋淇泽做事事认真严谨,向来自己能拿主意,施梓禾知道他这时候只是需要抒解压力,便顺其自然地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听众。她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把iPad从眼前挪开,宋淇泽话头停了下来,把施梓禾的手抓过来摩挲她的手掌心:它们似乎变得更厚了一点,生计和梦想往往是隐形的词汇,它们则是这些看不见的物质的代价与见证。宋淇泽的脸色暗了几分,细微而不明显,但是施梓禾能看出来:他大概是替自己心疼又夹杂着对碌碌生活的无奈。
施梓禾安抚他:“干嘛啊,读书人。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没有羡慕我啊。”
宋淇泽被施梓禾刻意破了气氛,眼神由阴转晴,笑着放开她的手去捏她涨起来的肚皮:“我得好好看看养的猪仔够斤两了没有,够了立马烧热水宰了下锅。”
“滚蛋。”
施梓禾的性格足够敏锐体贴,连带着身子骨也软。宋淇泽到了床上就开始想方设法地折磨他。宋淇泽覆下来就像巨大的天幕,施梓禾无处遁形,指尖连同脚尖都在颤抖。厮磨结束后施梓禾照旧呲牙咧嘴地骂宋淇泽是不知廉耻的狗,宋淇泽嘴角一勾冲她假笑:少啰嗦,老子刚才没少伺候你。
宋淇泽刷完牙后走出浴室,施梓禾开了笔记本正趴在床上看电影。宋淇泽坐在她身边垂下头盯着施梓禾脑袋上的发旋:“有个事。”
“嗯?”施梓禾从鼻腔里哼出个音节。
“我想挺长时间了,挺重要的。”
“噢。”施梓禾按了暂停抬头看向宋淇泽。
“我知道这只是形式……可我还是很想和你结婚。”
宋淇泽曾经想过要不要策划个浪漫别致的求婚仪式,可他知道他的阿禾从来只喜欢朴素的真心。
宋淇泽边说边伸手去揉捏施梓禾的肩膀,说道:“可这事吧,光我想还不行,如果你不想,那就成不了。”
施梓禾一时半会呆掉,惊讶地半张着嘴不知该怎么搭腔。
倒不是不想的。
宋淇泽性子比她急,稀松日常里难免有磕绊,施梓禾也从来不是能被吓退的人,接过来一句带刀的话不痛不痒回过去一枪,爆仗一点就着,说出口了才知道伤人。所幸两人都及时惊觉事态发展已经超线。
宋淇泽自知理亏,立马诚恳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你骂我吧。”
施梓禾舒一口气,上前拉他:“我没生气,我也有病。咱们有事说事,不搞人身攻击。”说了又朝宋淇泽笑,说道:“认错啊?讲这么多,不如微信给我发红包啊。”
“我他妈弄死你。”破坏哦six作势去掐他。
第二天施梓禾赶早班机出公差,闹钟响了两声,她翻个身去按掉手机,往边上一看,床上就剩她自己。施梓禾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出来,厨房灯开着,宋淇泽头发乱得像草,顶着对熊猫眼在帮他煮面。
出差回来那天气温高得可以在马路上煎蛋,施梓禾出了机场大厅一眼就能看见宋淇泽穿着双拖鞋站着等她。宋淇泽不喜欢不修边幅,他只是不介意自己在施梓禾面前破绽百出。
动辄数以千计的平常日就像珠串,叮叮当当地碰撞出生活的节奏和声响,一不留神八年时光一晃而过,难道还要说你现在提结婚会不会太早?
就是他了。只有他,也只想要他。施梓禾早已心中有数。
施梓禾咧开嘴朝宋淇泽笑,说道:“怎么想起这事。”
宋淇泽半边脑袋倚着床头,看向他说道:“七年之痒都过去了,可我还是看不够你。”宋淇泽的眉目里有秋天的麦香和春日的蒸烟。
他们像彼此的雕刻师,个性磨掉一半,棱角磨掉一半,细水长流的温情需要费心尽力,默契无间靠的是日与昼夜的观察。一间屋子就这么点大,日子连着情感,情感连着呼吸,吵吵闹闹岁岁年年,一辈子像过了几辈子,一生里像藏着无数个一生,宋淇泽和施梓禾彼此知道,假如时光倒流重来,他们依然不会选择对方之外的任何人。
婚礼当日天气温和晴朗,错落的云团像羊群,无尽延绵,直至远方的地平线。施梓禾说完最后一句誓词后侧过身亲吻了她的合法丈夫。
“在一起八年,我们就像活成了一个人。” 名门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