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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一天到晚的都是些破事，真是倒霉透顶。”
戴维斯一个急刹，车子停在付欧维家的不远处。
车子停的位置很好，在层层叠叠的树木的遮蔽下很难从里面看到这里有辆车停着，十分隐蔽，丝毫不引人瞩目。
他从车子里头出来，靠在车头点了根烟。
轻飘飘的烟气从他的口腔和鼻腔内缓缓流出，遮挡住他真实的面目。
没有人见过戴维斯抽烟，甚至以为他对烟或者雪茄的味道都深恶痛绝。然而戴维斯的口袋里总是有那么一包，一年都抽不了几根下去。
几乎只有在戴维斯极度烦闷的时候他才会抽上那么几根，可最近一段时间口袋里的烟已经换了好几包。从见到玛格丽特的第一天起，戴维斯就保持了一天几根烟的习惯，尤其是那天晚上被付欧维“教训”了一顿后，戴维斯走到宿舍的天台上吸光了整整一包烟。
虽然一包里面只有寥寥几根，比不上普通香烟的分量那么多，但仍旧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这一开始就再也没有停下。
付欧维不喜欢烟味，这也是戴维斯从不让吸烟的人接近他附近的原因，他怕付欧维闻到不喜欢。
每次吸完烟，戴维斯总要用漱口水冲上几遍，或者吃几颗糖来祛祛嘴里的烟味，虽然他的烟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还挺好闻，但终究是烟的味道，付欧维大概还是不喜欢。
一根烟很快就燃到了尽头，戴维斯看着忽明忽灭的火光找了块石头将它掐灭。要是随手一扔把这里给烧着了，付欧维保准不会轻饶他。
“哎，付欧维付欧维，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付欧维，戴维斯你什么时候能不去管欧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呢？”
戴维斯自嘲道，抬眼看着一根枝丫上的两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那两片叶子晃荡了很久，戴维斯还想着它们俩还真是坚强，不料过了几秒钟，其中的一片就扑棱棱盘旋着掉了下来，落在棕色的泥土上。
戴维斯凝视了很久，他蹲下身子，手指拨弄着那片已经落在地上完蛋了的叶子：“你不坚强呀，这样就离开与你紧密相连的那个了。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告诉我是不是我和欧维也会和你像那一片叶子一样，最终走向分崩离析。”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戴维斯直起身子。刚才太投入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汽车逼近的声音。
“探索自然。”
付欧维的车子停在戴维斯车子的旁边，他打开车窗问道，却没有下车。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背影有这么好认？”戴维斯在车门处弯腰和付欧维平视。
“怎么可能。你车不是在这里么，我认得你的车子。”
付欧维的手指指了指旁边戴维斯的车子，手指修长，戴维斯顺着瞟了一眼，又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哦，这样啊，害我白高兴一场。”装作失望的样子，戴维斯往旁边走了几步，付欧维只能下车，喊话实在是有点累。
“说什么胡话在这儿。不过你停这里干嘛，有事找我？”
付欧维和戴维斯一同站在路边，戴维斯仰起头盯着那片还没有掉下来的叶子。
现在它好像很安全了，先前的那片掉了下来，仿佛释放了它巨大的压力，它连摇晃都不摇晃了，稳稳当当地伫立在枝丫上。
“你喜欢这片叶子吗。”付欧维伸手，想要摘下来，手在马上就要接触到叶子的那刻被戴维斯拦下。
“喜欢，所以你别把它摘下来，让它好好活着就行了。”
付欧维收回手，不知道这片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普通的叶子到底有哪里值得戴维斯如此珍视，不过既然他觉得喜欢，那就罢了。
“你呢，开车要干嘛去？”戴维斯离开那个枝丫，怕付欧维按捺不住又伸手将那片叶子摘了下来。
“哦，随便逛逛。待在家里有点闷，保不准等会儿又看见道顿家的人，看得胸闷。你呢，怎么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有事来找我吗？”付欧维问。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戴维斯侧目。
“当然不是，你怎么这么理解。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付欧维和他一起靠在车头，感受着微凉而过的风。
“开玩笑的。你有看今天的新闻吗？”
戴维斯提起这个又觉得心烦，手指往口袋里摸了摸，又准备掏出一根烟来。不过意识到站在身边的人是付欧维后，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庆幸自己没有一时手快，在他面前点上了烟。
“看了，国家稀有资源管控委员会派人将查尔斯·波洛逮捕了。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说这件事情，怀疑是你父亲下的黑手。”
这些传闻迟早会传到戴维斯的耳朵里，付欧维觉得没必要故意忽略隐瞒，而且他与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查尔斯·波洛的回归以及近些年的做法实在是过于高调，不被拉尔森·波洛处理简直是天方夜谭。
“哈哈，”戴维斯干笑了几声，“是吧，做得实在是太明显了。也真是奇怪，他们家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刚刚特雷西还到我的书房大闹了一通，趾高气扬的样子令人觉得十分可怜。我还耐着性子和他纠缠了一会儿，后来觉得心情实在是落到了谷底，本想来找你出去一起缓解缓解心情，不过开到这里看到你家这附近的树实在是好看就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凑巧就碰到你了。”
“是树好看，还是想停在这里抽烟？戴维斯其实我已经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
“抱歉。”
戴维斯的身体先话语一步，没等说完，他已经离开付欧维一米多远的距离了。
“我没说讨厌你身上的味道。其实我想问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烟够我抽一根。晚上还要去见我妈，我不想让她闻到满身的酒味。”
手指触到口袋里未空的烟盒，戴维斯不假思索：“没有，抽完了。” 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