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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深邃魅惑人心的明眸,林楼兰每望一次都会不由得感叹,这世间当真是有这般超然脱俗的男子!
容貌姣好如她,也比不上少年如星似海的眸。
好比他是王者,而她只是青铜。
林楼兰挑眉问他:“何以见得?”
萧景时又继续道:“午间你说那桂花酱的时候,我便想到可以卖钱,因为大朝不曾有过这吃食,王宫里也未曾见过。”
林楼兰诧异道:“你是说这里没人吃过甜酱啊?”
“那我这要做上几罐去卖岂不是要卖脱销!”林楼兰顿时两眼发光,满脑子都是钱~
萧景时浅浅回应:“应该会吧。”
少年不再继续讲一长串的话了,默默干活不耽误功夫。
约莫一个时辰后,桂花树上到桂花全数进了少年和林楼兰的背篓中,只余光秃秃的桂花树和七零八落的枝干外加一树稀稀疏疏的绿叶。
“咦!这株植物看起来很眼熟。”
林楼兰看见远处一杂草丛生的树底下,郁郁葱葱的长着许多类似薄荷的草,她走近一看,满鼻子清凉的薄荷香扑面而来,个顶个的长势喜人,翠绿一片,每一片叶子上的脉络清晰可见,透着沁人心脾的香。
而在薄荷地附近,零零散散落了许多青绿色弯月状的植物,她弯腰捡起来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林楼兰喜上眉梢:“居然是皂角!”
萧景时自然不晓得这植物能拿来作甚,见她那么高兴,知道这也是要拣回家的就是了,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装了。
“我回去把桂花放好,再拿空笼子来。”少年说完,把林楼兰背后的背篓也拿下来,转身走没几步出了林子。
“小心别洒了哦。”左右这出去林子没几步就到竹屋了,林楼兰也没一起,转身一点一点拣皂角摘薄荷。
她摘了几片薄荷叶之后,突然想起来,这么个风水宝地,薄荷都能自己长出来,摘它作甚,等下把周围砌起来,围个篱笆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薄荷田了!
边上的大树又是皂角,当真是相得益彰。
这皂角的用途实在是太多了,可以做洗衣服,化妆品,还可以内服补胶原蛋白,还有做牙膏!
少年再过来的时候,带了四个背篓,他想,指不定林楼兰还会在林子里发现什么,多备几个总是好的,何况又不远,几步路的事。
“你倒是机灵的很!”林楼兰拿起背篓欢快的哼着他没听过的小调去拣皂角了。
少年见她那么开心,心里也忍不住羞涩起来。
这段时间她的陪伴,俨然成为了家人,却又不像家人,他感受到了不曾有过的快乐,也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心悸。
这些都是少年不曾拥有过的,十七岁的少年,什么都不懂。
不懂这莫名其妙的心慌,不懂为什么会偷看她入神,不懂自己心底那一片涟漪,是为她而起。
林楼兰蹲着边拣边和萧景时说着自己的打算:“我打算把皂角拿去做牙膏,自己留点,剩下的叫顾城那几个富家子拿回去推销给府里那些个姨娘们,赚点小钱!”
萧景时问:“为何不开铺子?”
林楼兰低着头叹了声:“没人没钱没名气!没有那好地段,跟我们武馆一样开的那么偏,要不是宣传下了一番功夫,你当那天那三环外的街能来那么多人。从主街到我们武馆,隔了三条大道呢,中间那些商户都是一批一批围起来集中管理的,跟商业街似的,哪个小姐夫人愿意逛个街跑那么远,就主街到我们武馆的距离,坐轿子都要一个时辰呐!”
早在林楼兰租铺子的时候,就已经把金陵城里的情况摸清楚了,那主街的铺面,最繁华地段两平的小铺面,月租都在二十两白银,还是毛坯房,要是加上装修人工,那可是一大笔的开销啊!
她哪来的银钱搞这些,现如今肯定是要从内部入手了,只做那些富家人买得起的货,等手上有余钱了,再考虑租铺子什么的吧。
少年又不说话了,他听明白了,一切的开始和结束都必须依附在有钱这件事上。
看来,钱真的很重要!
林楼兰絮絮叨叨得说着:“我先梳理一下,有空了要去砍竹子,编个篱笆把这薄荷田围起来,还得去买一些小瓷罐,大小不一,小的也得掌心大小,大的得碗口那么大,小的装牙膏,大的装桂花甜酱。然后还得叫人来摘木棉,摘红菇,山上野味那么多,放着不抓简直可惜。”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因着事情太多,她说出来叫少年帮忙记着。
少年想了想,问道:“是否需要花钱雇人来做事?”
林楼兰摇头:“这么可能,我又不是有钱没地儿使。”
萧景时了解的点了点头:“也对,我们现在没钱,雇不了仆役。”
林楼兰又叹了声:“所以你知道没钱有多不容易了吧。”
少年没搭腔,只是心里默默把林楼兰说的话记了下来。
回到竹屋后,林楼兰就和萧景时分工忙活,在林楼兰的指引下,萧景时把摘回来的薄荷洗干净,招了研磨碗和纱布,将一盆子薄荷叶放到研磨碗里磨成抹,最后放进纱布里加水过滤到碗里备用。
接着去添柴烧火,找出了一个装酱清的大陶罐,等着林楼兰拿着洗过的桂花过来。
粘板已经准备好了,林楼兰洗完桂花回来,两个人就在粘板上一人一刀剁辣椒一样的剁桂花,直到桂花变碎末,林楼兰才倒进大铁锅里,加上一点清水,一大袋甘蔗提炼出来的黄糖,一直搅拌到桂花酱变得粘稠,最后静置十五分钟,才盖上大锅盖。
她要等到凉了再舀入大陶罐,看这半大锅的量,应该一个罐子是够了的。
林楼兰急切的想试试这皂角牙粉能不能做出来,便拿了一小盆两个人择起了皂角,把里面的的皂角仁挖出来。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的手都要摘断了,才把那两背篓皂角完。
她看了看自己那曾经的青葱玉指,现在指甲盖上都是黑泥沙,青绿交织,萧景时的手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哀嚎着:“真不是个人干的苦差事呦!” 从前有个女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