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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白才转来没多久就放寒假了,林妈妈那边的双亲都不在人世了。林爸爸的双亲在农村老家,过年的时候都是要回去拜年一起吃个年夜饭。
今年的年比往年热闹了些,因为老家亲戚都知道林爸爸领养了一个小儿子,都憋着劲想看看小儿子。
林叙白长得很漂亮又可爱,大人见了都喜欢,小孩见了也忍不住想跟他玩。林叙白不知道是怕生还是别的原因,总躲在林砚安身后拽着他衣角不放。这个时候林砚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看!我弟弟只喜欢我!
“砚安哥,让你弟弟跟我们玩会好不好?”林爸爸家有五个兄弟姐妹,林爸爸行三。这个鼓起勇气跟林砚安说话的是二姑家的妹妹,别说学校里的同学大部分怕他,本家的兄弟姐妹也怕他。
不为别的,是林砚安每年过年都得搞点事。更小一点没念书的时候,林砚安拿鞭炮炸过邻居家的鸡鸭鹅,而这两年他长进了,不祸害别人家,光祸害自己家了。往炖大鹅里放料,手拆电视机等等。还放着烟火棒追弟弟妹妹,让他们陪他玩,最后把他们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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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些小孩子对林砚安都是能避就避,绝不跟他多讲话的。奈何林叙白太好看又只黏着林砚安。
“这你们得问他愿不愿意跟你们玩。”林砚安看了看身后的林叙白,林叙白穿着白色棉大衣,领边上有一圈绒毛,衬得他越发白嫩。
“你叫林叙白是吧,我们一起去看大黄生的小崽子好不好?”这下说话的是大伯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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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白一听见有小狗可以看,眼睛亮了亮。“哥,我想去看小狗。”
林砚安发现自己拒绝不了眼睛仿佛会说话的林叙白。
林叙白跟小朋友去玩了,林砚安不招弟弟妹妹喜欢,但是哥哥姐姐们还是挺喜欢他的。他只要不捣蛋的时候,还是嘴甜讨人喜欢的。屋子里其乐融融,老人在下象棋,大人在打牌搓麻将,女人们在厨房忙活,不用忙的女人们唠嗑嗑瓜子的嗑瓜子,其余的在看自家男人打牌。稍年长一些的哥哥姐姐们也围成一桌斗地主,林砚安也在其中,林砚安斗地主技术还不错,每年都能额外赚些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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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切都挺温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可是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哭声,声音十分大。
林砚安是第一个跑出去的,弟弟妹妹们站在一边声讨着两个小孩。被声讨的两个小孩一个是林叙白,一个是二姑的女儿。二姑的女儿叉着腰骂着对面,林叙白全身脏兮兮的抱着一只小狗,眼里含着泪水。一副茫然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地上还坐着一个小孩子在嚎啕大哭。
“果然是野孩子,我妈说他是因为不听话才被他妈妈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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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了,我还不信呢。现在我信了。”
“他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们以后不要跟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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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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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胡说什么啊,明明是小河不对。”
野孩子,被妈妈丢掉,没人要的孩子。林叙白抱着小狗站在原地,像个真的没人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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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林砚安跑了过去,将林叙白搂在怀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他一见到林叙白的眼泪就怒了,这是他弟弟。“谁说他没人要?谁说他被他妈丢了?他是我弟弟,我爸妈还在里面呢!”林砚安对着那群小孩吼。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孩是四叔的独子,平日里被四叔娇纵惯了,任性脾气大。这时他哭的毫无形象,脸上还带着红肿,看着是被人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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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之中第一个赶过来的是林妈妈,往日里只要有小孩哭,绝对说林砚安干的。
“怎么回事?”林妈妈蹙眉,地上哭的林河,挤成一团的小孩。抱在一起的自己的两个儿子。
“哎哟,宝贝,你们坐在地上哭了。快起来,啊,这是被谁打了?”四婶和其它大人也出来了,四婶心疼的抱起林河,不善的目光盯着林砚安。
“妈,林砚安的弟弟打我!”林河见来了靠山,又哭的更大声了,赶忙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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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婶啊,不是我说,你家大儿子调皮捣蛋就算了。怎么这个新的小儿子也这样啊,看把我们小河打的。”四婶平日里说话就牙尖嘴利不饶人,这时说话就更不好听了。
“妈。”林砚安想说什么的时候,林妈妈给了他个闭嘴的眼神。林砚安不服气的又抱紧了林叙白。
“雪儿,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婶婶吗?”林妈妈对一旁的雪儿说。
“刚刚我们一起去看小狗,我们一人抱了一只,小河哥哥没有就想抢叙白的。叙白给了他以后,小河哥哥就把小狗跟其他哥哥扔来扔去的玩,把小狗摔在地上好几次。叙白跑上去抱回来,小河哥哥就打他,还把他和小狗按在地上,叙白才打了他一下的。哥哥们还说叙白是没人要的小孩,他们好坏啊。”雪儿跟二姑很像,都是有点巾帼女英雄的范。
“是不是这样的?”林妈妈问那圈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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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圈小孩都低下了头。
“小狗就是让你们这样扔来扔去的吗?我们家叙白哪里做错了?叙白是我儿子,你们凭什么那样说他!”林妈妈提高了音。
“好了,淑儿,小孩子不懂事,别怪他们。”有大人出声劝道。
“你们自己教育不好孩子,还不许别人说了?”二姑走了出来,将雪儿抱了起来。
林砚安这时才发现林叙白哭了,这次是真的流眼泪了,不是含着泪不流出来的那种。
“叙白,不哭不哭,哥带你回房间好不好?我们抱着小狗回去好不好?”林砚安半蹲**给他擦眼泪哄他。
林叙白咬着嘴唇抽噎,豆大泪珠如雨滴般滑落。
“带你弟弟先回去。”林妈妈心都被哭软了,柔声吩咐林砚安。
林砚安带着林叙白走了,林河还在那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林砚安没问过。反正当晚吃饭的时候林河没出现,四叔一家第二天就全家离开了说是去岳父家拜年去了。
而林砚安发现,在那之后林叙白越发爱黏着他了,就跟他突然长了条尾巴一样,连晚上睡觉都挤一个被窝。林爸爸本来要订的床也没订了,林叙白说不要自己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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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有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