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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穴中,因为空气不流通,各种气味难以消散。身体腐烂的味道,还有骨头糜烂后的气息,以及洞中各种鼠类,动物的粪便气息,全都混杂在一起。
伴之的,还有族人若有似无的,压抑的痛苦呻吟。听着这些混杂的声音,呆在这种黑暗的空间中,黑巫医记忆深入的某些可怕回忆,再一次潮水般涌来。
“噗噗……”“咔嚓……咔嚓……”“黑,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只有找到族人,你才能活下去。告诉他们,有魔鬼,他们是魔鬼……”
怀里,冰冷的身体提醒幼小的他,随时随地都面临着死亡。因为看不见,所以手一直放在娘的鼻翼间,生怕在下一瞬间,她会悄然离开。
“这块肉,吃掉,一定要活着出去。”
“不……我不能吃娘的肉……”
“必须……孩子,你必须答应娘……”
“呜……”
手,蓦然一烫,一块滴着血的还散发着热气的肉被强行塞到手里。那是娘的大腿的肉,黑暗中,那种强行割肉的挫声,听的人心里发毛。直到,手里又塞进一声滴着液体的肉。
“孩子……活着……”
一直握着的手,慢慢松开。呆呆地坐了好半天,才颤抖着把手放到娘的鼻翼间,那儿,再也没有呼出的微弱气息……
“哦……啊……呜……”
一串脚步声离去,又一串脚步声进来。黑巫医内心痛苦地数着,“一……二……三……四……”
第五个脚步声慢慢悠悠地传来,可这慢腾腾的脚步,却令他更加恐惧、害怕。
黑暗中,哪怕看不到对方,却仍然能感觉到这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沓沓……”脚步声并没有往那个还在发出痛苦叫声的女人走去,而是,慢慢地走向自己这个方向。那人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身上。虽然看不到,却能真切地感觉到。
一股属于绿色人特有的腥腻味道,伴着来人的脚步一点点地呛来。这股味道,是他极为讨厌的味道。从进来闻到这股味道开始,他就一直没能摆脱娘死去前,和她一起被关押在那个洞穴中的痛苦回忆……
垂着头,手攥的紧紧的。如果可以,真的很想给这些人一顿狠的。
“哩嘛嘎哑史……”男人咕噜着说出属于他们的特有的语言。
黑巫医仍然低垂着头,直到,头皮一紧。头发被攥在绿色人的手里。抬头,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但是,属于绿色人的能在黑暗中放出幽绿色光芒的眼睛,还是令黑巫医痛苦地哼出声来。
在接触到这种幽绿色眼神时,他脑子一阵犯晕。全身,也有如被电流击过一样。
“砰……”
被嫌弃地扔在地上,绿色人转身愤恨地往隔壁洞穴去。
紧接着,就传来女人痛苦的惨叫声。不一会儿,又是男人的惨叫。
黑巫医唯有苦笑。这会儿,他也感叹,幸亏当时没托大,还暗自藏了一些这种药在身上。否则,这会儿被蹂躏的人,肯定是他了。
自打被抓起来后,虽然显示出自己会包扎,会看病的技能,但这些绿色人还是用那种眼神盯着他。
在第一天,他果断给自己上了一些能导致皮肤溃烂的药。事后,也给另外一个人上了那种药。
没有自己的解药,也不知道那妇人能不能活着。巫现在不在部落里,巫山也不懂药理……部落里的老人们,有几个是懂医的呢?
想到这些,黑巫医只有叹气。
他能帮那个女人活着逃出去,全是看在当年她曾经给他一块肉的份上。那会儿,才到这儿,每天浑屯地活着。
在饥饿中,阿泥巴居然会好心地给他一块野狼腿。虽然只是一块,却也让他记在心里。这一次,正好想办法让她逃出绿色人种的掌控。不出去,只会比死更痛苦……
“救命……水……”
洞穴内,男人微弱的呼救声,听的人心里泛酸。
黑巫医摸索着走在洞穴内,凭着记忆,一点点地去外面找寻吃的,还有喝的。
在这个洞穴内,那些绿色人种也不怕他们逃跑掉。毕竟,这个洞穴太多的岔道。而他们,却仿佛是天生能在这样的洞穴中生存的人。
不管他们这些人走到哪里,藏在哪里,这帮人,都能从黑暗中找到他们。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出来寻找食物,或者是做别的事情,从来就不担心回不去。这些人,也不怕他们出去后不回来,因为,不管只要时间差不多了,这些绿色人便会出去找到他……
凭着记忆,转了好一阵子,当看见那一缕阳光时,黑巫医眯缝着眼睛,闭了一下,这才慢慢走向阳光中。
每次从黑暗中走出来,便有种重新活回来的感觉。
不用看,也知道远处的暗处,有自己的人在窥视着。他们还等着自己传递出有用的消息。快了,只需要今天再采摘到一种药物,便可以配制出那种能阻挡他们嗅觉的东西。
因为不确定这暗中有没有绿色人监视,所以黑巫医为了安全起见,从来不与部落的人联系。
象是有感觉一样,黑巫医突然间往左边看去。那道强烈的视线,象是很愤怒,又很心疼……这种复杂的眼神,他自从离开部落后,就再也不曾感觉到过。是谁?是他?
涩笑一声,黑巫医当不知道一样,抬步快速往树林中去。在外面的时间有限,如果不能找到需要配制的药物,这一次出来,又会是浪费。而且,他还得负责为洞内的族人找食物,还有饮水。
下面那个洞穴有一处水源,但被绿色人占用了。那些人喝里面的水,没事,好象也浸泡在里面。感觉,这一帮人离不开水。凭着那股潮湿的气息,可以判断出,绿色人是常年和水打交道的。这一帮人的来历,他一直以来都是揣测的。
反正出来不管多远都会被抓住,索性的,黑巫医这一次走的更远一点。
“春风果,就是你了。”运气不错,居然找到了春风果。这一味果子,正是黑巫医需要的那一味药。为了混淆视听,在衣服里面,他还摘了不少别的有用没用的药草,还有野果之类的。
反正那些绿色人也只当他们是驯养的猎物,只要没攻击反抗,便不会搜身,做别的事情。或许,在这些绿色人的眼里,象他们这样的存在,也就是一只小鸡崽一样的,压根儿就起不了反抗的作用。
“血春腾,芥清叶,罗丝子,清茴香,罗湖果,春风果。终于都摘齐全了。”看着包好的野草野果子,黑巫医真想长笑三声啊。终于,过了今天,就不用再忍受这些绿色人种的欺凌了。
呲牙咧嘴的正准备,不提防脚底一松。噗拉一下,整个人就埋到了地下。
“我呸……居然有陷阱……谁它娘的这么缺德啊……”
陷入前,黑巫医只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预料中的摔痛并没有发生。
在掉落的瞬间,便被一个人搂在怀里。反手一拳头狠狠砸去。但是,那圈紧他的人似乎反应更快。
一把压制住他,“是我……”
轻灵的低沉呼唤,带着些许的急切,也有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手,软了下来。
黑巫医有些懊恼地就着上面草丛漏下来的光线瞪面前的男人,“你怎么这么冒险,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见面?”
把他往怀里挪了挪,巫山有些郁闷地瞪着他,“你出来这么久,我不放心。咦,什么味道?”
说着,他汲着鼻子四下嗅,最后,凑到黑巫医身上。这一下,黑巫医就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了。撑着他要起来,“你走开,我在里面一直洗不成澡,还……”
突然,巫山信手抬起唰地撕掉他身上的兽皮衣。就着光线,还能看见他身上有大小不一的潦泡。
有些脓胞溃烂,发出了恶臭的味道。
巫山闻到的气味,正是从他身上这些地方散发出来的。
“你怎么搞成这样?你明明是医生,你还弄的全身是伤。你,你,你……”
巫山气坏了,上下其手开始检查起他身上的伤。
“你乱碰哪呢,放开,我没事。赶紧说正事儿,我打算这二在就把药配制好。只是,有些药必须要磨成粉。在洞内的时候,我只能趁着那些人出来狩猎的时候,才能配制。咱们商量下动手的时间,最好制定一个引诱计划。这样才能方便我快速地配制药物,再下手……”
“该死的,我现在只关注你身上的伤,你还在说这些破事,我它喵的想掐死你!”
可是,黑巫医所说的这些话,巫山就跟没听到一样。他青筋蹦起,气的咻咻的,真的伸手掐黑巫医的脖颈。
因为被固定在巫山怀里,一时间黑巫医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掐的气都接不上来,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来真的要掐死他。
气的使劲地蹦,一巴掌煽飞他,这才从他怀里解脱出来。
“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在胡闹。”
巫山捂住脸,呸地吐出嘴里的鲜血。
反转身紧盯着他,明明是他掐的黑巫医。可落在黑巫医的眼里,却象是他掐了这个娃娃脸一样。
只看见他脸上扭曲,狰狞,一双总是嘻笑的眼睛蓄着浓浓的忧伤。
“黑巫医,你它娘的还是不是男人啊。我这么担心你,你就这么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我都不明白,你干嘛要以身犯险,非得去那破地方当卧底?”
说着,他又象饿狼一样的扑过去就攥黑巫医。
若是以往,黑巫医是不会被他扣住的。
但是被关押了一段时间的他,身体虚弱到极致。刚才打巫山的一巴掌,就用了他全部的力量。
在这么逼厌的空间里,黑巫医想闪躲也闪不开。就这样,又被娃娃脸抓了个正着。
还被他象抱孩子似地搂到怀里,“答应我……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这样……我会心疼你知道吗?”
一滴眼泪潸然滴落在肩膀,清冷的感觉,还有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令黑巫医准备挥出的手……慢慢软和…… 翻身女奴把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