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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这饭闻着就喷香的。若是得不到夸奖,可真说不过去呀。”树丫儿咽着口水,眼谗谗地看着陈春桃把饭捞起来。
“这可不一定,咱们爱吃,万一有个不长眼的就看不出这是好吃的呢?你要指望着他们评价味道,够呛。”
原始部落的人,只图吃饱。
至于味道美观啥的,于她们来说,这不顶用。
哪怕是树丫儿和狗娃子俩个,也是跟着陈春桃呆的久了,才有了觉悟要提高味道,还有色相之类的。
供品做好,时间,也刚刚好地到了祭祀的时候。
这一天,似乎所有石头村的野兽们,都知道村里会进行一些不一样的祭祀。
所以好多的野兽都早早地缩进了洞里,有的,更是远离了平时虎视眈眈的这片村落,飞到了白狼的领地。
那些白狼,好象也察觉到了村里今天的不一样。
“嗷嗷……”
一声又一声悲鸣的狼嚎声响起。
所有的狼都集体远离了河边,往更远的地方退缩。
哪怕是平时叫嚣不已的虫子们,这会儿也悄悄地趴在地里,恨不能隐开消失不见。
出门时,陈春桃还看见,平时嚣张的野鸭子,还有那几头野猪娃们,这会儿都缩到角落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慌乱地转悠着。
“这些动物,怎么这么有灵性?它们好象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每个部落,都有各自的火种。也有各种的图腾信仰。
有火种的地方,就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而野兽,是不属于我们保护的范畴。火种对它们会有伤害。每次祭祀的时候,部落的人都能从火源里汲取一些力量。但这些野兽,却只会害怕。若不是火种的保护,我们部落的人,也不会存活下来。只怕,野兽们,还有对面的白狼们,都会扑过来把我们当成食物了。”
陈春桃若有所思,原来,这火源还有这样的效果。不过,现代的历史书上,也曾经记载过,最早的人类,为了防止野兽的侵袭,是利用火源来吓跑,并且打退野兽的。
看来,部落人信仰火的力量,还有图腾的力量,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石头村原部落的人,加上偶尔收留的一些流民人数,算起来,居然也不下于一万人之多。
之前一直忙活着找食,也没注意人数的问题。
等到往山上走时,看着上面下面都是人头,陈春桃才惊觉,这个石头村的人,真的挺多的。
可这样的部落,也只是一个极小的部落而已。
象腾部落,一个村庄便能有这么上万的人数。
数十个村庄下去,不得有几十上百万的人。难怪那样的部落,几乎当的上一个国家了……
内心思量着,人,很快就到了山顶。
“好宽的地方啊。好大的几座石头火焰像。”
听着孩子们的惊叹声,陈春桃抬头看去。
视野所及的地方,是一个硕大的平整的广场。
说是广场,其实也就是平整的略宽阔,场地,有一个不灭的火塘。
火塘里燃烧着温和的火焰,这是部落里永不熄灭的火焰。只要部落在,火焰,便不会熄灭。
火塘不远处,则矗立着一排高大的尖头怪人。
这些人或顶着月亮,或托着月亮的盘子,要么,就是跪拜太阳,月亮的图像。
这一排石像的头尾,则是二尊特别高大的,差不多有数十丈高的石头神像。
一尊跪托着月亮,一尊,则跪托着太阳……
陈春桃的眼神,不自禁地被这二尊石像吸引。
这二尊石像的眼神,澄净,威武。但是,在她的视线落在捧着太阳的男雕像时,却觉得心神都被吸走了一样。
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面响起: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过来,到我这儿来……
“第一次来的人,小心一点。咱们的守护神明,最会魅惑心神不坚定的人。我第一次上来,差点儿迷失在神明的世界走不出来。”
有老人的喝斥声响起。
陈春桃和白如枫都从石像的迷惑中清醒过来。看见四周的人都戏谑地看着自己,俩人面色微红。
陈春桃暗自咬舌。
她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意志不错的人。
然而,在面对这二尊石像时,居然差点儿迷失进去。
差一点,她就冲动地跪在男雕像的面前,亲吻他的脚背。
以后,距离这二尊邪恶的神像远一点。
人们到来后,分成几拔自动站在火塘四周。
最前面,是留给图腾战士们的。
中间则是部落的中年人和孩子们。
最后面,则是陈春桃她们这样的流民,以及,老年人。
“靠近火塘越近,得到的好处就会越多。我们是流民,能站在这儿便是很不错的了。有的部落,需要的就不让流民靠近自己的祭祀之地。”
树丫儿悄悄地解说着,满面激动,态度也虔诚的让人觉得她是小神棍。
不远处,二蛋和香春也来了。
陈春桃慢慢地蹭到香春面前,伸手揉了揉身体还有点弱的二蛋。
“好了!”
“谢谢桃子婶儿,我好多多了,今天是自己走上来的。”
陈春桃仔细打量了一下二蛋,还别说,虽然当时伤的快死掉了。但是这会儿看着气色还算不错,看来,自己家的黍米粥,还是很有效果的。“好了就好,以后可别再淘了。你阿妈都急的差点没跟你爹去。”
提到这事儿,二蛋挺不好意思地埋头,“我不会了,以后肯定不会的。”
“行了,男人大丈夫,应该勇敢的时候还是得勇敢,要不,我和你阿妈都会鄙视你。”
香春感激地看着陈春桃笑,最近她受陈春桃一家人的恩施可真是不少。这事儿,她记在心里,只希望有一天能还了这天大的人情。
“来了,来了,巫出来了。”
正在这时,有人轻声嘀咕。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巫的身上。
巫的出场,还是以全身上下都是移动羽毛为主。
头上,那二根长长的翎毛迎风招展,在这风中看起来是格外的高亮。
“巫山也来了,好漂亮的小子。”
巫山!
顺着众人的视线,陈春桃努力看向巫的身后。
可不么,紧跟在巫身后的那个不算高大的身影,不正是那次非得拽住她叫媳妇的那位!
看到这小子,陈春桃便哆嗦着往后缩。
与她的畏惧相比,四周的姑娘们则激动的很。
“巫山,你前天答应我来我家吃饭,可你到现在也没去。”
“巫山,你那天讲的故事真的太好吃了,人家还要听啊。”
行走在巫身后的巫山,满面是羞涩腼腆的笑容。
一双漂亮的水汪汪的眼睛,温柔地扫过在场的姑娘们。
那泫然欲泣的小样儿,勾逗的一群大小媳妇差点为他尖叫。
“巫山,哦……可怜的孩子!”
天上,一群乌鸦嘎嘎地飞过。
看看四周,母爱爆棚的妇人还真不少。
一双双灼热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把巫山给吞了。
也是,象巫山这样的瘦弱的少年,随时随地都是一幅需要人保护的小受样儿,能勾逗的妇人们如此躁动,也是情有可愿的。
也不知道,这么多大胸堵住嘴,巫山还能呼吸不?
这么想着,陈春桃便悄悄探头打量巫山。
这伙儿那小子还是得体地笑着,举止优雅大方,面上,更是悲天怜人的大慈悲样儿。
但是,陈春桃却从他眼神中读出了无奈……
原来,被这么多母爱泛滥的人包围着,也不是太让人享受的事儿啊。
正笑着呢,巫山抬头。
正好就捕捉到她明显兴灾乐祸的笑脸。
被抓包,陈春桃尴尬地挠了挠头。
巫山却在看见她时,眼睛倏尔一亮。
发自内心地笑容展现在脸上,那双会说话的小鹿斑比似的眼睛,也冲着她笑弯了起来。
“媳妇……”
当着万人,一声媳妇……
陈春桃觉得冷气,嗖嗖地往身体里窜来。
妈啊。
姑娘们你们那猩红的眼神要做啥?
大妈你那抢了女婿的刀子眼能不能收起来!
大叔你们那磨牙的样子可以文雅点不,俺怕啊……
树丫儿和狗娃子这俩平时站她身边的人,这会儿集体往后退缩。
“桃子姐姐,这些人……好象要吃了你啊。”
“桃子,你啥时候变成了巫山的媳妇,我要和你绝交!”树丫儿嚼着热泪,一幅痛不欲生的悲愤样儿。
“咳,你们俩要干嘛?”陈春桃悲愤地反问。
树丫儿挥了挥小胳膊,再热情地看一眼不远处的巫山,“我能来到这个部落,全是因为……这儿有一个人在等着我。”
说完,小家伙深情地扫一眼不远处的巫山,那小脸儿,居然还晕染了桃花红……
陈春桃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妈蛋。
这么小的孩子,你这么早的思春,这样真的好么。你爹娘造不?
为陈春桃招来一串祸事的巫山,很愉快地到了祭祀火塘的最上面。
当然,他是不会站在前面的,做为巫的培训弟子之一,他只能站在巫的身后。
之前一位明显也是巫的弟子的俩个人,也在这时候站在了巫的身后。
巫慈祥地看了一眼自己护佑的子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嘎哩扎亚……”
一串陈春桃听不懂的古老语言蹦出,陈春桃无奈地站在一边儿看着这帮人嘀咕。
巫说一句,台下的人便兴奋地“嘎哑……”一句。
直到,一番明显煽情的话说完,巫的嘴里蹦出了一首晦涩难懂的词儿……
祭祀,正式开始…… 翻身女奴把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