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草闻言,瞪大了眼,难怪世子长成这样,感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百‘花’楼还能起什么争执?
“管他作甚,晏侧妃自会料理。”世子面‘色’明显难看了些。
那小厮有些惴惴不安,“晏侧妃请您过去,说……说王爷今日伤的重。”
世子转过头来,看着宁‘春’草。
宁‘春’草立即低头,轻柔说道“世子请先忙,改日再比也使得!”
“那倒不必了。”世子摇头,看看她,又看那几个妾室,“才艺再好,一眼望去,先看到的还是那张脸。你们几个,去收拾行李吧,现下就搬到城外的庄子上去。”
几个妾室大惊失‘色’。
宁‘春’草也没反应过来,不是带她来见识世面,打她的脸么?怎么说话间倒是赶他自己的人走了?
“爷的话,没听见?”世子见那几个妾室站着不动,目光转冷,面‘色’寂寂。
其他莺莺燕燕连忙要拖几个妾室下去,免得在气头上,更惹了这小爷。
“别呀,城外庄子上要什么没什么!还得做粗活儿!她们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哪里能做那个?你不要了,给我呀,我替你照顾着!我不嫌她们丑!”景瑢立即‘舔’着脸笑说。
原本只是委屈的几个妾室,怒气冲冲的瞪着景瑢。会不会说话?说谁丑呢?
世子勾着嘴角,冷笑一声,“我用过的,岂会送人?”说着摆手,叫人将几个妾室带走。
几个妾室不由打了摆子,原以为不过是玩笑话,这会儿才记起来,这位小爷‘混’不吝的‘性’子,说一不二,他说要送到庄子上,那府上便一定是容不下她们了!去庄子上过苦日子,还不如跟了靖王爷家的庶子景瑢呢。
几个妾室哀婉哭嚎,这位爷冷眼看着人被带走,一点惋惜之‘色’都没有。
其他妾室立即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唯恐殃及自己,偷偷瞥向宁‘春’草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敌意。 宁‘春’草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如芒刺在身。她就不明白了,这位小爷刚见面,就这般给她拉仇恨干嘛?她又不会在他这后院里呆?难不成他还想将自己也留下来,做他妾室? 宁‘春’草想到一半就摇头,宁家乃是商户人家,虽然富庶,却是身份低微,她又是妾室庶出,如何能高攀的起睿亲王世子呢? “你跟我来。”世子冲宁‘春’草勾了勾手指,便负手同那传话的小厮往院子外头去。 宁‘春’草提步跟上。心中却是莫名得很,完全搞不懂这位小爷要做什么。 景瑢大步追上世子,冲他拱手道“突然记起来,父亲还‘交’代我了事儿,我就不陪你去了,改日在来探望三叔。” 话音未落,他便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都快。全然不见适才叫嚣着要去秋香楼的闲适怡然。 世子冲着他的背影轻嗤一声,“靖王会‘交’代你事情?见晏侧妃而已,瞧你那没出息样!” 宁‘春’草也想开溜,但她不敢。硬着头皮跟着世子爷,曲曲折折廊腰缦回,几乎绕得不辨东西,才进了个宽敞大气的院子,院中景致绮丽,楼宇大气磅礴,必是正院无疑。 宁‘春’草顾盼左右,没留意前头,一脚踩在世子爷的滚了金边的皂靴上,才愕然看他。 “走路怎的这般不小心?吓着没?头发都散了。”说着,他竟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往耳后别了别。 踩着皂靴没吓着她,可他此时温柔的语气,关切的神情,却要将她吓个半死。没病吧这位爷? “去见父亲而已,不必怕。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世子别了碎发还不够,竟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正房走去。 宁‘春’草轰然‘蒙’了,丑媳‘妇’?见公婆?这话哪儿跟哪儿? 她有点儿怀念刚才那高冷的世子爷了!起码他脸上的表情还能让人看得出他的情绪,这会儿这般温柔的,才叫人心里打鼓,茫然无措。 她走了个同手同脚,自己都没发觉。 正房外头的小丫鬟瞧见世子爷,连忙打了躬身往里头禀告。 里头掀帘子出来一位‘妇’人。 ‘妇’人瞧见世子,张口要说话,可瞧见世子手里还牵着个人,嘴‘唇’一抿,要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世子,王爷受了伤。”老子受了伤,儿子带个脸生的‘女’人过来,不合适吧? “我这不是来看他了么?他隔两三日就要受几回伤的,不稀奇。”世子爷看了那‘妇’人一眼,目光别向旁处。 这‘妇’人想来就是世子爷口中的晏侧妃。宁‘春’草连忙福身下拜。 晏侧妃眉宇纠结,看着她不是一般的闹心,语气不善道“你是哪个楼里的姑娘?这是王府正院,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宁‘春’草闻言,浑身都微微有些颤抖。你才是楼里的姑娘!你全家都是楼里的姑娘![妙~笔~阁] 世子爷冷哼“长得漂亮就一定是楼里的姑娘?晏侧妃这次可看走眼了,这是良家‘女’子!” 宁‘春’草偷偷瞪他一眼,难为他还能开口解释。 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又将宁‘春’草吓了一跳。他竟回过头来,表情格外温柔,“算了,父亲今日受伤,还是改日再带你拜见他吧,免得他吓着你。你且等着,我去看过了父亲,就送你回家去。” 他说完,还轻轻捏了捏宁‘春’草的手,转身进了正房。 留着宁‘春’草和晏侧妃在外头,大眼瞪小眼。 “这,其实是……误会……”宁‘春’草迎着晏侧妃质疑的视线,缓缓说道。 突然有个小丫鬟从外头晃晃张张的跑进来,看到晏侧妃连忙上前,伏在晏侧妃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