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膝下,只有世子一个孩子。王爷丧妻之后,便一直沉湎于酒‘色’,人整日昏昏沉沉。可世子还年轻,他的人生,不当是如此。”晏侧妃起身看着宁‘春’草,缓缓说道,“他如今就像王爷一般,声‘色’犬马,时日一长,人就废了。如此,才是令人痛惜,你说呢?”
宁‘春’草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分辨不清楚,晏侧妃这话,究竟有几分诚意。
“你说我想控制他,倘若他不是像现在一般,整日跟一群纨绔‘花’天酒地无所事事,我才不会干涉他,我乐得省心。他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说句不敬的话,我一直视世子为己出。哪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不知上进,会不痛心?”晏侧妃看着宁‘春’草,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视线,说这话的真诚,都从眼神中透‘露’出来。
这一时,宁‘春’草在心下觉得,也许自己是误会晏侧妃了,一直以来,晏侧妃都是希望世子爷好的。
而世子才是那个让人头疼,不好管教的坏孩子。
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站错了立场?
“难得世子喜欢你,对你有心。难道你不希望将世子拉回正途?他才十六,他的人生不当如此荒废。”
这话说的让宁‘春’草深觉,晏侧妃就是世子爷生母一般。完全是出自一个母亲的殷切关心。
“‘春’草……”
宁‘春’草未等她在说什么,便后退一步,福身摇头,“晏侧妃说的都对,可是婢妾帮不了您。”
晏侧妃脸上明显有失望表情。
宁‘春’草却不再给她说服自己的机会,“晏侧妃作为一个母亲的赤诚之心,当表现给世子爷看。婢妾只是世子爷的枕边之人,一切都以世子爷为尊,断然不敢做忤逆世子爷心意之时。恳请晏侧妃放过。”
晏侧妃抬高了下巴,眯眼看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来,“原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
“让晏侧妃失望了,婢妾只是个万事以夫为尊的无知‘妇’人而已。”宁‘春’草低头说道。
晏侧妃看了她良久,失望挥手道,“罢了,你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想想,若是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宁‘春’草行礼福身,退出了上房。 有些意外,晏侧妃竟然真的就这么轻松地放过了她。丝毫没有提及曹姨娘,更没有提她占据世子爷主院的事情。 原以为今日一见,自己会被打发到极为偏僻的角落之中。可竟然没有? 除了晏侧妃那一番动人心府的话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宁‘春’草回到景珏的院中不久,才知道,并非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受到处罚,但却是有人受了罚的。 据说曹姨娘是被人给抬回来的,屁股和大‘腿’被打了板子,疼得她站都站不稳。 晏侧妃还让人到世子爷院中传了话,倘若再有人到她那儿挑拨是非,下场如此。 这般处理,明显偏帮着宁‘春’草。 这叫宁‘春’草心头慌慌的,很有些不安定。 果然景珏傍晚回来的时候,便当面问起这件事来,“今日晏侧妃叫你过去了?” 宁‘春’草犹豫片刻,点头道“是。” “跟你说什么了?”景珏眯眼看她,脸上了无笑意。 “没……是说,让我多劝劝世子,不要像王爷那般,整日饮酒作乐,说世子爷还年轻,当有一番作为……”宁‘春’草微微蹙眉,“别的就没有了。” “你答应她了?”景珏浓墨般的眉向上微挑。 宁‘春’草连忙摇头,“没有,婢妾说,婢妾万事以世子爷为尊,不敢忤逆世子爷。” 景珏冷笑上下打量她,“你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 “婢妾没有说谎,为何要脸红心跳?”宁‘春’草眉头皱的更深。 景珏却猛拍了跟前的案几,呵斥道“你没有答应她,曹氏为什么挨了打?曹氏是她在我这院子里的眼线,风吹草动曹氏都会告诉她知道!若不是有了新的帮手,她会打曹氏?” 宁‘春’草被他吼的脑仁疼,皱眉道“她或许是故意做给你看呢?”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景珏冷笑问道。 “叫你讨厌我,遗弃我。”宁‘春’草‘揉’了‘揉’耳根,“她或许是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想方设法想要将我踢出去?” “是么?她先纳你进王府的‘门’,再想办法踢你出去。”景珏嗤笑道,“她可真够闲的。” 宁‘春’草无语,“你不相信我没有背叛你?” “我凭什么信你?”景珏低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四目相对,他幽暗眸中的恼怒清晰可见。 宁‘春’草别开视线,“你若不愿信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别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做给我看?”景珏捏着她的下巴,“你不是说,她如此做,就是想让我遗弃你么?那看来,我不能让她如意!” 说着,他松开她的下巴,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 “世子爷……” 宁‘春’草被他大手抓的有些疼,轻唤一声,可他的动作哪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他推着她入了里间,伸手扯去她的腰带,撕开她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