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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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盏坐着并未动,但是却还是发现,顾家的情形,要比他们华家的情形复杂多了。
华盏低声道:“我今日来访,还请张姨娘避嫌吧,我了解九姐姐,她绝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顾九感觉自己被同情,心里莫名暖和,“张姨娘,我自当是说话算话的!你且回去,你的礼物我也收了,允玉我也自会带走,但并不是现在!”
顾九心中自然有考量,陆离未回东岭,带着顾允玉走,着实不方便。
张氏这才走了。
顾九心中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华盏问顾九;“九姐姐是不是又心善答应了什么?”
“没事,我为了掣肘张氏,想要带走她的儿子,可是如今时机不成熟!”
“九姐姐,她愿意?”
“一开始她不愿意,现在她倒是愿意了,想通了,一个庶子若是不博个好前程,以后还是身份低人一等的!”
华盏却道:“我父亲当年就是庶子,您看如今他还不是贵为宰相!”
“所以博出个成绩来,谁也不会再去考虑他的出生了!”
华盏点头,“其实你还是帮了他们,九姐姐!”
顾九点头,“后院之争很残酷,张氏如今又有身孕,生怕自己儿子有危险,赵氏不能生育,心胸狭隘,做出恶毒的事情也不奇怪!”
华盏明了,“九姐姐,我们开始吃烤肉吧,我都饿了!”
顾九瞧着华盏真性情,心中十分舒畅,便道:“青杏准备吧!”
外室开着一扇窗户,倒也不冷,几个人围在烤炉旁,倒是十分惬意。
顾九先考了起来,烤好之后首先便给了华盏。
华盏也没客气,吃的非常爽快,边吃还边赞不绝口,“真是美味!”
顾九自己吃了一串,剩下的都让青杏几个人分了。
围炉夜话到很晚,顾九问华盏:“你不回去真的没事?”
华盏点头,“我和老爹说好了,我说要陪你出嫁,他答应的爽快,说九姐姐值得可靠,比另外几个小姐强多了!”
顾九笑了起来,“能得华大人赏识,还真是不容易!”
华盏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地道:“事实如此,九姐姐就是可靠!”
姐妹俩依偎在一起,英莲前来道:“小姐,该歇着了,明早得早起沐浴,化妆,十分辛苦的!”
顾九点头,“我二舅母明早要来,姑姑别忘记接她进来!”
英莲应是:“两位小姐快去睡吧!”
顾九未起身耍赖,而华盏起身道;“九姐姐,咱们去睡吧,委实瞌睡了,这酒劲儿真大!”
顾九被来起身,两个人三摇四晃得去了内室休息。
青杏正在加炭,见二人进来,赶紧扶住顾九,“小姐,您又喝多了”!
顾九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青杏扶着二人到床上,为二人脱了鞋子,又盖好被子,还灭了蜡烛。
华盏忽然抱住顾九道:“九姐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一直也以为你是男子,后来知道你不是男子,吃了一惊,但是慢慢便也接受了!”
顾九被抱的十分紧,挣扎也没用:“盏儿,休要胡说,女子不可喜欢女子!”
“我知道啊,所以我喜欢离阳师兄,可是他不喜欢我,却喜欢独一无二的你,你知道吗?我也嫉妒过你,生过你的气,可是很快就过了,我知道喜欢又不关其他人什么事情。九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顾九知道这是华盏醉话,但也是藏在心底最真心的话,她摸了摸华盏的脸道:“盏儿,睡吧,以后我们怕是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再聚在一起,睡在一起!”
然而华盏却轻微得打起鼾来,顾九轻笑,这么快就睡着了。
顾九却是半晌都睡不着,轻轻下床来,拿起书本要看。
英莲刚收拾完,见屋内灯光又亮,便进来,见顾九再看书,着急道:“小姐,明早要早起的,您怎的还不睡?”
顾九却道:“烤肉还有没有了?”
“有,还剩了很多,小姐还要吃点?”
“不是的,把剩下的肉分成两份,一份让曲欢送到允玉那里,一份送到巧玉和妙玉那儿!”
英莲却道:“妙玉小姐也要送?”
“当时答应她要去五音谷学习,最终却没办成,我心中颇为内疚,这一错过便是六年,我等着大师兄回来,问问晚一点去学,行不行!”
英莲叹气,“小姐,你这番心善,可如何是好,这宅院里,真心对您的又有几人呢?”
顾九笑笑,“下去办吧,我待会便睡了,您不用担心”!
英莲不放心得去办事了。
顾允玉收到烤肉十分欣喜,“娘,九姐姐对我真好!”
张氏眼神有些不舍的看着自己儿子道:“你想跟着你的九姐姐去定王府吗?”
“娘,我虽然是姐姐的弟弟,可是也是顾家的儿子,若是去定王府不妥吧,怕是父亲也不会同意!”
张氏知道自己儿子懂事善良单纯,心中更是放心不下,“若是你父亲也同意了呢?”
顾允玉越发觉得娘亲奇怪:“娘,您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哪里奇怪了,娘想着让的九姐姐带着你去定王府,博个好前程,允玉,你可要答应,到时候你父亲若是同意,你便去可好?”
“娘,我走了,您一个人可怎么办?”
张氏却道:“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到时候有她陪着我就是,允玉听娘的话,在去顾王府之前,不能吃任何人给的吃食,不要去湖边玩耍,下课之后便早些回来,不要在路上逗留!”
顾允玉不解:“娘亲,你这都说了多少次了,儿子记住了,您就放心吧!”
张氏又道:“赶紧去睡吧,你九姐姐明日大婚,你不用去学堂,在家吃喜宴就好!”
顾允玉高兴,“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娘家舅舅!”
张氏起身收拾几件衣服,嘴里嘀咕道:“真不知道一个小丫头罢了,有什么好的?”
顾允玉听到,站到门口道:“自然是好的,九姐姐浑身的气度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我若是以后去了定王府,定能博个好前途,到时候接娘出府,给您养老送终!”
11岁的男孩子说这样的话,让张氏惊讶,“哪里学的混账话?我是顾家的人,你要把我接到哪儿去?”
顾允玉声音还有点稚嫩:“娘,您可是大家闺秀,如今是妾室,没有地位,我要是接您出去,日子会好过很多。”
张氏没想到儿子为自己着想,心情万分激动,“允儿,你真是孝顺,只可惜你父亲看不到你的好,一门心思都在你大哥身上!”
顾允玉看门外无人,靠近张氏,压低声音道:“娘,太子已经死了,大哥失了靠山,也受了连累,如今也就是堪堪保住性命而已。娘,九姐姐既然要说带我去定王府,那肯定是能够做到的,我不着急,便等着她来接我就是!”
儿子这么懂事,张氏欣慰极了,“有你这句话,为娘心里舒服多了,快去歇着吧!”
“是,娘,您也早点歇着吧!”
四更还未到,顾九被叫醒,更衣沐浴。
顾九闭着眼睛被人伺候着洗澡,后来又随便吃了几个糕点,就不得不去穿嫁衣。
五更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顾家也已经张灯结彩起来,其实昨日里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今早顾家阖府上下忙碌。
赵心月作为嫡母,也得早在起床来为顾九的大婚忙碌。
见顾九穿着大红嫁衣,还靠在软榻上打盹,顿时可笑,“今儿是要出嫁的日子,你倒是睡的着!”
顾九被惊醒,见四下无人,就一个赵心月,她心里其实郁闷,毒药已经蔓延的很快,她困是因为毒药的影响,最近连内功都不能练,只能做个废人。
顾九坐正,看着似笑非笑的赵心月,叫了一声青杏,青杏进来,看到赵心月吃了一惊,“小姐,我刚才去取东西,夫人进来,外面的人都没看到?”
顾九叹气,“华二小姐呢?”
“在小厨房吃东西,我让她在这儿吃,说你睡觉,怕打扰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让曲欢迎迎二舅母,想必快到了!”
“小姐,二夫人已经到了,在隔壁为您准备要拿的衣服!”
顾九一顿,“好吧,你也去忙吧!”
“是,小姐!”
赵心月却讽刺道:“好歹是顾家的小姐,才三个佣人,你也不闲寒碜的慌”!
“人不再多,能干就行,他们各个都是一个顶两个的翘楚,人少不怕!”
赵心月就觉得顾九是在打肿脸胖子,“何必那么爱面子呢!”
顾九有点不耐,又闭上眼睛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夫人就去忙吧!”
赵心月却没好气地道:“该给老太太和老爷磕头跪拜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行吗?大清早的怎么这番聒噪!”
赵心月没讨到便宜更是来气,“顾九,你得意什么,不就是要嫁给一个瘸子嘛,以后有你哭的!”
“本小姐乐意!”
“哼,不识好歹!”
赵心月甩袖而走! 左手美男,右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