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甜蜜的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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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床笫之事,除了想把她弄上床,他还会想些什么?
大概他对她除了欲,根本就没有爱吧?所以才会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告诉她他准备解除婚约认真地追求她了,所以才会在刚刚宣布这个消息后,就邀功似的要求她献身了。
他不尊重她,始终不能平等地对待她,刚认识的时候没有,追求她的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也绝对不会有!
她算什么?算什么?不过是点燃了他的欲望的奶妈而已!
当盛重煕提出要到宝丽嘉去开房时,苏晓月百感交集,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许多许多消极的念头。
她愤怒地看着盛重煕,懊恼极了,她噘着嘴巴,冷着脸,眼睛里亮晶晶的,眼看马上就要哭了。
然而盛重煕却罔顾她的感受,调皮地看着她,看着她沮丧的欲哭无泪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苏晓月莫名其妙,笑得张俊豪也无可适从,只好放慢速度,让车子缓缓地在路上滑行。
盛重煕还在笑。
苏晓月怒了:“混蛋!你笑什么?我要停车,我要回家!”
盛重煕稍稍收敛了一点,说道:“苏晓月,你太好玩了!瞧你刚刚的表情,好像我会强行开房强了你一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守身如玉呢?简直就像是圣母玛利亚下凡,太好笑了!”说完又控制不住呵呵笑起来。
原来他不是当真要去宝丽嘉,他只是在戏弄她,他就是喜欢戏弄她。
可是戏弄她也是不尊重她的表现,苏晓月的玻璃心还是受到伤害了。
她气愤极了,猛地扑上去,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混蛋!你这个坏人!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你就知道寻我开心。”
她一下一下又一下,奋力锤击着他的胸膛,把他结实的胸膛捶得啪啪啪发出晨钟一样的闷响。
捶着捶着,她哭了,眼泪簌簌而下,然后,压抑的小声的哭泣变成了不加控制的嚎啕大哭,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盛重煕刚开始还戏谑地制止着她,笑嘻嘻地躲避:“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你就要守寡了!”
待到看见她是真的伤心了,而且越哭越伤心了,这才慌了手脚,不由心痛地紧紧抱着她,哄孩子一样地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戏弄你!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温柔的爱抚和怜惜的道歉让苏晓月心里好受了一点,她感觉他还是爱她的,尊重她的,刚刚是她想多了。
可是,她还是想哭!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依然哭得一抽一抽的,多日来压在她心头的委屈和痛苦全部袭上心头,在她突如其来的哭泣里统统得到了释放:
林心怡逼上门时的钝痛;闹离婚时那种被欺骗被侮辱的不甘;相亲失败时对自己的否定和失望;刚开始面对盛重煕无诚意的追去时对生活的愤怒和迷惘;得知自己爱上盛重煕而又得不到他时的心灰意冷和绝望。
统统,得到了释放。
它们此时此刻,全部化成了眼泪,融入到了苏晓月的嚎啕大哭里,随着泪珠的滚落而滚出了她的身体。
哭泣变成了一种仪式,一种告别晦暗的过去迎接光明的未来的仪式,而这种仪式,由盛重煕主持着,他掌控了一切。
苏晓月越哭越痛快,越哭越把盛重煕抱得紧紧的,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她的呼吸埋进了他的胸膛,她抱着眼前这具温暖的身体,感觉到从来也没有过的安全,恨不能镶嵌到他的肉里。
盛重煕亦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似乎明白了她的委屈,他抚摸着她的秀发,渐渐情动,喃喃细语道:“晓月,晓月,别伤心,我在这里,以后都会在你身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晓月却哭得更加伤心,眼泪打湿了他半边身体。她就像一只小老鼠,在他怀里磨蹭着,窸窸窣窣。
盛重煕渐渐受不了了,他僵硬着身体,俯身到她的耳边,吹着气,暧昧地低语道:“苏晓月,苏晓月,别动!你要是再动,我当真要让小张把车子开到宝丽嘉,吃了你算了。”
苏晓月一听,立即停止了哭泣,狭小的空间安静下来,触觉变得更加灵敏,通过他僵硬的身体,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大腿上的突兀,羞得“呀”的一声惊叫,弹到了窗边,规规矩矩地坐着,腰板挺得笔直。
盛重煕难得红了脸,尴尬道:“苏晓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苏晓月一张脸红的就跟熟透的番茄一样,她瞟了瞟前面的张俊豪,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汗颜。
这该死的盛重煕,总是要把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弄得如此暧昧,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
还好她家离楚天阔的家不远,车子眼看就要到小区了,不然还真让她无地自容,羞死。
远离了苏晓月的缠绕,盛重煕静下心来,眯着眼睛,很夸张地深呼一口气,摆出一副武林高手修炼内功时的架势,装模作样地说道:“阿弥陀佛,你这个小妖精,差点让贫僧的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苏晓月听了,“噗嗤”笑了,于是俩人和好如初,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相处时光。
一时,苏晓月的家到了,苏晓月下车,与张俊豪告别,转身就要离开,不料一把被盛重煕拉住:“怎么,你就打算这样抛弃我?”
“那你说说我要怎样抛弃你?”苏晓月调皮。
盛重煕忍俊不禁:“至少让我送送。”
苏晓月晕:“都到楼底下了,还要怎么送?难道你想上去喝茶?那可不行,我还没有接受你呢,不敢把你介绍给我父母。”
盛重煕一弯腰钻出车子,霸道地拉住她,说道:“我们到小区散散步,现在还早,我舍不得你,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
说完对着小张一挥手:“你把车子开到小区外等着,我待会儿就出来。”
小张诺诺答应,开着车走了。这边苏晓月无可奈何,只好带着盛重煕散步,毕竟不敢太招摇,只带着他往僻静的昏暗的地方钻。
盛重煕抗议:“苏晓月,你带我到这么黑咕隆咚的地方,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遇到这样孩子气的男人,苏晓月哭笑不得,她强行把盛重煕拉到一棵没有路灯的桂花树下,没好气道:“盛重煕,你还有什么废话,赶紧说,说完我好回家带宝宝。”
盛重煕扭箍糖一样的粘过来,磨蹭着她的身体,贱贱地笑道:“晓月,我都下决心解除婚约了,你对我怎么还是这个态度?”
“难道前些日子,你没有对我发誓要解除婚约吗?也是晚上,就在那边。”
“额,那时我还没有下狠心,我使出的是权宜之计。”
“那么,谁知道这次你是不是依然是权宜之计呢?你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
“不!我不是大骗子,我是爱你的骗子!”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只要你一天没有正式解除婚约,我一天都不会给你好脸色。”
“你不信我?苏晓月你太伤我心了,我敢对着月亮发誓,不对,今晚上好像没有月亮,我敢对着星星发誓,好像也没有星星哦,那么对着乌云发誓好了,这次我可是下定了死决心的,不信你看看我跟江米琪的聊天信息。”
说完笑嘻嘻地打开他与江米琪的聊天记录,只见上面除了盛重煕反复强调的分手宣扬,就是江米琪的苦苦哀求。
苏晓月看了,又开心又愧疚,闷闷道:“江米琪遇到你也真是太可怜了,她怎么办?看样子她不会同意分手的。”
盛重煕皱眉:“她原本可以不这样可怜,可是她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没有意识到结婚是两个相爱的人的结合,而不是两种利益的综合。实际上爱她的人很多,而她,也不见得最爱我,她就是不能忍受失败。”
苏晓月伤感:“谁又能忍受失败呢?我们也不能啊!”
想想又问:“你的父母呢?他们会同意我们的交往吗?”
盛重煕苦笑:“他们铁定不会同意,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首要的,是把迫在眉睫的婚礼取消掉再说。我希望由米琪亲自出面取消,毕竟那样她面子上好看一些,不过现在看来,她很难同意。”
他靠近,温柔地抚摸着苏晓月发烧的脸庞:“晓月,为了你,我豁出去了,以后我们面对的,将是四大家族的腥风血雨,你准备好跟我共同抗争了吗?”
苏晓月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呆萌呆萌的:“哪里有四大家族?”
盛重煕笑:“盛家,江家,苏家,杂家。”
苏晓月更懵:“什么杂家?”
“就是杂七杂八的那些人啊!”盛重煕振振有词,“比如追求你的楚大哥啊!对你色心不死的陈家宣啊!还有,暗恋你的张俊豪啊!”
苏晓月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追着盛重煕就是一阵乱打:“你胡说!你就知道胡说!看你还胡说!楚大哥就算了,陈家宣哪里就对我色心不死了?小张哪里暗恋我了?你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盛重煕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拳头,情意绵绵:“苏晓月,你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喜欢,聪明的人,都会认识到你的价值。”
她能有什么价值?她不过就是一位苦逼老师。苏晓月听了这夸张的赞美,羞红了脸,红光照亮了暗夜的天空。
盛重煕再次凑近,抚摸着她脸上的红云,动情道:“苏晓月,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跟我正儿八经地谈恋爱好不好?”
苏晓月一愣,然后狂点头。
“等我解除婚约了,我们就马上结婚好不好?”
苏晓月又狂点头。
“你明天就跟楚大哥说清楚,说你是我的女人,你爱我,让他别老插足我们好不好?”
苏晓月再次狂点头。
盛重煕忍着笑:“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苏晓月习惯性地幸福地狂点头,然后反应过来,猛地摇头。可是,已经晚了,盛重煕不由分说就咬住了她的唇。苏晓月身子一软,瘫倒在他怀里,天地为之旋转。
俩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就这么缠绵着,渐渐沉醉,夜空都为之害羞,悄悄收起了光辉。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晓月才强行推开了盛重煕,恋恋不舍道:“好了!好了!太晚了,放我回去好不好?”
本以为盛重煕还要纠缠,不料他却爽快地答应了:“好!”
苏晓月刚想表扬他,他却又促狭地笑道:“你再不走,我就要爆发了,不信,你摸摸!”
抓住苏晓月的手作势就要往某处伸去,吓得苏晓月惊叫起来,见鬼一样地逃走了,身后传来盛重煕爽朗的大笑:“亲爱的,明天放学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苏晓月答应着,一鼓作气朝楼梯间跑去,小心脏随着跑动的节奏砰砰砰剧烈地跳动着,每一下都是幸福的宣告。
跑到楼梯口,她回眸一笑,朦胧灯光下的盛重煕长身玉立,刚刚好是她爱慕的模样,不由幸福地笑出声来。
带着这种难以名状的幸福,她恋恋不舍地走进了楼梯间,突然,黑暗里窜出一个人影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嘶哑着声音叫到:“晓月!” 苏老师今年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