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苏晓月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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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月站住,心中的怒火腾腾升起,这怒火越烧越旺,逼得她不由自主往回走,瞪着盛重煕的眼睛似乎要喷出三味真火。
盛重煕老远就感觉到了她的杀气,下意识地防御,戒备道:“干嘛?难道你还想行凶?”
嘿!真被他猜对了,苏晓月突然捡起地上的伞,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梨花暴雨棒。
她一边打一边骂:“你跟踪我?调查我?你有什么资格跟踪我,调查我?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怎么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想要什么人就该得到什么人了?不让你得逞你还敢违法乱纪了?”
打着打着她想起前夫陈家宣八成是眼馋林心怡家的财产,所以才纵容小三逼宫,更加火起,直把盛重煕当成陈家宣打来泄气。
盛重煕吃痛,一面躲一面鬼叫:“苏晓月,你暴力狂!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多娇贵吗?就敢下手?”
“苏晓月,你住手!再不住手我还手了!”
“苏晓月,你再打信不信我大街上就抱着你乱啃,等会你同事看见我可不管。”
“苏晓月,你脾气这么差,教育局怎么敢放心把祖国的花朵交到你手里!”
俩人各说各话,藏猫猫一样围着花坛乱转。直到,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苏老师!你这是怎么啦?”
苏晓月闻声而止,回头一看,只见同事滕老师站在边上,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盛重煕。
苏晓月红了脸,她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手抓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汗,淡定地说:“不好意思,我表弟,淘气,我正在教训他。”
滕老师好奇地打量着她“表弟”,说:“你表弟啊!长这么帅你也下得了手?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啊?”
“表弟”盛重煕整了整衣衫,换上一副坏坏的表情,说:“我追求她,她说我们有血缘关系,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偏偏她不好好说话,只会大打出手。”
滕老师一听,我靠!这信息量,大呀!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苏晓月晕死,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别听他瞎说,他把一姑娘的肚子玩大了,人家逼着他结婚,他不同意,说是没准备好,我姨要我教训教训他!”
滕老师尴尬道:“这关系,够乱的!不过你们也不能在这大暑天的撒丫子乱跑啊!天多热啊!喘气都出汗,这么追着跑不累吗?”
盛重煕忍俊不禁,笑眯眯地看着苏晓月。苏晓月还想解释,再一想,不对,这样瞎掰下去没完没了,于是转换话题,问:“滕老师,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家?”
滕老师听了,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说:“学校里有点事,我留下来加了一会儿班,就晚了。”
苏晓月不置可否,看着滕老师笑。滕老师被她看得心虚,说道:“额,一眨眼就这么晚了,你们继续,我要先回家了!”说完匆匆而去。
盛重煕远远地站着,问苏晓月:“咦?好奇怪,难道她在学校里私会情郎?看着怎么这么不自然。”
苏晓月怒目而视,心想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脑子里除了男盗女娼就是女娼男盗。
滕老师当然不可能是留在学校做什么龌蹉事了,她只是留下来给学生补课而已,或者说,她只是带着几位学生写家庭作业而已。
尽管教育局三令五申整治“三乱”,但是,一来家长要求,市场需要,二来也为了赚点辛苦钱补贴家用,总有一些老师冒着被通报扣钱的危险顶风作案,滕老师就是其中一个。
有时想想身为老师还真是可怜,付出辛勤的劳动赚一点辛苦钱,还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事发,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
而身为有钱人家的花花大少,盛重煕一天到晚就知道调戏美女,玩弄女性,却活得逍遥自在、无法无天!
这么一想,苏晓月越看盛重煕越不顺眼,斜视的小眼神充满了鄙夷。
盛重煕委屈:“苏晓月,你那什么眼神?我就这么惹你讨厌?你有病吧!”
苏晓月不客气道:“我仇富!看不得有钱人,看见有钱人心里就不爽,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
“不!”盛重煕毫不犹豫答道,“我就要离你近一点!我是心理医生,会治病,也许可以治好你那病态的心理。”
苏晓月黑线,她看怪物一般地看着盛重煕,半晌不说话。盛重煕英俊挺拔的身体被她看得矮了半分,他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扯了扯衣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晓月的表情。
苏晓月突然说道:“元朝的时候,曾经把人分为十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妓、九儒、十丐,知识分子地位挺低,就连娼妓也不如,仅高于乞丐。”
“二十多年前,当权者把所谓的阶级敌人分成九级: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分子、叛徒、特务、走资派、知识分子,我们当老师的排行第九,俗称臭老九。”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看到这样的排位时,对以前的知识分子充满了同情,心想生那么早干嘛?要是生在现在,地位多高啊!待遇多好啊!直到遇到你。”
“你改变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在你面前我明白了,老师算啥啊!就是穷酸书生一个,遇到你这样的有钱人,就连拒绝当小三的资格也没有!你想什么时候来调戏我一下,我都得受着,反抗不但无效还挺可笑,简直矫情!”
苏晓月说完,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悲愤地看着盛重煕。
她看着似乎就要哭了,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盛重煕有点慌了神。
说实在话,他只是觉得苏晓月好玩,觉得苏晓月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最主要的是,他认为自己的魅力够足,对于追到苏晓月从来就是充满了自信。
至于追来干什么呢?他一来就摆明了态度,做情人啊!他出钱,她出身体,俩人都不吃亏,他以前的女人不都是那样的吗?
他倒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伤到了苏晓月的自尊!自尊算什么东西呢?可怜他在名利场跌摸打滚惯了,忘了世上还有某些人的自尊仅靠金钱是买不到的。
他望着苏晓月亮晶晶的眼睛和悲愤的神情,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为自己辩解:“苏晓月,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晓月问。
盛重煕的脑子有点懵,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一句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呵呵!”苏晓月冷笑,“你喜欢我?恕我眼拙,没看出来!”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看出来?”盛重煕问。
苏晓月又一阵冷笑:“凭你这一问,我就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看出来。”
盛重煕语塞,半天道:“苏晓月,你不可理喻!”
“知道我不可理喻就离我远点,以后不要再来惹我!”
“苏晓月你到底要怎样?”
“什么我到底要怎样?”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我?”
“答应你做什么?你说说,答应你做什么?”
盛重煕心虚,那句“答应我做情人”迟迟不敢说出。
苏晓月看着他那怂样,心中差不多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呼”的窜了上来,她突然一声断喝,厉声道:“滚!离我远点,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她背转身,快步朝地铁站走去。
盛重煕看着她那高傲的背影,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跟了上去。
“苏晓月,我送你!”
苏晓月不理她,反而加快了脚步。
他也加快了脚步,仗着腿长的优势,三步并作两步追到了苏晓月的身边,说:“苏晓月,你同学配不上你,我打听了,那就是一位自大狂,在他们公司里人缘也不好,身边的女孩子都不鸟他。”
“苏晓月,你怎么可以欺骗我的感情?我看着这么好欺侮吗?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对待我。”
苏晓月翻了翻白眼。
盛重煕立即生出一股冲动,感觉苏晓月真是太可爱了,想要把她霸道地搂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口。
然而,手都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不知怎么了,他不敢。
天太热!苏晓月走很急,出一身汗,盛重煕讨好地递给她一张纸巾,说:“苏晓月,你擦擦汗!我又不会把你怎样,你不要走这么急,这大热天的走太急对身体不好!”
这么体贴的话对着一位女孩子说出来,盛重煕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善良了?这不像他啊!
中邪了!
然而,他都做到这份上了,苏晓月还是无感,她既不接他的纸巾,也不鸟他,目的明确地直往地铁站里奔去。
进了地铁站,冷空气一吹,苏晓月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她舒了口气,目不斜视地朝回家的线路奔去。
刚刚好一辆列车到站,她紧走几步,跨了上去。
盛重煕有那么一刻想跟着她跨上地铁,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呆立在那里,看着苏晓月的身影淹没在人群里,随着列车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心中莫名其妙地失落。
也不知站了多久,看着多少列车经过,他才回转身,朝外面走去。 苏老师今年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