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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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还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感觉幸福呢?对此时此刻的苏晓月和盛重煕来说,大概是没有了。
他们如同掉进了蜜罐里,连带着看天上的晚霞和山上的黄叶也增添了一层喜庆的味道,好像是特意为他们渲染的。
返回旅店的路上,俩人你侬我侬,恨不能像胶水一样粘在对方身上。
苏晓月的手和脚擦破了一点点皮,本来是小事,回家涂点药就好了,偏偏盛重煕要小题大做,硬要背她下山。
苏晓月拗他不过,只好任他摆布,不过,趴在盛重煕结实的后背上,她的心还是暖暖的,真想这条路永无尽头,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
唯一的遗憾是愧对楚天阔。
楚天阔好像真的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生气,他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也不跟他们说话。
回家的路上盛重煕一直向他示好,叫他哥哥,向他道歉,他都无动于衷,就那么目不斜视地超过他们,大踏步地走到前面去了。
搞得苏晓月又羞愧又尴尬。
到了旅店盛重煕又没皮没脸地向他示好,很诚恳地向他道歉:“哥,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我向你请罪,你要是不痛快,也打我一拳,只求千万不要不理我。”
楚天阔还是充耳不闻,一转身就上楼去了,也不知在上面捣鼓什么,吃饭了也不下来。
老板上去请了几次,下来说:“关着门呢!不理人!”
老板也是性情中人,一眼就猜到了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看苏晓月和盛重煕的眼神意味深长。
盛重煕唉声叹气,苦着脸道:“晓月,看来楚大哥这次真生气了,他以前从不这样对我的,我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他也会原谅我!都怪你,叫你不要撩拨他你偏要?人家老实人。”
恨得苏晓月一筷子敲在他手上,说:“我没清你的旧账你倒先来埋怨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请。不料才站起身,却见楚天阔下来了,还拖着行李箱,拿着房门钥匙。
盛重煕吃惊:“哥,你这是要干嘛?”
楚天阔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只对老板说:“退房,马上送我下山吧!”
老板为难:“楚老板,你这是逗我呢?都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你下山能干什么呢?山路滑,跌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么,给我换一家旅店吧!”
老板更加为难:“楚老板,真不是我贪心你那几个钱,确实是村子就这么大,开旅馆的老乡也不多,昨天又来了几位客人,别家的店就住满了,就我这里还有两间房。”
楚天阔听了,铁青了脸,撂下一句:“明天早点送我下山吧!”就提着行李箱要返回到楼上。
“站住!”盛重煕突然一声吼。
楚天阔闻声站住,却并不转身。
“楚大哥,难道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对我们吗?难道你一辈子也不想跟我说话了?”
楚天阔不回答。
“不说话也行,可你总得吃饭啊!男人晚上哪禁得起饿。”盛重煕没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楚天阔听了,顿了一下,猛得转过身来,大踏步走到俩人面前。却只看着苏晓月说话:“苏晓月,你确定要选他了吗?你确定要重蹈覆辙吗?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苏晓月低了头,对楚天阔的愧疚之心占了上风,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嘴唇抖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盛重煕连忙站起来去拉他:“哥,我们谈谈!”
不料楚天阔硬气得很,“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吼道:“你闭嘴!我没有问你!”
苏晓月抬起头来,眼眶儿红了,低声道:“楚大哥,感情的事很难说清,你也知道,我对盛重熙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楚天阔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抖动起来,闭上眼,他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对苏晓月说道:“以后你撞得头破血流,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
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盛重煕又是一声吼,“哥,请你跟我谈谈!我们俩兄弟不能闹成这样,得好好谈谈。”
楚天阔再次站住,顿了一下,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与盛重煕擦肩而过时一声低吼:“跟我出来!”
盛重煕连忙跟了出去。
苏晓月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才踏出房门,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好像又有谁被打了。
月光下定睛一看,只见盛重煕竟然被打翻在地,嘴角红艳艳的,血都流出来了。
吓得苏晓月一声尖叫,慌忙扑上去要扶起他,却被盛重煕喝止了:“别过来!楚大哥要打,让他打好了!”
苏晓月应声站住。
楚天阔则应声扑了上去,丝毫不客气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盛重煕的身上。
他的样子好凶,一改他平时温和儒雅的形象,咬牙切齿,凶神恶煞。
一边打还一边骂:“我让你嘚瑟!让你嘚瑟!”
“你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惹我的苏晓月!你有那么多女人,江米琪,安妮,海娜,宁小姐,大明星小模特,你还不知足!”
“我看你以后还借不借着有钱到处撩骚!”
“你叫我哥!叫得好听把我当哥待了吗?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混小子!”
“畜生!浪人!纨绔!人渣!”
楚天阔疯了!他失去理智了!一拳拳砸在盛重煕的身上,每一拳都使出了全力!
他就好像一位压抑了太久的暴力狂,借着机会发泄着积压已久的狂暴和不满!
夜色下的他好可怕,圆眼镜下的圆眼睛瞪得铜铃大,发出一种骇人的光。
可怜盛重煕比他高,比他壮,却不敢反抗,只有缩在那里被打的份。
苏晓月吓傻了,呆了好久才扑上去拉楚天阔,一边拉一边苦苦哀求:“楚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发好了,求你不要再打了!你放了盛重煕!求你!求你!”
可是楚天阔打红了眼,哪里听她的劝告,大手一推,差点把她都推到。
最后还是老板一家看不过,前来拉开了楚天阔。
“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末了,楚天阔丢下这句话,气呼呼地上楼去了,再没有下楼。
苏晓月连忙扶起盛重煕,只见他眼也青了,脸也肿了,嘴巴鼻子也被打歪了,衣服也被扯烂了,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看得苏晓月又懊恼又心痛,心想她这里还没有承诺楚天阔什么,他就闹成这样,那万一她昨天一时心软答应了他什么,他还不直接把盛重煕杀了。
可见老实人发起脾气来比一般人都可怕!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经楚天阔这么一闹,苏晓月对他的愧疚之心立时消除了大半,且一心一意照顾起盛重煕的伤势来。
入夜,窗外的月光红得妖冶,房间里的白炽灯倒是朦朦胧胧的,发着莹莹的光。
盛重煕躺在苏晓月窄窄的床上,一直哼哼着叫疼。苏晓月生怕惊动隔壁的楚天阔,捂住他的嘴要他小声。
盛重煕很配合地压低声音,一边把头移到苏晓月的大腿上,一边还贫嘴:“亲爱的,我们俩简直就是患难夫妻,你的膝盖和手掌受伤了,我的脸和手臂受伤了!”
苏晓月服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没好气道:“谁跟你是患难夫妻,你就是一倒霉蛋,还连累了我。”
盛重煕嘻嘻笑:“倒霉蛋眼睛疼,你给揉揉!”
苏晓月看他一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眼周围淤青一片,不由心疼,暗暗埋怨楚天阔这次下手实在是过重了。
她难得温柔地扶起盛重煕,细心地帮他涂上从老板那里要来的祖传的活血化瘀的药,慢慢地轻轻地帮他沿着眼眶一圈圈按摩着。
盛重煕很受用,全身放松,舒服地闭上眼睛,又开始耍贫嘴:“嗯,有你这么伺候我,我就是天天被楚大哥打,也值了!”
苏晓月一指弹在他的脸上,嗔怪道:“别胡说!打架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盛重煕听了半天没有接话,良久,才幽幽地叹口气,说:“苏晓月,楚大哥一定很喜欢你吧?”
苏晓月的手一顿,对楚天阔的愧疚之情又油然升起。
“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今天恨不能杀了我,他一定很伤心,很恨我吧?”盛重煕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
苏晓月哭丧着脸,一时答不出话来,对楚天阔的愧疚之心更浓。
盛重煕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蛋,长叹一口气:“晓月,你好美,美得让我忍不住想要你!”
“可是,我不能!至少今晚上不能!我们不能太伤楚大哥的心!”
“我好想把今晚上过成我们的初夜,可是,怎么办?我的嘴唇受伤了,不能亲你;我的手臂也受伤了,不能抱你,我的心也受伤了,不能要你!”
“糟糕了苏晓月,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背着楚大哥这个包袱生活呢?那岂不是太糟糕!太沉重!”
他演偶像剧一样抒情完,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晓月,表情纠结而痛苦。
尼玛这突然演的是哪一出?苏晓月彻底被他整懵了,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呆萌呆萌地看着眼前这个说着奇怪话的男人。
盛重煕却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掐住她的脸蛋,说:“苏晓月,你这么天真,可怎么办?”
苏晓月这才反应过来又被他戏弄了,操起枕头就打了过去。
盛重煕却一把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晓月,刚刚虽然是玩笑,但是也说的是实情,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觉得亏欠了楚大哥!不然我们三个人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晓月,爱情不是同情,你不爱他,就请大大方方地不爱他,你爱我,就请大胆地爱我。”他的眼睛似水柔情,“晓月,放下你的心结吧!不要背负太多的东西。”
他的手春风一样地抚上她的眼:“我的爱!我不想看见你的眼睛中有一丝一毫的忧郁!”
苏晓月的视线模糊了,顿时明白了盛重煕的良苦有心,他不过是看出了她对楚天阔的愧疚,想办法打开她的心结而已。
原来他这么懂她,这么爱她!
苏晓月哽咽了,幸福的感觉包裹了全身。
盛重煕却吻上她的眼,渐渐情动:“亲爱的,明天我们就洞房好不好?我们在这里好好呆上几天,全当度蜜月,让我把你吃得干干净净的,好不好?”
苏晓月火烫一样,立即推开他,薄怒道:“讨厌!正经不了一秒!”
盛重煕又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爬起来往门外走去,一边故意要让楚天阔听到似的,大声地说道:“苏晓月,你好好休息吧!让我再去敲楚大哥的门,负荆请罪!”
“放心!我保证我们三人永远是朋友!” 苏老师今年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