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被迷惑的苏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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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懒洋洋照进苏晓月的卧室,苏晓月午睡起来,对着窗户,阳光下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张明显没有睡好的脸,眼窝深陷,黑眼圈严重,怎么看怎么觉着憔悴。
楚天阔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说他马上就把楚逸兴送过来,趁着时间还早,先带她出去挑几件衣服,然后直接去参加江米琪的宴会,毕竟,像这样的豪门夜宴,穿着可不能马虎。
可是,苏晓月不想去!
一来她感冒还没有完全好,浑身懒洋洋的,就跟这秋日的阳光一样;二来今天她状态明显不好,眼底淤青,脸色苍白,怎么看怎么像一位弃妇;三来她真心不想再看到盛重煕和江米琪,如果可以,她希望从此以后永远不要跟他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打照面最好。
可是楚天阔的兴致很好,说苏晓月老是闷在家里估计也闷坏了,趁机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事,还难得提到他的前妻,说熊慧中以前最热衷参加这样的聚会,每次接到邀请都要兴奋好几天。
苏晓月无语,想不通这样的聚会有什么好令人兴奋的,他们的生活跟自己的生活明显不在一个档次,去了除了无聊和格格不入,她想不起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和福利。
如果可以,她宁愿在家里带宝宝。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拒绝去赴宴才妥当时,客厅里响起了门铃声,奇怪楚天阔怎么来得这么快,就听到苏爸爸外面叫道:“月月,你出来下,有你的快递。”
苏晓月纳闷了,想不起自己最近网购了什么。狐疑着出去,只见一位不怎么像快递小哥的帅小伙,怀抱着两三只大盒子,恭恭敬敬地等候在门外,见她出来,一股脑儿把盒子丢到她的手上,单子都不要她签,转身就跑了。
苏晓月更加狐疑,嘀咕着把盒子带回到卧室,且打开看看是什么。
从包装盒看,好像是什么精致的礼物,苏晓月猜是水晶球什么的,心想莫不是谁送错了生日礼物?打开一样,却傻眼了!是衣服鞋子和首饰!
衣服有三件,一件是七分袖礼服,粉嫩的颜色,贴身的束腰,齐踝的裙摆,看着好像只配模特穿着在台上走猫步;一件是卡其色超长大衣,款式新潮,剪裁大方,似乎某位明星街拍时穿过类似的同款;另外一件比较奇怪,是一条普通的薄薄的秋裤。
鞋子则是精巧的羊皮细高跟鞋,鞋底一溜儿的英文标签看着虽陌生,也猜得出是国外某奢侈品牌。
首饰是一条项链,上面硕大的亮晶晶的发光体应该不可能是玻璃,那么应该就是昂贵的钻石。
苏晓月一时看懵了,直觉是盛重煕在捣鬼。满盒子里找了一圈,果然看见一张卡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苏晓月耐着性子看完,果然是盛重煕的手笔,他在卡片上交代说,这一整套行头是送给她穿着去参加江米琪的宴会的,让她穿着就好,不要有负担,如果实在不想承他的情,那么宴会结束后再还给他也可以。
其中更是絮絮叨叨,说现在天气凉了,她又感冒,上次买的夏装礼服就不太适合穿了,这件礼服裙摆又长又厚,上身还有七分袖,保暖,现在穿正合适。
那件大衣在室外时就披在外面,特保暖。虽说是举行室内Party,也不可能不去花园,所以带件大衣是很有必要的。
秋裤就直接穿在裙子里好了,反正裙摆差不多拖地,看不到里面,先保暖好了再说。
至于那条项链,是他从陈家宣老家回来那次去巴黎时就买好了的,本来想着她从了他以后当礼物送,现在看来幻想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实现,不如先送!
苏晓月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所有的礼物上面吊牌都被撕掉了,看不见价格,估计是盛重煕怕她看着贵,心疼钱,故意弄掉的。
抱着这些礼物,苏晓月又感动又恼怒!
感动于盛重煕对她的细心,恼怒于盛重煕对她的态度!
在他面前,她到底算什么呢?暧昧对象吗?劈腿对象吗?他送她行头去参加他未婚妻举行的宴会,这样的行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无厘头!让她无法坦然接受。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把盛重煕骂一顿,青青打电话过来了。苏晓月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大起大落,正想找她倾诉,便立即接听了,细细地把盛重煕的行为数给她听。
八婆青青听得一愣一愣的,鬼叫道:“月月你鼻音严重,不会是昨晚跟盛重煕在户外野战着凉了吧?”
苏晓月怒:“臭青青,我跟你说心里话,你就知道戏弄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我只是感冒了。”
青青嘻嘻笑:“我说月月,我实在想不通,你看你至今都没有让盛重煕尝到甜头,他哪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情和执着?难道当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苏晓月晕,怒道:“臭青青!我在跟你讨论眼前的难题,你探讨盛重煕的人性干嘛?他就是一奇葩,一句两句怎么说得清楚!”
青青笑:“眼前的事小事一桩,算什么难题!依我看,如果你去参加宴会,穿着去就是,不去,丢在家里也无妨,反正那样的礼服对我们来说一辈子也难得穿几次。”
苏晓月犹豫:“青青,你真觉得我这样接受他的礼物好吗?我怎么感觉我像一位第三者,一位为了物质出卖自己的可耻的第三者!”
青青说:“嗯……有点!”
苏晓月郁闷,沮丧道:“青青,你说我是不是一位坏女人!”
青青又说:“嗯……有点!”
苏晓月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臭青青难道不知道当女人说最近自己胖了时,就是想得到“不,你不胖,你身材保持得很好,跟以前一模一样”这样的安慰的呀!
遇到这样的损友,苏晓月除了气炸,还能说什么呢?气得电话里除了出气就是呼气。
青青见她半天不说话,呼吸都不顺畅了,知道她真生气了,笑嘻嘻道:“哟!月月,生气了?我发现你自从跟了盛重煕以后,越来越敏感了,有点玻璃心了哦!”
苏晓月无语,发现青青虽然直爽,但是也算是一针见血,不愧是从小到大最了解她的人。
她最近不就是这样的心态吗?敏感,玻璃心,再没有了以前的纯粹和简单。
有些东西,尤其是一直以来她心中坚持的某些信念,如今动摇了,不那么牢靠了!
她变了,变得不像她,变得她自己都捉摸不透自己!
“月月,你也不要太悲观,以你目前跟盛重煕的关系来看,你虽说不是一位好女人,但是离坏女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青青继续笑嘻嘻说道,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故意气她。
说的苏晓月更加郁闷,嘴巴翘得老长,赌气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是好女人了?”
青青秒答:“因为你脚踏两只船啊!”
“啊?”
“啊什么啊?你一边跟盛重煕暧昧,一边跟盛重煕最要好的楚天阔谈恋爱,不是脚踏两只船是什么?脚踏两只船的女人怎么算是一位好女人呢?”
苏晓月听了,犹如五雷轰顶,惊出一身冷汗。
是啊!她如今的行为,哪里像是一位好女人能够做出来的呢?
她还好意思骂盛重煕,还好意思一昧要求盛重煕,自己的行为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苏晓月迷惘了,这一刻,她对自己,突然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月月,你也不要过于自我否定,你本质上还是纯洁的好女人,只是近段时间被盛重煕那位魔鬼诱惑了,稍稍偏离了轨道而已。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会走出迷雾,重新迎来朝阳的!”青青唱完了白脸,又来唱红脸,笑嘻嘻地安慰她道。
苏晓月沮丧极了,皱着脸,回答青青的力气也没有了。
青青只好自唱自嗨,继续道:“月月,按我的脾气,我就偏要去参加那么子宴会,我倒要去了解了解,盛重煕跟江米琪平时是如何相处的,盛重煕的谎话已经修炼到了第几重。”
“大不了看见他们人前秀恩爱,自己只当直面残酷的现实,也好迫使自己从此死心,安安心心地接受楚天阔!”
苏晓月的心有点被她说动了,迟疑道:“青青,你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吗?不是又在调戏吧?”
青青一本正经道:“当然!这样的大是大非,我怎么敢调戏你?我就顶多出卖出卖你。”
苏晓月一急,她又立即求饶:“好了好了!虽然是玩笑话,不过也是至理名言,我真心觉得这个宴会你应该去,不然你也不甘心是不是?”
苏晓月认同。
青青严肃道:“不过,去归去,你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我不相信江米琪的动机就是想热闹热闹这么单纯,说不定她已经设下了什么陷阱,就等着你经过掉下去。”
苏晓月更加认同。
说实在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也不相信江米琪强烈邀请她参加Party的目的会很单纯,挖陷阱等着她上钩这样的事她不敢肯定,但是设计让她出丑,或者说话挖苦她,或者当面冷落她这样的事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这样的事,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领教过。
可以说,潜意识里,这也是她不想参加的最大的原因。
不过,青青也说得对,不去见识见识,如何会甘心呢?不甘心,又如何会死心呢?
终于,苏晓月拿定了主意,去!
是的,去!一定要去!
就让她挽着楚天阔的手,穿着盛重煕为她准备的战袍,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参加江米琪的Party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苏晓月刚刚拿定了主意,挂了青青的电话,客厅的门铃就响了,楚天阔来接她了。
苏晓月打起十二分精神,让楚天阔客厅里稍等一会,她且关起门来,换装,洗脸,描眉,扑粉,涂口红,细细地打扮起来。盛重煕所送的衣服鞋子秋裤刚刚合身,她一件不落地全部套在了身上,就剩下那条项链过于打眼,她想想还是把它藏进了包里,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还给盛重煕。
一刻钟后,镜子里的那位憔悴的苏老师不见了,换成了一位神采奕奕、唇红齿白的苏晓月。
等到她一切弄妥当走出门,楚天阔的眼睛都直了,涨红了脸,呐呐道:“晓月,你真漂亮!人漂亮,衣服也漂亮!你有这么漂亮的衣服,我们也不必去逛街重新再买了。”
苏爸爸和苏妈妈也看得眼睛都直了,苏爸爸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新衣服,问道:“月月,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些衣服的?看着很贵的样子,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苏晓月生怕节外生枝,连忙打哈哈道:“我早买了,这不急着嫁出去嘛,不舍得几个钱包装包装自己,怎么会有人看得上?”
说完,生怕苏爸爸盘问,拉着楚天阔就逃也似的出门了!
江米琪的Party,我来了! 苏老师今年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