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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在营地头顶的粗短的钟乳,怪不得和我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像是被掰掉了一大截一样。
想到这点,不禁冷汗直冒,照文萱的说法,营地头顶的钟乳也是因为水淹的原因才会长成那样,那么最高可能涨到的水位差不多就是要到钟乳石的底部,别说是水洞,整个营地都会被淹没。
也怪我没有经验,不知道溶洞的特点,同伴又那么信任我,是我把大家带进了危机,这时候后悔也晚了,只能拼着划到下一个大厅,找到有钟乳的地方才能脱险了。
我不敢说出我的推断,怕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会失去信心,把事情弄得更糟,只能暗自着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们觉得洞顶离头顶越来越近。
胖子依旧精神十足;“同志们,加把劲啊,出口就在前面了!”
水流的速度变得更快了,慢慢就呈现出汹涌之势,到后来,我们就成了急速漂流的状态,我们不得不竭力控制住船的行进方向,避免撞上洞壁倾覆。
水位上涨更加明显了,头顶的山岩愈发接近了我们,有几次险些就被洞顶垂下的石块撞到脑袋。
冰冷的河水溅到到身上,泼进船里,河水混着汗水,很快我们就浑身湿透。
就在我们精疲力竭,感觉支撑不住的时候,船一下子冲出了水洞,来到一片开阔水域,水流速度顿时减缓,船也平稳了下来。
我们终于逃出生天,再回头看去,我们来时的入口已经缩小到了五六米宽,洞顶离水面也只剩下了一米多一点。
我赶紧打开手电往洞顶照去,看见洞顶有很多粗短的钟乳石,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是安全的。
郑爽拿起手电向四周照射,这个大厅和我们营地所在的大厅类似,只是小一些,成半个不太规则的水滴状,四周有三面都是山壁,有一面山壁上露出一个水洞,有一面有一片地势上升的乱石滩。
水洞露出水面的部分宽不足三米,高不足一米,水如果再上涨一会儿,就会彻底淹没在水下了。
我们不明情况,也不知道水位会上涨的什么程度,根本不敢再冒险进入水洞。
刚才为了尽快脱离水洞,我们划桨都是尽了全力,现在暂时脱离了险境,就觉得浑身酸软,气也泄了,于是都收起了桨,大口地喘了起来。
船在水面上起伏飘荡,慢慢向着另一个洞口飘去。
一停下来,身上的热气很快就散了,我们浑身湿透,就像是泡进了冰水里,就觉得寒意彻骨,冻得够呛,吴天逸更是抱着胳膊打起了颤来。
郑爽看看大伙,指着高地说:“都打起精神来,再努把力,把船划到河滩上去。”
我揉了揉酸胀的胳膊,操起桨向河滩划去。
道长说:“我看河滩上也有不少木头,我们上了河滩,也不要再走了,今天就在这里宿营,商量一下后面的行动,大家觉得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意见,也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我们就将船靠上河滩,收拾好背包,抬起安全舱,上了河滩。
从行动开始,我们就在接连经历各种不可思议的事件,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
一早上到现在为止,也没好好吃过东西,处于紧张的时候倒不觉得肚子饿,现在放松下来,感到又冷又饿,精疲力竭。
乱石遍布的河滩,几乎成了我们无法逾越的障碍,走了十来米,我们就只得把安全舱放下,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找到了一块可以休整的高地。
停下之后,也顾不得身下石块咯人,直接躺倒在地。
郑爽和小田两人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意志力都要比我们强,他们放下背包,又去捡来木材,生起篝火,
郑爽和小田把我们一个个搀扶到火边,才算把我们从冻僵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我们吃了点东西,又喝了点水,肚里有了食,身上暖和起来,才慢慢缓了过来。
胖子说:“个板马的,老子还以为这回要归为了呢,这下总算是活过来了。我说,这个地方还真是诡异,水还会倒着流,要不是有你们在,老子还真弄不清白,是不是迷路转向了呢。”
文玲说道:“那是你少见多怪,有好多地方都出现过怪坡,车会顺着坡往上溜,水也是往上流的,去年我去三亚玩,我还亲眼见过,三亚学院路万科森林度假公园前,就有这么一条怪坡。”
我问道:“那有没有找到是什么原因呢?”
文玲说:“这个倒不是很清楚,我听导游说,有三种解释,一种是说因为周边参照物的原因造成的一种视觉错觉,第二种说是电磁异常造成的,还有一种说法是重力位移什么的,好像是什么失去脱离了地心引力,我也不懂,当时也就是看个热闹。”
这倒是一个启发,我们遇到的情况肯定不属于视觉差异,因为水流的方向和流速都出现了改变,不管是眼睛看到,还是划船遇到的阻力感觉到的,都证实不会是错觉。
重力位移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在我们途径的某个点是暗河的源头,出现了分流,才有可能出现同一河道水流方向不一样的情况,可我们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如何值得注意的变化,一切似乎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发生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电磁力的影响,这里到处都是异常的精神力。
我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水面远处山壁上我们来的那个水洞口距离水面已经不足一米,水位还在上涨,不过看起来上涨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自从发现洞穴精神力会消磨神识,抽取我的精神力之后,我就没有再使用过神识进行探查,连天眼术也停止了注能,天眼术储能耗尽也自动陷入了沉寂。
我小心地给天眼术注能,去感应这里的精神力。
这片区域同样布满了极光一般的精神力,让我惊异的是,这里的精神力颜色并不是白的,而是淡绿色的,难道不同区域的精神力还具有属性。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在途径一个大厅的时候,我天眼术已经沉寂,并没有感应精神力,在那个大厅的精神力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属性呢?
我问道长:“道长,你注意到我们途径的那个大厅没有?你知道那里的能量是什么属性的吗?”
道长摇摇头:“这里的能量都很诡异,我没敢去感应。”
胖子问道:“你们是在说什么颜色吗?这个我知道啊,我记得,刚到的那个厅是蓝色的,中间经过的是金色的光,这个地方颜色又变了,是绿色的。”
文玲问:“你一直在感应,没有觉得有股力量在抽取你的精神力吗?”
胖子说:“没有啊,我以为你们都感应到了呢,所以也没说。”
郑爽问道:“什么蓝色绿色的,还有精神力,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道长呵呵一笑:“也没什么,我们都是有特异功能的,能够感应到这里的电磁波变化,你们没有这个能力,不明白也正常。”
文玲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吐了下舌头。
我这时也顾不得有泄露精神力秘密的可能了:“文萱,你怎么样?”
文萱说:“我也发现了侵蚀的现象,所以也停止了感应,真奇怪,怎么就小何一个人没事呢。”
我说:“我也感到奇怪,到底是为什么呢?“
胖子得意了:“那有什么可奇怪的,老子英明神武,与众不同呗。”
道长说:“这个我们先不说了,我是在想,蓝色属水,金色属金,绿色属木,这之间倒是有相关性,金生水,金克木,但是这似乎也连不起来啊?”
我扫了一下四周,瞪大眼睛说道:“不会吧,道长,你不会真是这样想的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胖子摸不着头脑了:“个板马的,把话说清楚行不行,打什么哑谜啊?”
道长说没理胖子,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第一个两头宽,中间窄,不就是腰形吗?中间那个厅我也看了,说像肺也差不多,你们看着厅,不就是个平放这的肝吗?“
被道长这么一说,我也是越看越像起来。
吴天逸突然插嘴道:“你们说什么能量,精神力的我不懂,不过你说的这个五脏五行我还算是熟悉,这相生相克关系我倒是知道,我们没有改变路线,按水流变化会不会改变相生相克关系了呢?这和我们找到出口有关系吗?”
道长点点头:“我们先是走的相生线路,逆行到肺金,然后变成了相克关系,就顺水到了肝木,嗯,这样讲就说的通了。那么我们逆水走,就可以经过肺金到达心火,心脑相通,如果我的猜想成立,在心火大厅我们可以找到通道进入脑府,我猜出口应该是是在脑府百会穴的位置。”
吴天逸听糊涂了:“这是什么道理啊?”
我们几个都很容易明白这个和我们平时修炼精脉时正行线路是一致的,而神识也是从百会穴释放出体内的。
道长也没有解释:“我就是猜的,也没啥道理。”
文玲吃惊地问:“这太离谱了吧,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巨大的身体里,正在沿着五脏精脉在走?”
文萱说:“看起来虽然非常不可思议,可确实都可以吻合起来,我们只要逆行经过肺金大厅,到达心火大厅,那一切就可以证实了。”
我说:“是的,如果是这样,那水倒流的现象也可以解释了,正行和逆行。”
道长说:“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在水流再次改变之前就到达心火大厅,否则水流再改变,我们就可能会被弄糊涂。”
文玲说:“那还等什么啊,我们赶快出发吧。” 涤尘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