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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把大家召集起来,说胖子在被困住的时候,又得到了珠子里老者的留言,出口在三天之后就会开启,我们只需要等上三天,就可以出去了。
小丁和吴天逸在睡了几个小时之后,情绪也没原先那么激动了,又听到再过三天就可以出去,心也放了下来。
郑爽带着人检查了另外两间茅屋,那两间看起来是起居室,比中间的那间略小一点,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只是没有看到床。
靠墙的地上铺着几张蒲草编制的席子,席子上散放着几个蒲草编制的蒲团。
除了屋内空间看到的空间比屋外看到了大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搬进屋子里去等待出口的开启。
仙灵幻境确实非同一般,所有的东西都太真实了。
尤其是在茅屋内,里面的东西都是半新半旧,像是使用过多年。
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尘不染,仿佛是屋子的主人刚刚打扫完一样。
家具无论是色泽还是手感,都没有任何异样,连搬动时的手感也丝毫不差。
若是单独出现这么一间茅屋,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是个幻境。
胖子还和我争论了一番,说有些家具很可能就是真的,没准泽生已经把有些东西变成真实的了呢?
我不同意他的说法,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如果是真实的东西,不可能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早就腐烂风化了。
我和胖子在一间屋子里,文玲和文萱要和我们在一起,道长觉得他如果再加进来,就彻底把我们这群人分成两拨了。
于是道长就把于小曼安置在了我们的那间茅屋,自己去了郑爽他们那边。
就如胖子所说那样,幻境也有昼夜交替。
安置好不久,天色真的暗了下来,天全黑的时候,一轮圆月升上了天空。
唯一的破绽就是,桌椅板凳,花草树木在月光下都有影子,而我们在月光之下却没有影子。
茅屋内没有灯,在月色的映照下有些昏暗,但并不是很黑。
我清楚地知道这里只是幻境,但我的五识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居然还可以听见草丛里有秋虫的唧唧之声。
胖子告诉我们,夜晚的虫鸣,白天的鸟叫,都只是泽生为了让整个幻境世界显得更加真实,更加有生气而幻化出的声音,除了花草树木,泽生并没有在仙灵幻境中创造鸟兽鱼虫。
花鸟鱼虫这些活物即便幻化出来,没有自主意识,也只能按照事先设定后固定的模式去运动,根本就算不上是活物,所以泽生干脆就没有去费心思,只是制造了幻音。
文玲看着月色皎洁,凉爽宜人,就要胖子陪她出去散布赏月。
胖子二话不说就陪着去了。
我和文萱说了一会话,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生命上去了。
这个仙灵幻境给我的触动很大,以前每天看着朝起夕落,风卷云舒,都觉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创造出这么一个接近真实的幻境来,要不是我知道这是幻境,仅凭五识,我肯定会相信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于小曼现在躺在一边,不吃不喝,一点点的枯萎,可她又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享受着自己的快乐时光。
泽生也是,肉体已经干枯了不知道多少千年,一缕残念依附着干枯的身体,依然在期盼着一个奇迹的出现。
我们通过五识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最后都会转化成电子信号,脑子就再将这些信号变成声音和图像,和记忆中的知识比对,就有了认知。
那如果直接把这些信号输送到脑子里,我们的机体是否存在也就就无所谓了,那么按这样推断,精神只要做够强大,能够直接获得这些信号,那么精神就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而我们也可以获得活着的假象,就像我在涤尘幻境中那样。
我们活着的究竟是精神呢?还是活着的肉体?这个问题让我困惑起来。
文萱笑话我,说我是庸人自扰,精神是不是能独立存在根本就不重要。
在她看来,人活着的意义就是追求和梦想,实现梦想的过程,越是痛苦,艰辛,给人带来的快乐和满足也就越大,一个人如果没有了追求,就成了行尸走肉,活着和死了也就没啥区别了。
人的一生都是在追寻自己的梦想,找寻自己的价值世人追求财富也好,权力也好,说到底都是在找存在感。
文萱问我:“昀,你有什么梦想?”
这个问题还真就把我难倒了,我小时候梦想过当个科学家,后来又想过当宇航员,再后来想做个侠客,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按文萱的说法,没有去努力实现的都算不得是梦想,顶多就是幻想。
我抓抓脑壳:“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成了行尸走肉了!”
文萱笑了:“切,那我不是瞎了眼了?你是行尸走肉,我又怎么会看上你了呢?”
我说道:“那是怎么回事呢?我真的没有什么梦想,要说有什么放不下的,就是我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可这也算不得是什么梦想啊,更何况一点线索也没有,也无从去寻找。”
文萱解释说,那是因为我见识太少,又被这个花花世界迷住了心窍,而我看重的并不是大多数人看重的财富和权力,才会迷茫。
我问文萱:“既然你都知道我没有梦想,到底又看中我那里呢?”
文萱笑着说:“是我看走眼了呗。”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再问她,她也不解释了,不过关于梦想,就成了我往后一直寻找的答案。
生死的问题我们都难以回避,生死的意义我和文萱说了半天也说不太明白,正当我们说得热闹的时候,胖子和文玲回来了。
一进屋子,文玲就说:“什么死呀活的,你们不谈风花雪月,怎么说这个呀!”
我说:“玲子,这是哲学问题,并不是简单的死活。”
胖子呵呵一笑:“玲子,你别理他,这家伙没什么文化,还总喜欢考虑什么哲学问题,酸得不得了,咱和他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被他们这么一搅,我和文萱也聊不下去了。
文萱问道:“你们不是散步赏月去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胖子说:“一个假月亮有啥好看的,我们赏月是假,我们实际上是去勘察地形去了,现在找到了线索,当然就回来啦!”
“说,发现什么了?”被胖子打搅了兴致不说,还被他讥讽了一番,我也不是佛,心中不免有气。
胖子听出了我语气中不满:“别介,小气鬼,开个玩笑嘛,我和文玲发现了一个问题,好像和出口有关。”
胖子和文玲出去转了会就在溪边坐着聊天,说起以后的打算。
胖子虽然加入了桂教授的团队,但他并不喜欢桂教授,这次来到老爷庙水域探险,又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安排,让他更是不爽。
吴教授十有八九是要退休了,即便回原单位,也没有了意思。
胖子对探寻古代秘密很有兴趣,所以还是蛮喜欢考古这工作的。
他指着天上的月亮,这月亮虽然看着美,可毕竟是假的,就像桂教授一样,肯定不想他表面那样好说话,然后就感慨道,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文玲打趣他,说明月照沟渠好啊,可以对影成四人,凑一桌麻将。
胖子去看水面,却发现水面黝黑一片,不见波光也不见月影,给他的感觉很像是在溶洞河道中的水面。
他打起手电往水下照,居然发现了水里有鱼,和溶洞水道里一样的小鱼。
他们两个研究了一下,都觉得这条溪水不像是幻化出来的,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是真实的,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
胖子和文玲顺着溪流一直往前找,有一个瞬间感觉一片混沌,他们似乎在那一瞬随着溪流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就恢复了正常,再沿着溪流走,他们就从另一边回到了茅屋。
胖子认为他找到了这个幻境的边界,只要能突破这个边界,就可以走出幻境,出口也许就在幻境之外。
我对胖子说:“走,看看去。”
我们四个一起来到溪边,果然和胖子说一样。
一个人也许是错觉,但四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一样的感觉应该就不是错觉了。
如果不是刻意去找寻,这一眨眼的异样很容易忽视过去,我们一致认为在那一个瞬间我们出现了瞬移,被传送到了幻境的另一头,所以才会出现在另一个方向。
我下意识地释放出神识去探索幻境的边界,希望在这里能找出结界或者传送门的迹象,但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仙灵幻境中一切都如同是真实世界感知到的一样,花草树木,岩石土壤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和真实世界的一模一样,也没有任何不明散逸的精神力波动。
这个幻境太高明了,不但能够蒙蔽五识,连神识也被蒙蔽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结界或者机关的蛛丝马迹。
探索无果,我收回了神识,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的精神力居然没有被抽取,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萱和文玲也试了一下,同样,精神力没有被抽取,也没发现异常的精神力波动。 涤尘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