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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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坐。
顾家宁举起杯子,“来,我以茶代酒敬你。”
江晋言眸子一暗,仰头喝下了这杯苦茶。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你放心,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了自己。”顾家宁夹起一块果条放到他的碗中,“有缘再见。”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似乎是要把她此刻的模样印到记忆的最深处。
顾家宁面上无波无澜。
两人相安无事的吃完了这顿饭。
臆想中的一切均没有发生。
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他以为她会说点什么。
结果两人沉默以对,什么也没有说。
吃完饭后,江晋言与她一道将菜盘拾到了厨房,转身之际,她听到他哑声说:“等我回来。”这句话在江晋言的心口已经憋了很久。
他本不想说这样的话,让她白等着他,可心中却又不甘不说。
顾家宁听到后,勾了勾唇,缓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我不会等你的。”
这话听到江晋言耳中,就好似在生他贸然离开的气一样。
回到柴房后,顾家宁想要帮他收拾收拾离开的包袱,蓦地发现一件洗干净的浅白色长衫,折叠整齐的摆放在床尾。
她顺手捞起来一看,正是她上镇里买给他那件,前几日看他换下了,还以为他扔了呢,没想到居然洗干净收了起来。
他还会穿吗?
不会了吧。
看他的穿着,非富即贵,又怎么会在意这样一件衫子,她将衫子从包袱中取出,塞了几个野果子进去,趁他不备,又将怀中的钱袋也装了进去。
“这是你买给我的。”他忽然出声道。
顾家宁声音很轻,“你还要吗?”
“为什么不要?”
她失笑,“好吧。”又将衫子塞回了包袱中。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因为打从他一出现起,便孑然一身,什么也没带,什么也没有。
他就这样突然闯进她的生活,在她已经习惯有他之后,又断然抽身离开。
这样的事情,在顾家宁看来,是很要不得的行为。
但转念想到江晋言也从未承诺过她什么,即使两人夜里因为他的寒毒发作,勉强睡过几次,但也并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至少在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眼中,男女搂搂抱抱睡一夜,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千万不要丢了自己的尊严,追着对方要点什么名分,即便她现在身处古代。
顾家宁就这样反反复复警告了自己无数次,终于迎来了黑夜。
院子里传来张春花和杨六莲回家的声音。
明日,他一走,她也要从顾家搬出去了。
想想还真有些快呢。
她躲进被子里,侧身面朝墙壁道:“睡吧。”
这一夜,他迟迟没有掐灭油灯。
屋内只剩下油灯燃烧的“滋滋”声。
顾家宁听到他坐起身的声音,故意将眼闭上,努力将呼吸控制均匀,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
他问:“睡了么?”
她没有吭声。
一双温凉地手臂将她横抱起,吓得顾家宁“唰”地睁开眼,“你...干什...唔....”
江晋言俯身封住她的口,浅浅品着。
看着那人眉目间的泠然,谁又能想到他的内心竟是这般火热的人。
她也不再扭捏,双手紧紧将他揽住。
两人一道滚进被窝。
他明日就要走了,真的要这样吗?
这是顾家宁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褪去衣衫后,她却满脸羞红地咬牙喊下了停。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热气呼呼地,顾家宁小声道:“我还没来葵水呢。”
半响,他哑声道:“好,我等你长大。”
她被这句话弄得羞红脸。
两人脸挨着脸说了一些话,最后依依不舍的睡去。
等顾家宁悠悠转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全身酸软无力的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一道凉风从窗户缝里吹进,她一惊,忙抓过被褥盖上自己光秃秃的身子。
明明昨晚没到那一步,为何她会没了力气。
老脸羞红了一阵,顾家宁慢腾腾地穿起衣衫,低头却发现自己左胸-口上居然印有个“宁”字的红色印记,她用手搓了搓,难不成是杨六莲给她印上的?
床榻上摆放着一封书信。
揭开信封。
我走了,如不出意外,冬至便归,等我。
看完信,她的心中猛地钻进一丝甜意,好像所有的别扭都在这寥寥几个字中解开。
她喃喃道:“我才不会等你,我若是遇到比你更好的男子,一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望着被褥整齐的床榻,她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也许可以等等他?
至少,他还说明了归期。
顾家宁起身用热毛巾敷了下身子上的印记,跑到厨房去打算热菜吃,谁知道她昨夜炒的菜早就被其他几人吃光了,连口粥也没给她剩下。
她啃了两个野果子,简单收拾了一些穿的衣衫,走进顾长富的屋子。
顾长富喝了她买的药,如今已经能走几步路了。
看到他进来,顾长富一瘸一拐地走向她。
“爹,我走了,以后你们好好过。”顾家宁开门见山道。
顾长富被她一句话便惹出了老泪,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亏欠了她许多,他道:“家宁,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以后会有大出息的。”
顾家宁闻言,笑了笑,“爹,你歇着吧,等你腿全好了,记得来村尾看看我,我在那盖了一间竹屋。”
“好。”顾长富老泪纵横的将她送出院子,叮咛道:“在外面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回来找爹。”这是他唯一能给顾家宁的东西了。
“谢谢爹。”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没有一丝留念的走了。
顾长富嚎啕大哭一声,吓得屋中的顾家康连忙来扶,“爹,爹你咋了?”
“作孽,作孽啊!”顾长富跌坐在门口哭喊着。
顾家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道清瘦纤弱的背影独自拎着包袱走在黄土小道上,光影斑驳下,她走得很稳却也很坚定,就连听到身后的哭声也没有回头。 傻女种田:娘子,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