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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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宁的声音一入耳,女子的手也相对松开了一些,“我的孩子,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事,你这才刚怀上没多久,腹痛属于正常现象,但这段期间需要好好调养身子,切不可着凉和干重活。”顾家宁将屋子里的窗户推开,往铺满干草的地面撒了些水。
孙大娘煮好了鸡蛋送进来时,顾家宁刚和她女儿交代完接下来需要注意的事项,她提步往外走。
孙大娘拉住她,“大夫,谢谢你,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你看这些鸡蛋......”
顾家宁背起竹篓,拉住她的手,“孙大娘,鸡蛋我就不用了,留给你女儿补身子吧,如果三月之后她还有腹痛现象,你可以带着她来河口村找我,我姓顾。”
“好,您真是个好人啊,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您了......”孙大娘将她送到河下村村口,顾家宁便拒绝她再往前送,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得尽快赶回家。
话说这几个村子离得也太远了,日后如果她要在这几个村子之间来回走动的话,恐怕还需要置办一张驴车才行。
她手中的钱虽然还有一些,但还是要规划好的,否则只出不进,很快便会用完,到了那时,她又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一直靠着江晋言的帮助。
一边往回走,一边默默打算着自己今后的发展。
一份付出,一分收获,默默耕耘吧。
天染墨色,最后一丁点的亮光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还好这次出门她身上带了火折子,要不又得抹黑回家了。
刚走到河口村村尾,顾家宁打算顺路去看看竹屋建得怎么样了,刚一走近,便听到前方有人叫她的名字。
“顾家宁。”他的嗓音很特别,低沉有力,十分有磁性。
“江晋言?”她将火折子凑上前,“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阴沉着脸,不予回答。
顾家宁瞪着眼,“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只好心虚地伸手去拉他,谁知触到他的手竟是一片冰凉,顾家宁连忙将他的手凑到唇边呵了口气,暖着道:“我今日走都走了,谁知半路竟杀出个妇人来,让我到她家去给她女儿看病。”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江晋言冷哼一声,“她让你去,你便去了?这世道竟还有医者上赶着给人瞧病的。”
“这世道难道没有上门服务这一说?”她卖了个乖,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偷偷抬眼看他。
“上门服务?医者为大,我们为何要上门?”江晋言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摸着黑往顾家的方向走。
顾家宁想到张正仁那个狗屁村医,心中生出一道主意。
“也就是说,现下还没有医者主动到病患家中帮人看病的?”
江晋言摇头,“没有哪个医者愿意这样自贬身价。”
顾家宁极快的接过话,“我愿意啊。”
“你愿意,我不愿意。”他冷冷道。
“为什么啊?”
“竹屋再过两日便可建好,你安心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听得他话中有话,顾家宁问:“那你呢?”
她还从未问过他白天都去哪里了呢?
江晋言略微沉吟道:“我要出一趟远门。”
心中极快地闪过一缕失落,他这是要走了?
他们二人这才相处了几日,竟然就生出了这么多不舍的情愫来,这种突如其来的颓败感让顾家宁心中很是不安。
她整了整容后,尽可能地控制住情绪问:“那你还回来吗?”
“也许。”
顾家宁脚下一停,身子也有些僵住,她偏过头问:“也许是什么意思?”
江晋言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解释道:“就是可能回,也可能不回。”
“哦。”她目光平静,“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不悲不喜的模样,江晋言心口犹如被针扎了几下,疼得无法呼吸。
她收起落在他脸上的目光,“祝你一路顺风。”
江晋言原本要说的话就此梗在了嗓子眼。
罢了,多说无益。
晚上吃了饭,两人坐在一间屋子中,气氛平白的有些尴尬。
这在往日都是顾家宁主动化解的,但今夜她却早早睡下了。
不仅如此,江晋言甚至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自从得知了他要走之后,态度便有些异常的冷漠。
看着那刻意侧过身,背朝他睡去的身影,他咳嗽了两声。
这次,没有人对他嘘寒问暖,也没有人起身查看他的伤势,两个人好似一夜之间回到了陌生人。
隔日一大早,顾家宁起身时,发现床榻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她抑制住心中越扩越大的失落,茫茫然的洗漱完了,坐在院子中。
杨六莲和张春花去山上了,只有顾家康和顾长富两人在家。
顾家康出门茅厕时,看到院子中呆坐的顾家宁,不禁上前问道:“小妹,今日不用做活吗?”
顾家宁目光恍惚地抬起头来,“要的。”她起身关上院门走了出去。
到了村尾,竹屋已经大半完工了。
只剩下房梁和刷漆工作,这里的刷漆刷的不是油漆,而是一种防止蚊虫蚂蚁腐蚀房屋的药剂。
顾家宁今日心情有些不太好。
这事就连一向迟钝的柳一都看了出来。
他干完了手头的活,正想要碗茶水喝,低头却见顾家宁坐在柳树下心事重重,不知想些什么,竟是叫了她好些遍也不应声。
柳一叉腰走了过去。
“喂,你今日怎么跟丢了魂似的?茶也不倒了,就连毛巾也不给我们拧?”
顾家宁脑子里乱得厉害,听到柳一的声音,忙站起身来。
“我好像是病了。”她低声道。
柳一竖起眉来,“嚯,我没听错吧?有我家公子在你身边,你居然能生病?”
“你这是什么话?唉,我与你说这些干嘛,我还是起来倒茶吧。”说着,她拎起一旁的茶壶,猝不及防被烫得缩回手来。
顾家宁捏住自己的耳坠,心中暗骂:天哪,我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迟早都要走的吗?早走晚走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我现在这样是沮丧给谁看?难不成他这一走,我就不活了?
唉,不能这样,顾家宁,你得打起精神来,你还有很多要做的事。 傻女种田:娘子,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