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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疯也似的扔掉了所有的芭蕉叶,迈开双腿飞速地朝着沙滩跑去。
等到看清了完全看清这船之后,陈思甜已经站在了船的面前,背对着他,在她身前,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船上走了下来。
在他身上,江原感受到了一股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层次的气息,和陈思甜身上的气质很像很像。
那男人下船牵着陈思甜的手轻轻吻了一口,因为距离太远,江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从那男人彬彬有礼的举动和陈思甜略带欣喜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早就认识了。
江原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破碎,脚步一个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陈思甜也和那男人似乎也说完了,回头寻找着江原的身影,看到躺在地上的江原,顿时花容失色,不顾光着的双脚,径直跑到了江原面前。
“江原,你怎么样?”
“江原,不要吓我!”
“江原,你醒醒啊!”
......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陈思甜担忧的声音,他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一脸焦急地拉住陈思甜,他也感觉到了身体的腾空,感觉到了自己离开了那生活了快五天的岛屿。
隐隐地,他还感觉到了雨滴落在自己脸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茅草屋在风雨中被吹得支离破碎,那几片他们一起躺过的芭蕉叶也不知被吹向了何方。
醒来时,已经到了医院,手上打着点滴,身边穿着秋装的陈思甜正为他削着苹果。
“你终于醒了!”察觉到江原醒了过来,陈思甜放下了手中的苹果,目中担忧和疲惫被喜悦冲散。
“我们回来了?”看着周围现代化的事物,江原说不清是悲还是喜。
他昏迷了,但并不代表着他忘记了看到了一切。
陈思甜点了点头,把削了一半的苹果切了一半,轻轻喂江原吃下。
尽管如此,江原还是感觉如梦如幻。
“对了,我手机呢?”江原猛地反应过来,现在他回来了,那么手机的信号也应该恢复,失踪了这么多天,他得找个理由好好解释才行。
“在那。”陈思甜用下颚指了指一侧的桌面,上面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的手机,一头插着数据线。
这么多天的征战它早就耗尽了最后一格电量。
江原安心地呼了一口气,仅剩的一只手挣扎地想去拿手机,却因为打着点滴的缘故并不能顺利的移动。
陈思甜见状将手机拿了过来,交到了江原手中。
“谢谢。”江原接过,礼貌性地道了一句谢。
这略带生疏的语气让陈思甜收回的手微微一顿,却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只得顺势理了理并不怎么凌乱的秀发。
江原恍若没有看到一般,拿着手机苦笑了一声:“果然,无数个未知电话。”
平时他的联系是不多,可这么多天都没有踪迹,几乎每个和他熟悉的人都打了电话过来。
江原稍微统计了一下,这里面竟是云齐打得最多,其次是王骥,然后则是遇到不久的刘强,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打了不少,之后才是曾巧巧。
短信自然也不少,大多却是李旭发过来的。
看到这里,江原眼神一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采。
“怎么了?”陈思甜打了杯水转过身来看到了江原这一系列的情绪变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江原本就无处发泄,于是便将这个情况说给了她听。
听着听着,陈思甜的表情竟然恍惚了起来。
“抱歉,我不该把自己的私事说给你听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陈思甜牵强地笑了笑,“你还是在意你前女友吧,或者说你还爱着她?”
“上次你不是说我活该吗?”江原不解道。
“是吗?”陈思甜接完后便不再说话。
“我先回个电话。”
“好,我也正好要去莫云道馆一趟。”
“回来给我带包烟,什么样的都行。”
陈思甜迈步的身影一顿,惊讶地转过身来:“你不是不抽吗?”
“那是以前。”
江原看到陈思甜脸上的表情是拒绝的,可最后却是点了点头,挎着包快步离去,连一句“好好休息”都未曾留下。
他忽然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女魔头了。
按照以前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狠狠地数落他一顿,没想到这次选择了妥协。
难不成......
想到那个可能的结果,江原失神地笑了笑,那个在他认知里几乎完美的男人顿时浮现在了他脑海之中。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感情更不可能存在。
比起这个,先给云齐打个电话问清楚情况才是正事。
之所以不先给父母打电话,是因为江原发现父母的电话不多,十个不到,而且几乎都是同一天打过来的,应该不是发现自己失踪,否则不会这么淡定,他猜测可能是云齐他们想了什么办法瞒住了他的父母,所以他先得问清楚情况才能更好的圆谎。
“嘟,嘟......”
这次,仅仅响了两声,这电话便通了。
里面云齐几乎暴怒地吼着:“你这个鳖孙,这么多天去哪了?”
“那啥,老齐啊,这事有点麻烦。”
“麻烦?失踪了那么多天能不麻烦吗?急的我都快报警了!现在就在警察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原心头一暖。
“老齐,你先来一趟医院,我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医院?哪家?”
云齐一听医院,这暴躁的语气瞬间凝重。
“中心医院,402房。”
“行,马上到!”
“等等!”
云齐说着就要挂电话,江原连忙出声阻止。
“我爸妈那里是不是你帮忙应付的?”
云齐在电话里足足沉默了两秒:“不是,是巧巧。”
“什么?这不可能!”江原当然不信。的确,以前曾巧巧是有他爸的联系方式,可是过了这么久,那时还不是微信普及的时代,她怎么可能会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电话号码?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在打车,等会到医院聊。”
说完,电话应然而止。
江原坐在病床上,吊着点滴,桌子上放着割去了一半的苹果,脑海里乱成一团。 同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