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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一样。”江原是这里的老客户了,他的口味煎饼大妈还记着。
熟练地摊上一个饼,大妈和江原闲聊了起来:“小江,今天没和你女朋友一起回来吗?”
“女朋友?”江原一愣,不明所以。
“哎呦,跟我一个老婆子还装什么装?就是你们一开始在房里吵架的那个?”煎饼大妈做出一个“我们都懂的表情”。
江原这才想起来大妈口中提及的他的女朋友竟是陈思甜。
想想也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江原一直都没有解释过。
一来是觉得不用解释,二来也没有时间解释。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出乎意料了。
“自从你们两口子走了之后,我这摊子都少了两常客了。”大妈越说越觉得惋惜。
江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却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也经常来这里买早餐?”
“哎,你是人女娃男朋友,你还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江原看着一脸责怪的煎饼大妈挠了挠头,刚想要解释,又见煎饼大妈又说了一句。
“其实也想不清,为什么这么一个有钱的姑娘家家的会跟你住这种老租房。”
大妈说这话时,表情的不解和疑惑勾起了江原内心里一直隐藏着的问题。
陈思甜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人,可为何却要来这么一个具有年代感的小区来买房子?
正想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放到了他的手上。
“小伙子,别想了,饼好了!”煎饼大妈粗糙的手在江原的面前晃了晃,使得江原瞬间清醒了过来。
江原笑了笑,付过钱后舍弃了去租房的打算。
大妈一开始的话他是听到了的。
她问自己是不是和陈思甜一起回来的。
意思就是表明,陈思甜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这里。
可是云阳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她又能够去哪呢?
没走多远,江原又打算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捂热了一会,又放了回去。
拿着煎饼果子走回公司,天色渐黑,手中传来的暖意也渐渐冷了下去。
这时,江原才想起来吃了一口。
尽管饼是冷的,但味道却还是一样的,没有多少的变化。
只不过他吃的地方,由以前的租房变成了现在的公司办公室。
三口作两口的囫囵吃完,漆黑的天际突然透进来一阵月光,洁白而又温柔,好似神话故事里的嫦娥,美得无可胜收。
沐浴在这月光下,江原很快便感觉到了一丝疲倦。
不多时,两只不听劝阻的眼睛便沉沉地合了上去。
这一夜,他虽是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却罕见地做了一个好梦。
他又一次梦见自己回到了那座海岛上,茅草屋和刚开始建好一样静静地矗立在沙滩边,太阳透过略有些稀疏的芭蕉叶照到了他的身上,微微有些刺痛感,这时一阵海风刮来,带去了一切的温热,留下的是说不出的凉爽。
真正醒来时,江原发现自己又一次来到了那个满地都是雪白的地方。
医院。
病房里开着空调,手上扎着点滴,那股温热和凉爽感便来自于这两种物质间的相互碰撞。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感伴随着剧烈的呕吐感传来。
未等江原回过神来,地上、床上尽是呕吐物,强烈的刺激性气味传入鼻孔,好似一个魔鬼在勾引着空荡荡的胃准备进行下一次的翻江倒海。
贺洁提着水果走了进来,看到清醒过来但却一脸的疲惫的江原,又低头看到了床上和地上的呕吐物,顿时直呼护士。
再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在擦拭着什么,嘴里喊的什么东西江原竟一句也听不清。
没多时,他又一次倒了下去。
再次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医生。
小小的老花眼镜戴在脸上,旁边的皮肤皱起,隐隐有些老年斑。
他用着明显方言语调的普通话说着什么高烧不退,又附带肠胃炎等等之类的医学语句。
而听他说的却是早就被开除了的蒋俊。
“医生,他醒了!”蒋俊看着江原睁开了双眼,对着医生说道,顺势也给江原点了个头。
医生回头看了眼,似乎在确定他的诊断,片刻后也点了点头:“气色不错,只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少吃点油腻的东西,半个月就可以痊愈。”
“行,我会提醒他的。”蒋俊点了点头,把刚刚从药房里拿上来的药放到了一旁。
江原瞥了一眼,清一色的消炎药,以及一些只听过名字却从来都没有喝过的补品。
难不成自己的身体已经弱到靠着补品来过日子的地步了?
江原试着从床上爬起来,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也只是半躺着。
“你都快三天没有吃饭了,哪还有这么多的力气下来走?”蒋俊送走了医生后,走到了江原床边坐下。
“你说我昏迷了三天?那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江原急忙问道。
蒋俊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还能怎么样?乱成一锅粥了呗!所有人都在想法设法地争权。”
“不行,我得回去!”江原一听,那还得了,顾不得身子虚,就往床下翻。
“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那是你昏迷两天的时候公司的情况,昨天曾部长突然回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除了好几个老员工,现在所有人都老实着呢。”蒋俊又道,说到曾巧巧的时候眼里不由得会充满崇拜。
而江原一听事情解决了,心里先是一喜,后来反应过来是曾巧巧出面解决的,心情又低落了不少。即便是现在,他还是需要其他人来帮忙。
“她现在还在吗?”
“曾部长?昨天她开除了那几个人之后就走了。”蒋俊耸了耸肩,如实说道,“对了,她要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处理事情,该强硬的时候就强硬一些,他们不给你面子,你也不必要给他们出路。”蒋俊自说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觉得说的挺好的。” 同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