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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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段池尚冷战了,事情发生在那日我们与小舅舅不欢而散之后。
“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对小舅舅那么大的敌意?”我对段池尚质问道。
段池尚耸了耸肩,敷衍道,“没什么,就是见你跟他太亲近了,我吃醋了而已。”
我被他的这番言论给气笑了,来回踱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我舅舅,有什么可吃醋的?”
段池尚强调:“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可小舅舅也是在楚家家谱上记名的,我们又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就是把他当作亲舅舅看待的。”
段池尚嗤笑,“你把他当亲舅舅,他未必把你当亲外甥女。”
“段池尚!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真生气了!”我板着脸严肃道。
“傻瓜!”段池尚低呵,“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他对你图谋不轨吗?”
我懵懵的摇摇头,反应过来不对,怒道,“图谋不轨?你话怎么说这么难听!我们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龌龊嘛!”
“是啊,是我龌龊,从始至终对你图谋不轨的就我一个人而已!”说罢摔门而去。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这么生气。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第二天就闹起来了,真是丧气。记得上一次冷战就是在我生辰不久前,还在我生辰宴上闹了个大笑话,不会这次要故技重施吧?
之前我墨国的兵力相对于萧苏两国来说弱了一些,但因为这一次一举打了胜仗,有种要凌驾于萧苏两国之上的感觉,所以在我生辰时,各国都派使者前来恭贺示好,无一例外。
我带着提桑来到千紫宫时,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先是目光一扫,注意到段池尚在席位上后,我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并没有多么担心,我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顶多只会是小吵小闹,过几日就又和好如初了,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
“姑姑,桑儿要去舅公那里。”提桑对我说道,这几日,他早已跟小舅舅打成一片了。
“过去吧。”我松开提桑的手,朝小舅舅的方向看去。对上视线,小舅舅冲我笑笑,笑得温文尔雅,看来已经是不在意那晚的事情了。可我却心虚的把视线移开,想到段池尚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心里却还是十分不自在的。
入席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一抹亮色,是苏容姿。
苏国的使节也是今天上午才到的,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在意他们会派谁来,想着总之是不会让苏容姿来的,毕竟她现在是苏容希唯一的把柄。可是今早他们到的时候,我才听到有人禀报,不止来了一位外交大臣,苏容姿居然也一并来了,真不明白苏容希是怎么想的,他应该不至于受了点刺激而傻到这种程度。
突然察觉到不对,发现苏容姿视线在小舅舅身边左右徘徊,时不时的向小舅舅身上瞥几眼,面色绯红,眼神迷离。
“好久不见,容姿公主越发美丽动人了。”我看向苏容姿笑道。
苏容姿一愣,收回视线,对我盈盈一笑,落落大方的站起来行礼,“墨女王谬赞了,容姿倒是觉得墨女王才是正真的美人,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不是容姿这介俗人可以去比的。”
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夸好看,还是被天下第一美人,我乐呵的已经没有心情去计较苏容姿为何这般恭维了。
“今日墨女王生辰,容姿敬墨女王一杯,祝墨女王万寿无疆。”苏容姿斟了一杯酒道。
“那就借容姿公主吉言了。”我笑笑,与她遥遥碰杯,一饮而尽。
待苏容姿坐下以后,她身边的使节也端着酒站起来,“使臣也代我苏国祝墨女王万寿无疆。”
此话一出,苏容姿脸色煞白,这话算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脸,使节代表整个苏国,而她堂堂一个公主竟不能,也就表明,使节是正使,而她是副使,她一个公主还没有区区一个外交大臣地位高。
这话也可能只是苏容姿听得刺耳,其他人也都不甚在意。
敬完酒使节又道,“其实墨女王,我们今日除了来为墨女王庆寿,还有一件事需要墨女王做主。”
“哦?”我感兴趣的挑挑眉,问道,“什么事情还非得需要本王做主?”
“还请墨女王为容姿公主赐婚,我们王上有意与贵国皆为百年之好。”
这下变脸色的不是苏容姿了,而是对面的萧国使节团,他们一个个面含怒色,感觉下一秒就能够与之掐起架来的感觉。
这苏容希也真是够了,难道在他心里的治国之术就仅仅是和亲这么简单吗?之前与萧国和亲不成,现在又转瞬找到我墨国。先不论我个人想法,谈到国家利弊,这门亲事是不能结的。我可不相信苏容希的心有多么真,单单萧国就不容小觑,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就像之前他们联姻把我逼急了一样。
“容姿公主还在孝期中,本王若是赐婚了,那便是对苏国先王的不敬。”我委婉拒绝。
“墨女王放心,我们王上说了,此番和亲是为了两国促进的友好相处,先王高兴还来不及,断没有责怪的道理。”
话说这苏国使节还真是脸大,给他点颜色还就看染坊了。若我是真的有些对苏国先王不敬又怎样?他就是连责怪的资格都没有。我要是真的有心计较,现在不敬的那个人该会是他。
“容姿公主身份尊贵,贵国有意和亲,我墨国却未有与之匹配之人。”
苏国使节也是无话可说,他们公主和亲自然是要嫁进王室,可现在我墨国王室的确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苏国使节为难道,“贵国二王子……”
“二王兄还在孝期,百事孝为先,本王绝不会做不孝之事。”我一声打断,这句话算是打脸了他们刚才的话。他们还真是无孔不入,都把主意打到了还是“戴罪之身”的二王兄身上。 棋子落:鸽临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