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另赐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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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王兄他们才回来,文武百官全部一身麻衣跪在官道两侧。我不清楚一国储君的死会不会危及到一国的国运,我只知道我的家庭不完整了。
我扶着母后站在宫门口,她也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听到大王兄他们回来的消息便强撑着身体来迎接。我知道母后现在很虚弱很难过,但是她依旧保持着一国之母的仪态。
“母后,累了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吧。”
母后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多么像画中倚门盼儿归的母亲。不,这就是。
侧头看父王,他紧握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他这是在隐忍,作为一国之君难道连为自己儿子哭的权力都没有吗?
队伍渐行渐近,二王兄骑马在队伍最前面。快要靠近时他下马直直的朝父王母后走来,扑通一声他跪下,“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感到母后身体微颤,她泪奔,直接朝二王兄扑去,“璃儿……”
“母后,儿子回来了,可大王兄他……”
其他人低头闭眼不想去看这虐心的画面,周围一片死寂……
母后又晕倒了,她被送回了凤吟宫。其他人随着大王兄的灵柩一起前往华清宫。
“樊遒!”我喊住他,“本公主等你很久了。”
樊遒眉头一皱,似是不满的说,“公主殿下不进去给太子殿下守灵在这儿等属下干什么?”
“本公主有话对你说,跟本公主来。”说着我走开要避开那些看守宫门的侍卫,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心里才安定下来。
“公主有话直说,属下还有事情需要向陛下禀报。”樊遒不耐烦的说。
如果是以前,依樊遒这口气他已经在挨板子了,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气。
“本公主不许你把刺客长得和二王兄一样的消息传出去。”
顿时,我看到樊遒眼中充满火焰,“公主这是要袒护墨临璃?难道就因为他是公主的王兄就要让太子殿下冤死吗?”
因为这几天心情压抑,我心里也起了一丝怒火,“本公主知道你对大王兄忠心耿耿,而本公主也对大王兄和二王兄一样绝无偏私。本公主相信,凶手一定不是二王兄。如果你非要逆着本公主的话去做本公主不介意要了你的命。”
樊遒惊愕,随即正色道,“公主凭什么可以这么确定。”
“就凭他是本公主的二王兄,如果本公主不信他就没有人信他了。樊遒,本公主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为大王兄报仇的。”
樊遒稍稍犹豫后说道,“但愿公主说到做到,属下告辞。”
我以为他不会同意,没错,我动了杀心。墨临鸽,你是怎么了?就算你以前没少干过坏事但从未伤过人……
惊诧之后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朝华清宫走去。进门就见大殿之前段池尚跪在父王面前,不知为何,我的脚像是不听使唤一样顿住不敢向前。
“段池尚啊段池尚!亏得本王如此信任你!”只听父王一声怒吼,一脚就朝段池尚胸口踢去。
我心下一紧,但是段池尚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没事人一般重新跪好。
父王接着说:“你来找本王请罪,呵呵,请罪有何用!本王给你这个护卫统领的头衔就是让你保护好太子!可现在太子被刺杀了,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
“请陛下赐罪。”段池尚面不改色的说。
“好,很好!来人,拉段池尚脊杖一百!”
我大惊,脊杖一百?!!就算身体再好不死那也会残废啊!
“父王!不要!”我跑过去在段池尚身边跪下,“父王,责任不在他。是我,是我偷跑出宫,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没有保护好大王兄的。还请父王从轻发落,脊杖一百会要了他的命的,他是我的未婚夫,父王一定不会忍心看小鸽守活寡的。”
“好,那本王现在就宣布解除你们的婚约,丞相左文仲的嫡次子就不错,以后他就是你的准驸马了。来人,把段池尚带下去!”
我看着父王冷漠的面庞,竟是如此陌生。怎么会这样?父王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最是宽容善良,他最是疼我,为什么……我怀疑我回到的不是墨国,离开时的墨国还是充满暖意,回来时却处处寒冷。
“父王……”我跪着向前蹒跚几步抓住父王的衣角,可他没有再看我一眼,就那样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我起身,朝行刑的地方跑去。到时,段池尚已经趴在凳子上开始打了。
“七,啪!”
“八,啪!”
“九,啪!”
“……”
“打轻点!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公主要了你们的命!”我对两个行刑的人吼道。
两人脸上闪现一丝惊恐,随即打声就小了许多。
我侧头看段池尚,表情还是那么淡定,仿佛打的不是他一般。虽然打得轻了,可是慢慢的他的背上还是出现了血迹,渐渐血肉模糊……
“噗!”段池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大惊失色,“住手!都给本公主住手!”
此刻段池尚咬着下唇依旧那副表情,如果不是顺着脸颊滴落下来的汗水就根本想不到他有多疼痛。
“段池尚,你怎么样了……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没有去说不定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呜呜……”我蹲道段池尚面前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看向我,又抬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没事,死不了。不要哭了,真丑。”
“你都这样了这么还不忘记怼我!”我哽咽道。
段池尚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公主殿下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一怔,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
“我们解除婚约了,这不正是公主想要的嘛。左丞相的嫡次子左柏繁属下认识,他是永远不会怼公主的。”
“是啊,这确实是本公主所希望的。”可为何从你的口中说出竟是这般伤人。
我站起来吸吸鼻子,看向那两个行刑的人,“你们打了多少下了?”
“七十七。”
“放屁!是一百,本公主明明看到你们打了一百下。”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是打了一百下。”另一个人识趣的说。
“现在你们把他送的太医院疗伤。”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棋子落:鸽临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