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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郦商,驱逐丁复,与西岂烈两面出击,仅半日功夫,肤施保卫战结束了。
“痛快!痛快!”西岂烈宝剑入鞘,拱手笑道,“桓将军,老夫今日才见到将军之勇武,不亚当年白起、王翦之风啊!将军之勇令老夫神往不已。”
桓楚拱手,“老将军过誉啦,匹夫之勇,惭愧,惭愧!”
西岂烈摆了摆手,“唉!桓将军若如此说,老夫真是无地自容了,恐怕要向秦王辞行,告老还乡了。”
桓楚笑道,“秦国再肇,百废待兴,国家离不开老将军,老将军老当益壮,国之柱石,擎天之柱,正当时也!”西岂烈急忙连连摆手,感慨不已!
在肤施城,桓楚率军驻扎一夜进行休整。
翌日,桓楚向西岂烈辞行,西岂烈表态,定要向秦王表奏桓楚今日之功,为全军将士请赏。
桓楚急忙称谢,略微试探地问道,“微末之功,不敢当。倒是本将有一言请老将军转于秦王,九原地处边陲,人才、物资难以和中原大城相比,况且北方游牧部族连连南下劫掠,绝非立都之地。今本将已夺取晋阳,此处东连太行、西抵黄河,俯瞰中原,不知秦王能放下万乘之尊,屈就否?”
桓楚话一说完,西岂烈脸色数变,桓楚不等西岂烈搭话,拱手拜道,“话已至此,老将军保重,桓楚告辞了。”言罢,翻身上马领军而去。
望着桓楚渐行渐远,西岂烈不禁长叹一声,桓楚势穷之时来投,秦王连下恩旨。如今势大,对秦王而言,不知是福还是祸?反观自己呢?老了,真的老了,秦国未来究竟怎样?西岂烈担忧不已。
回到碛口镇,两军合并,声势雄壮。
军主簿急忙禀告战场统计,此役全军伤亡极小,缴获颇多,可谓大胜。这几日,桓楚借机与将士同吃同住,深得将士之心,桓楚感叹道,古今名将大抵如此吧!
三日后,休整完毕,全军开回晋阳。
一入侯府,公输默得知桓楚回来的消息,早就在府中等候。
桓楚半开玩笑地说道,“公输先生,怎样?现在是否觉得身上的担子重呀!”
公输默倒也实在,一脸地苦笑,“重!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哦,为何?”对于公输默真诚的表态,桓楚确实感到有点意外,在自己眼里,掌管器械营,应该不会累成这样啊。
公输默大吐苦水,“将军,你有所不知,如今我定难军在册统计的人数约五万人,其中三万人为战兵,驻扎在各县及边关隘口,其他为辅兵及军户,分散在各处屯田。如今战事连连,对军械器械的消耗极大,刀、枪、剑、戟还好一点,尤其是军弩,极其耗费物资,卑职已数次向夏说长史要钱、要物,皆没有回音,卑职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原来如此,桓楚不紧不慢地回道,“这样吧,让人请夏长史过来,一问便知。”
很快,长史夏说便来到候府中,看到公输默,夏说心里便也明白几分。
桓楚很直白问道,“最近,夏长史辛苦,但桓楚一事不明,器械制造乃军中要务,公输先生屡屡向长史请求下拨物资,为何长史无动于衷呢?”
夏说拱手回答,“主公,即使公输先生不来,夏说也要禀告主公,目前我军在短时间内膨胀数倍,粮食、军饷、生铁等物资使用是捉襟见肘。实不相瞒,我军物资五成都靠以战养战,没有战争就没有缴获,四成靠的是商行,但是最近中原战事吃紧,各地封锁的厉害,效益极速下滑,剩下的一成才是向百姓就地征收。”
嗯,桓楚点了点头,夏说之言符合常理,看来增加战略物资要费一番心思。
桓楚言道,“暂时不能开源,就先准备节流,不过有些物资可以就地取材,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会有办法的。”
桓楚随后对公输默言道,“等下,我随你到器械营,我们确实需要一些简单便宜的武器。”
在桓楚前世的记忆里,西方人使用的英格兰长弓以及靠投掷杀伤敌人的短枪不仅便宜,而且很多新兵都能十分熟练地上手。桓楚简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公输默领悟很快,北方榆树众多,很适合制造长弓、短枪,造价便宜、实用。
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虽然有多种原因,但各军种之间的配合确实十分重要。乘此机会,桓楚唤来军中将校,初步设想是敌方较远时采用长弓、再近时投掷短枪,靠近时持环首刀的刀盾手进行攻击,后面在配上长戟军士,可以见机给敌方刺杀,左右两边再配上精骑保护两侧安全,总体上看,算是个中规中矩攻防兼备的阵行。
桓楚说出想法,将校们皆认为切实可行,毕竟战场上一比高下需要将士之间默切配合,绝不是匹夫之勇。很快,这种攻防阵型就在定难军中推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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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一个边镇小地方,位于黄河岸边,对面就是魏地河内郡。
韩信、曹参已经率汉军精锐二万人秘密来到这里几天了,为了严格封锁消息,保证计划万无一失,曹参下令,无论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哪怕是渔夫、樵夫都必须格杀无论。
面对眼前奔流的黄河水,曹参心中很疑惑,大将军选择在此渡河确实很适合,此处河面较窄,行人不多,据探子回报,就连对面的魏军都没驻扎多少。
但现在有个很大问题,两万人不是小数目,关键是手上只有几十条小船,根本不够用,渡河时万一被魏军发现,援军从四面八方赶来,而汉军尚无法全部渡河并完成布防,照此发展,是要吃大亏的。
曹参数次向韩信提起此事,韩信总笑而不语,有时被追问急了,便言道,“天机不可泄露!”曹参实在猜不透韩信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傍晚,有不少汉军推着车子来到营中,曹参一检查发现车中不是粮草,更不是军械物资,而是好多好多的罂,说的通俗点就是很大很空的罐子。
曹参好奇地自言自语,“韩信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很快,又有将士送来一根根细细长长的圆木,还有麻绳等,物资到齐,军士们立刻在长官的指挥下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没多久,军士把木棍将陶罐夹起,用麻绳加固,扎成又大又结实的筏子,在水中一试,上面可以站上百名军士且不受任何影响。
曹参顿时大悟,将事情从头到尾连贯起来想,韩信真是个军事奇才,先声东击西,命骑将灌婴领军大张旗鼓地进攻临晋关,吸引魏军主力,再秘密侵入夏阳一带准备偷渡,并且想到造出如此巨大的木筏,使得汉军能够快速渡河,即使对岸的魏军察觉请求支援,汉军也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渡河、布防、反击。
一夜准备就绪,天刚蒙蒙亮,随着大将军韩信一声令下,大木筏以及木船抛入水中,整装待发的汉军士卒纷纷跳上木筏,在一片惊涛拍岸中全军抢渡。
第一轮士卒很快上岸,抽出短刃、弓弩向魏军驻扎地摸去,不多时,激烈地厮杀声传来,号角声阵阵,魏军拼死抵御,发出示警求援的信号。
朝阳升起,汉军全部过河,喊杀之声也渐渐平息,魏军驻扎在此的一支守御部队基本被歼灭,由于行踪已经可能被暴露,曹参命人火速打扫战场,准备迎接魏国援军。
汉军刚刚排列好阵势,就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的号角声,眼前慢慢出现一条黑线,渐渐地是一个个小黑点,很快瞭望的士卒就发现,汉军的对面出现一支军马,初步估计有两万人左右,与汉军人数旗鼓相当。
汉军将校火速将情况禀告韩信,对面出现魏军,通过旗帜初步判断应该是魏相项它领军,韩信挥了挥手,小校见之而退。韩信的眉头轻轻地拧在一起,项它乃寻常人物,韩信又有何惧!令韩信犹豫的是,他偷渡夏阳经过周密准备,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难道会被人猜中或是察觉?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韩信脑海中一闪而过,应付眼前的魏军才是至关重要,甚至影响到汉军将来能不能占领整个魏地。
韩信果断下令,曹参领左军、副将陈郗领右军,自己统领中军,在黄河东岸摆开阵势。很快,汉军号角声绵绵不断的响起,各军进行布阵,整齐划一,进退有节,没有丝毫的凌乱。
魏军主将项它和副将周叔远远望着,心中凛然,不自觉地眉头深锁,这样一支强军在前,心中已经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项它定了定心神,稳住自己的情绪,高声命令道,“传令,全军摆出防御阵型,准备迎战!”
部下们正要执行,副将周叔急忙上前劝道,“国相,不可!”
项它闻声,“哦,周将军,有何不可!”
周叔久在军中,算是员沙场老将,“国相,我军训练不精,若此刻换阵,全军可能会出现混乱,若汉军乘机大举进攻,我军则必败无疑!”
项它暗道,确实如此,“嗯,依周将军之见,如何?”
周叔斩钉截铁地应道,“前军乃我军精锐,请由末将率领直扑汉军中军,以攻代守,这样一来,敌难辨我虚实,即使第一拨攻击失败,我军也可以乘势而退。”
项它思虑权衡,“好!就依周将军。”
周叔闻言,大声领命而去,组织第一拨的攻击。
报!报!报!
几乎是同一时间,韩信、曹参、陈郗收到魏军向韩信中军发起进攻的消息。曹参、陈郗不敢擅离职守,急命手下将士分兵救援,缓解中军压力。
韩信骑青骢马,持汉王剑,稳如磐石,目光深沉地望着远方。
魏军发起进攻,呼喊着,排山倒海一般杀来。一刹那间,韩信忽然想通了,略微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嘴边流露出旁人难以察觉的微笑,“以攻为守,乘势而退!看来项它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
“传令,中军徐徐而退,左右两军坚守原地!”
部下们一听,大惊失色,大战一触即发,此时退军,战士一散,极易出现溃不成军的现象,本来足以守和的局面会出现大败。
部将纷纷上前,规劝韩信,“大将军,不能退呀,大军一退士气全无,后果不堪设想啊!”
韩信面容坚定,依旧不紧不慢地回道,“传令下去,执行命令!”众将见规劝不成,便即刻放弃幻想,坚决开始执行将令。
韩信不愧是历史上少有的军事指挥者,中军一边组织抵御,一边缓缓退却,兵种之间协调配合默契,轮番上阵,很快就将魏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地。
魏将周叔奋勇上前,一个人斩杀近百汉军,但发现仍有汉军源源不断地向自己围过来,周叔渐渐感到体力严重透支,长戟触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回头望去,大半精锐慢慢抛在后面,队形十分散乱,形成一支长长的队伍。
周叔顿感形势不妙,大呼上当!
忽然,汉军号角声再次震彻云霄,曹参、陈郗接到指令,陈郗阻挡项它兵马,曹参向中军靠拢,将魏军更生生地斩成两段,一个一个吃掉!
从远处望去,项它发现周叔渐渐陷入敌营,汉军左右两支兵马皆有异动,顿觉形势不对,再也顾及不了许多,当即传令,全军猛扑上去,决一死战。 逆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