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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赵午疑惑的神色,张敖拉着赵午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我父王年事已高,可是却将国中大部分事务都委托给贯高处理,我虽然想着为了父王分担一些,但往往却因为自身能力的不足而感到力不从心,甚至是无能为力!长此下去,我又怎么能肩扛起复兴赵国的重任呢?”
赵午微微一笑,“但请殿下放心,他日殿下当政,臣等定为殿下鞠躬尽瘁!”
张敖道,“哎,将军之心,我岂不知!只是我也时常想开始慢慢熟悉政务,但一直苦无机会!想必你也知道,最近,父王得到一位貌美如仙的侍妾,喜爱非常。为了让她在父王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我时常来到父王府中,以示探望,极尽拉拢!谁知道竟然有好事之人说本殿下与如烟娘娘关系暧昧不清,试问这当如何是好?”
赵午面色一惊,忧虑道,“当真?竟然有这等事?”
张敖叹道,“是呀!风言风语,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人言可畏呀!时间久了,难保不出什么岔子!本殿下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偷暗中散布谣言,目的就是离间我与父王之间的关系!”
赵午道,“应该不会,赵王就您一个儿子,他自然会将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只要殿下谨言慎行,接班那是早晚的事!”
张敖道,“非也,赵将军可不要忘了,父王虽说只有我这一个儿子,那是因为本殿下是嫡出,数年前,父王一个侍妾也为父王生下一子,只不过这个小妾家道中落,其人也不甚得父王宠,所以一个庶出之子也难入你们朝中大臣之眼!”
赵午恍然道,“殿下,您今个莫不是要告诉您的太子之位还不稳固吗?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分,此乃家、国传承之规矩,臣相信就连赵王也不会擅自更改的!”
张敖急忙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早就有种想法,让父王暂时能够在外呆上一阵子,让我暂时替代父王处理国中事务,达到进一步试探父王心思之目的,父王若答应了,则一切安好,若真的犹豫不决,则说明本太子之位可能还会有变数!”
赵午道,“原来如此,既然太子有此想法,臣当尽力完成,臣会劝说赵王尽快与韩信和兵一处,至于邯郸城,臣会力劝赵王让殿下监国,以安臣民之心!到时,殿下当极力拉拢邯郸一些世家大族和赵王军中旧部,为殿下将来登基王位扫除一些障碍!”
张敖笑道,“好,诚如赵将军所言,我就等您的消息!”
赵午急忙拱手,“请殿下放心,臣一定办的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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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外,一座瞭望台上,张耳神情肃然,望着眼前密密麻麻三军将士,大手一挥,一名赵军骑将即飞奔上马,手持锋利的铁剑向前方奔去,半柱香,来回一圈后,坐在地上上万骑兵将士都已经纷纷披甲上马排成了不太工整的冲锋队形。
立在一旁的贯高说道,“赵王,看来骑兵还需勤加训练,否则到时恐怕还难堪大用!”
张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对军事并不太在行,大部分军务都委任贯高打理,“贯相所言在理,只是大战在即,时间不等人呀!”
贯高回道,“大王倒不必太担忧,此次伐秦,韩信是主力,我们为辅,到时,咱们给予必要的配合就好了!”
张耳道,“说得也是,伐秦成功了,咱们就趁机分一杯羹,不成功,那就让韩信那帮人耗下去,本王的军马可是本王的命根子,都拼光了,这天下还有咱们说话的份吗?”
身在一旁的赵午可不这么想,劝道,“大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张耳笑道,“赵将军,你尽管直言就是!”
赵午道,“咱们能想到这些,韩信难道想不到这些?现在边境奏报,韩信大军朝邯郸而来,在微臣眼里,这那是两军合二为一,这分明是借势压人,试问大王,此战韩信身为主帅,若是他命我赵军为先锋,我军当如何?答应了,我军就成了旁人的垫脚石、一枚棋子,不答应,韩信大军如虎狼在侧,邯郸危也!”
张耳、贯高一听,心中暗想着实有几分道理,如今这世道,有几个王侯是靠得住的,就连韩信,刘邦对他有如此大恩,他不也甩开刘邦自立为齐王了吗?
张耳思虑片刻,“赵将军,那依你之见,我等当如何?”
赵午道,“我等当立即引军陈兵边境与韩信大军合二为一,要么两军直上恒山郡,要么两军饶过邯郸沿上党攻伐秦国,总之,不让韩信大军经我赵国腹地!”
张耳旋即问道,“贯高,你认为赵将军提议如何?”
贯高道,“臣也认为此议甚好,韩信颇善用兵,万一对我赵国有了虎狼之心,到时,不光我们难以招架,就连远在关中的刘邦恐怕也没招,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见意见趋于一致,张耳便道,“好,就这么办,明日大军开拔!你二人随我一同出发!”
二人领命,赵午连忙趁机言道,“臣还有一事要说,大王离开邯郸,国事仍需人处理,臣提议让张敖太子监国,为大王暂时处理邯郸城事务,已安邯郸臣民之心!”
张耳道,“嗯,让太子坐镇邯郸倒也不错,正好可以让太子多熟悉一些政务,多历练一些事情,他将来毕竟要继承孤王的事业!”
赵午急忙拱手,马屁拍得刚刚响,“大王此举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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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边境。
韩信的大军开拔到此暂时休整已整整三天,众将都有些疑惑,不明所以,连国相蒯彻都忍不住了,再次来到韩信大帐,询问其故,“齐王,您这是怎么呢?正所谓兵贵神速,来到赵国后如此贻误兵机,我们一不留神会失去战争主动权的!”
韩信淡然一笑,“国相既有此问,想必心中已有想法了吧?”
蒯彻上前回道,“确实如此,但大王用兵,往往出人意表,臣的谋略,恐难入法眼!”
韩信道,“国相太谦虚了,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行!”
蒯彻道,“臣有上中下三策,请齐王斟酌!”
韩信道,“请国相言之!”
蒯彻缓缓道,“臣先说下策吧,下策就是请齐王快速进兵,饶过赵国,直接伐秦,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韩信道,“嗯,说的不错,这也是国相让孤王快速进兵的理由!想不到这会是下策?那中策呢?”
蒯彻道,“中策嘛!将军想必心中也清楚,刘邦命我伐秦,不过是两虎竞食之计,他好从中渔利,但我偏不上当,同样快速进兵,但我军却直奔邯郸,以将军之能击败张耳绰绰有余,拿下邯郸后, 当视情况而定,与秦是战是和,岂能被刘邦左右!”
韩信哈哈一笑,“国相说得有点意思,那上策呢?”
蒯彻道,“上策吗?就看将军肯不肯做了?”
韩信道,“哦,难道有良谋,孤王还不用吗?”
蒯彻道,“上策更简单,请齐王遣使命张耳来大营商议军机,张耳岂敢不来,到时,张耳已入彀中,齐王是擒或是杀皆可行,如此拿下赵国易如反掌!还免得不少三军将士丢掉性命!”
蒯彻将三策说完,细细瞧着韩信,却见韩信微笑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齐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您可要早做决定呀!”
韩信挥了挥手,示意周边闲杂人等尽皆退下,旋即,他从案几上打开一个包裹,问道,“军师,你猜猜看,这包裹里是什么?”
蒯彻起身细瞧了一下,心也陡然激动起来,他最近听到军中一些传闻,说项羽死后,那枚始皇帝遗留下的传国玺已落到韩信手中,不禁忍不住道,“齐王,难道是传国玺?”
“正是!”韩信打开盒子,一枚玲珑剔透的玉玺赫然出现在眼帘!
“这!这!”蒯彻惊呼道,“齐王,您有此玉玺,象征着您是天命所归呀!”
“是呀!”韩信喃喃道,“天命所归!天命所归!所以孤要从天下之望,试问还能对张耳玩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吗?”
蒯彻一听,急忙辩解道,“不!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史书皆成功者书写,齐王之意,彻难以苟同!”
韩信道,“居天下当以正道,刘邦能够成为天下反楚盟主,靠得也时广布仁义!孤若欲夺天下也必须如此!”
蒯彻道,“齐王的想法真是大谬,刘邦外在的仁义与其内心的残忍寡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现今天下纷纷,唯有不择手段地夺取天下后,再实现那所谓的大仁大义也不迟!”
面对蒯彻的责问,韩信面色不悦,“好了,好了,国相莫要再提,下一步怎么做,孤王心中有数,国相就不必操心了!”
蒯彻旋即揪心地劝道,“齐王,当年您能忍受胯下之辱,足见您绝非常人,可是您千万不要再学项羽呀,因妇人之仁而失去夺取天下最有利的时机,甚至连命都送掉了!”
韩信语气加重,回道,“国相之意,孤王明白,孤不是项羽!”
蒯彻忽然觉得韩信虽然能忍旁人所不能忍,但论起心机、使起诈谋来却万难与刘邦相比!于是黯然道,“好吧,既然齐王已经为未来的路做出选择,那彻也什么好说的了!” 逆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