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王桃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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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大雨倾盆,狂风肆虐之下,庭院里的树木几乎要被飓风刮断一般,饱受飓风摧残的树枝,在暴风骤雨之中艰难的挺着腰身,一些羸弱的树枝承受不住飓风的威力,一阵狂风刮过之后,树枝已经从树干上断裂开来,滴落着雨水的叶子,连带着枝丫从树干上跌落了下来。
“咔嚓·······”
一声惊天巨响过后,一道三丈宽的金黄色闪电划过天际,直把漆黑的夜幕撕扯成几片,借着闪电夺目的光芒,能隐约看到,破旧的查房内,一个批头散发,只露出一只眼睛,如同鬼魅般骇人的驼背夫人,手里正攥着一把剪刀,咬牙切齿的对着黑夜竭斯底里的狂吼着。
夫人穿的破破烂烂,满头花白稀疏的头发胡乱披散在脑后,一只眼睛里散发出幽幽毒辣的光芒,在暴雨大作的夜晚,突然出现这么个相貌丑陋的夫人,定是会把人吓个半死。
不过,坐在夫人身边的一个瘦弱女孩,看上去丝毫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一张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脸上,浮现着跟她年龄相称的阴狠和毒辣。
房间里的如同萤火一般的油灯,随着不断从缝隙里吹进来的风来回摇摆,一阵疾风刮过,那弯腰试图保持着豆大般光亮的油灯,再也扛不住忽然而至的大风, 那唯一的一点豆大的光芒,也瞬时熄灭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她只不过是被死老头子休了老婆子,凭什么能穿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成了村里的首富不说,摇身一变,变成了当今陆府的亲家母!”
借着闪电映入柴房的光亮,能清楚的看到,那披散着花白头发的夫人,此时因为过度愤怒,一张脸已经扭曲起来,本来脸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盛怒之下,这张脸如同刚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鬼差一般的恐怖惊悚。
“都是人,凭什么我们要遭受这么多的苦楚,受这么多的罪过,她韩淑英跟两个兔崽子却一下子成了 人上人!想当年,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现在竟然要我亲自给她做衣服!我不服,我不服!”
一边仰着脑袋狂吼的夫人,将一把裁剪用的剪刀狠狠的攥在手里,暴怒之下,无法遏制的怒气使她越来越狂躁,浑身被无边的怒气充斥着,恨不得能够将手里的剪刀,插入到那让她恨之入骨的人身上。
“咔嚓!”
一道游龙般的闪电闪过之后,明晃晃的闪电穿过柴房狭小的窗子,直接将闪电闪耀在夫人的脸上。
暴躁盛怒的驼背夫人,此时脸上狰狞万分,透过披散在额前洗漱的白发,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陆府前厅的方向,嘴里发出一声声厉声尖叫。
“我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罢,手里的剪刀猛的朝着面前的破烂桌椅狠狠的扎过去,只听嗖的一声,那把剪刀已经穿破了桌椅。
那张桌子放在柴房已久,哪里能经受住如此的暴戾对待!只听咔嚓一声,桌子的桌面上一下子裂开了一道缝隙。
“就你也敢欺负我!”
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独眼夫人,借着闪电的余光,看到桌子已经破裂之后,顿时暴跳如雷,那张弯曲的如同一座拱桥一般的驼背身躯,一下子爆发出骇人的力量,挥舞着手里的剪刀,跳跃着狠狠的不间断的插到面前的那张破桌子上。
咔咔咔咔······
黑漆漆的夜里电闪雷鸣,不时传来一声声如同炸雷般的巨响;屋子里的独眼夫人像是疯了一般,手舞足蹈的挥舞着手里的剪刀,狠狠的扎在已经破烂不堪的桌子上,嘴巴里发出一声声让人毛骨悚然 的厉声尖叫,任凭桌子上的已经豁口的大碗噼里啪啦的摔落到了地上。
“我不服,我不服·······”
胸口猛烈起伏的白发夫人,任凭穿透了破旧柴房的疾风,把头上稀疏的白发吹的七零八落,披头散发在站在满是木屑和碎碗茬子的地上,狠狠地咒骂着。
“那块玉佩,那是我的!当时跟死老东西磨了很长的时间,那死老东西好不容易才买回来!那玉石晶莹剔透,又价值不菲,佩戴了几天之后,生恐弄坏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就将玉石放置了起来,谁曾想到,我不舍得佩戴的东西,竟然被这死老婆子佩戴在身上 !”
白发夫人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娘,放心,是我们的东西 ,我们一定会夺回来!”
那满脸痘印丑陋的女孩 ,起身来到夫人身边,拉着夫人不停颤抖的双手,压低声音幽幽的说道。
“娘,这死老婆子真不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算是娘离开了李家,这东西到底还是娘的,怎么能让她白白沾了这个便宜!”
“要不是李若卿这个下贱胚子,咱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因为她,我们母女二人遭受了多少苦难!桃儿,记住娘的话,我们遭受了多少罪,就要加倍让李若卿偿还回来!”
“是的,娘,现在桃儿身体已经好转,赶明儿就要到李若卿那里做活计了,只要一旦逮住机会,我定会让李若卿饱受毁容之苦,让这个狼心狗肺的下三滥玩意,遭受应有的报应!”
这白发夫人,正是柳如月,也是现在陆府做活计,自称为王婆子的独眼夫人。
“咔嚓······”
不经意间,一声惊天炸雷在头顶上响起,紧接着一阵大风刮过,那扇破烂的木门耐不住大风的暴戾,只听噗通一声,木门应声倒在地上·······
木门倒地发出的声响,把站立在夫人身边的王桃儿吓个半死,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探,试图躲闪到王婆子的怀里,不成想脚下一滑,身子猛的前倾,一张脸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啊·······”
那王桃儿发出一阵竭斯底里的尖叫声·······
“娘,娘,疼,疼·······”
趴在地上的王桃儿,一声接着一声的高声尖叫到,刚刚还暴跳如雷的王婆子,猛然回过神来,慌忙扔下手里的剪刀,急忙俯身搀扶起趴在地上的王桃儿。
急急点上豆大般的油灯,接着昏暗的油灯光亮,看着王桃儿的一张脸,这王婆子差点晕倒过去!
王桃儿那张因为浑身生恶疮而留下满脸痘印的脸上,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从桌子上衰落的碗的碎渣,生生把王桃儿的脸划上了深深的口子,此时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桃儿,桃儿,脸上可疼·······”
那王桃儿两只手往脸上一摸,手上黏糊糊的一片,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王桃儿感到生不如死,因为过度疼痛,浑身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剧烈颤抖着,夹杂着浓浓湿气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血,都是血,娘啊,我的脸上流血了,流血了·······”
王桃儿的牙齿不断的上下磕巴着,伸开满是鲜血的两只手,惊悚万分的对着王婆子大声喊叫到。
“桃儿,桃儿你不要着急,娘这就带你去看郎中·······”
王婆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从床上掀起一床破被子,披在王桃儿的身上,抱起王桃儿,一头扎进了暴雨之中。
“大胆王婆子,深更半夜跑过来惊扰若卿姑娘的清静,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你家孩子没有了性命,你也不能这个时候跑来吧!若卿姑娘忙碌了一天,刚刚睡下!还不赶紧退下!”
一个伺候李若卿生活起居的婆子,听到有人砰砰的砸门的声音,稀里糊涂从床榻上爬起来,披上一件衣服,举起一盏豆大的油灯,仰着脑袋打着呵欠,不情愿的走到大门口。
刚打开门,夹杂着雨点的寒风迎面扑来,婆子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到一个浑身滴答着雨水,满头被雨水打湿的白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之上,一只眼睛从额前的白发中发出阴寒的目光,差点把婆子吓个半死。
“啊·······”
厉声尖叫一声,婆子下意识的去关闭房门,不成想那白发夫人,一只布满了血污的手,拼劲全力把着门,死命不让婆子把门关上。
“婆婆,我是王婆子,劳烦婆婆喊一声若卿姑娘,让若卿姑娘救救我的孩儿吧······”
不等婆子答应,怀里抱着王桃儿的婆子,不顾那看门婆子的阻拦 ,拼命的挤过来。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婆子,所到之处都是一滩滩的雨水,本来洁净的地面顿时污浊不堪。
看清楚来人是王婆子之后,那婆子的脸上顿时满脸怒气。
“王婆子,我跟你说过了,若卿姑娘刚刚歇息!你一个下贱胚子,怎么就这么没有分寸!若卿姑娘金贵之躯,岂是给你这种下贱人物诊断疾病的?走,走,赶紧走!”
那婆子无端被王婆子惊扰了清净,又吓了一跳,心里自然不满,一把抓起一边的棍子,冲着王婆子挥舞着大声吼道。
“啊,啊,疼啊·······” 农门药香:麻辣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