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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望着被傅莹囚禁在浊气囚笼中的李斯年，黑色火焰时刻灼烧着他，昔日的李阀之主，此时却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可以，你当着我的面，将他杀了就好。是否亲手杀死他，我并不在乎。”
李辰说着，随手一挥，将正在混元一气阵图中的闲夕给放了出来。
闲夕正和楚涵说着话，骤然被李辰从阵图中带出来，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李辰指着傅莹说中的浊气囚笼说道：“那里面的，就是李斯年。”
仿佛五雷轰顶一般，闲夕直接被震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他就是李斯年……”
李辰扫了傅莹一眼，傅莹极为识趣的将囚笼的黑火熄灭，又将囚笼扩大至成人高，搁置在地面。
李斯年的神婴恢复成人形，跪伏在地面。
其轮回级别的神婴，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对低阶修者所带来的强大威慑力，令闲夕几乎忍不住颤抖。
闲夕终究不过是一个内元修者，直面李斯年的神婴时，那天然带来的等阶差距，甚至令她有些站不稳。
闲夕死死支撑着那无形的压力，眼眶通红，双目泪水滚滚落下，拳头捏的铁紧，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李斯年！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斯年被傅莹折磨地连近乎神志崩溃，又时刻忍受着浊气的侵蚀，避免彻底失控。
此时已彻底封闭了对万界的感应。所以对闲夕的话语充耳不闻。
闲夕激愤之下，盯住李斯年神婴的压力，猛地朝着浊气囚笼冲了过去。
李辰挥了挥手，一点光芒汇聚落下。
垂落在闲夕身上，好似为其披上了一层光芒盔甲。
闲夕猛地撞在了浊气囚笼之上。傅莹微微皱眉，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掐动法诀。
浊气囚笼轰然迸散，化作锁链将李斯年绑了个结实。
闲夕失了阻挡，一脚揣在李斯年身上，但是落脚处空无一物，闲夕脚步一空直接跌倒在地。
神婴无形无质，聚散如云，非得附着法力才能攻击到。
但以闲夕反应过来，立即驱动全身法力打趣。但以他不过内元境的法力，又如何能轰开轮回境修者的防御。
“砰！”
李斯年法力自行汇聚反击，直接将闲夕撞飞。她身上的光芒微微闪动，卸去反击的威力。
闲夕双目通红，近乎疯狂，又朝着李斯年普乐过去。
李辰微微摇头，心随意动，周边的光线汇聚，在闲夕的手中，凝聚出一柄由极致的光聚合成的光剑！
闲夕想也不想，直接持剑插入李斯年的头颅。
“啊！！！”
纵然封闭了对外界的感应，造此攻击，李斯年亦是发出了痛呼！
凝实的神婴，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闲夕见到李斯年做出反应，心中的恨意一下子拔升至极点！
“李斯年！你还记得柏阀吗？你还记得柏子寒吗？你还记的我吗？你派人追杀了十三年的柏舒梦！”
闲夕猛地一剑下去，李斯年的神婴彻底溃散开来，化作一团雾气。
雾气努力挣扎着恢复成一个人形。
“柏阀，柏子寒，柏舒梦！柏阀，不是彻底死绝了吗？”
李斯年喃喃自语，但也只是喃喃自语，无法做出更多的回应。
闲夕尖叫着，原本美好的脸庞彻底扭曲。
多年的血仇，亲人去世的记忆，数十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爆发。
闲夕一剑一剑的刺去，李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任由她发泄。
“如果前世，我修成真仙后，回转星蓝球还能看见李阀。我估计也是这幅模样吧。只是当时早已物是人非，昔日的仇人已死去，我便是连复仇都无从去找。之后又遭遇大变……”
“未曾在仇恨中迷失，也不知我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最起码如今的我再也做不到如闲夕一般，能够将自身的一切都放在复仇上。
这或许也是李辰一直对闲夕另眼对待的原因，因为闲夕复仇的模样，有时候真会令李辰想起前世初入修元界的已一段日子。而仇人，又都是李斯年。
“重生对我来说，有这远比报仇更需要放在心上的事情。”
李辰想到此处，神念忍不住陷入混元一气阵图中，落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程雪晴刚寻了一些药材，准备练习一炉丹药的炼制。忽然察觉到一股温暖覆盖在身上。
程雪晴微微一怔，旋即抬头望向空中，很嫌弃的挥手向空中摇了摇，但眼眸中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李斯年的神婴被闲夕反复斩成数截，又恢复过来。
纵然闲夕修为低微，但是在李辰领域的加持下，依旧能对李斯年造成足够的伤害。
终于李斯年的神婴在最后一次被闲夕劈开之后，再也无法恢复过来。
闲夕摇摇晃晃地看着面前逐渐散去的雾气，怔立良久，忽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手中光影汇聚的长剑跌落在地，寸寸裂开，化作点点光辉消泯在空中。
“这么浓烈的恨意，若是转为浊修，以这个小姑娘的资质，突破至极化，乃至神婴境都是轻而易举。”傅莹忍不住感叹道。
只是话刚说出口，傅莹便察觉到背后一凉，她豁然进行，扭头望去。
却见李辰已经将闲夕抱起，喂下一颗丹药。
李辰抬起头，扫视了傅莹一眼，淡淡道：“借助浊气的力量复仇，固然可以快速提升修为。但是你复仇成功，失去仇恨这一个支撑点后，几乎会立刻失控，彻底轮回丧失神智的怪物。
甚至于等不到复仇成功，便会先一步失控。这个世界没有捷径，想要得到，便要付出代价。傅莹，看在你曾在香城武者学院教导过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距离失控已经不远了。我个人建议你永远不要突破论净，要不然，你必死无疑。”
李辰说罢，伸手一点，空中残留着些许李斯年的神魂本源立即被点燃。
隐隐又一个男人的嘶嚎传出，又迅速湮灭。
傅莹耸然一惊，才知道刚才李斯年并未彻底死去。 重生天尊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