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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辆华丽的马车,上面挂着华美的车灯,窗帘被风吹开,里面露出几张女子俏丽的脸蛋。
她们好奇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今晚花灯的事。
“每到这个时候,都有许多外地人来离忧城看花灯,没曾想我们正巧赶上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东方寻摇着折扇,微微一笑。
窗帘吹开,被马车里的小姐们瞧见,全都发出“哇哇”的叫声,有的忍不住探出脑袋,直直的望着已经赶到了她们前面的马车。
佟凌萱瞥了眼,垂下脑袋,兴趣不大。
巍峨的城楼出现在眼前,今日不同往日,城楼上扎绸结彩,飞檐红灯高高挂起,一长串直接垂到地面,被风一吹,摇摇晃晃。
来来往往的都是华丽的马车,还有华衣贵人专门在城门口等候,等待远方到来的客人。
敞开的城门,广纳着络绎不绝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一辆青绸马车缓缓的行走在大道上,佟凌青探出脑袋,望着前面马背上高大的背影,又满脸幸福的一笑。
小雪眼巴巴的望着戴着面具的曹冰,又放下了帘子。
宫匪赶着马儿追随着马车,从窗户口探进脑袋,先是和婉贵妃打了声招呼,就喊了声“沁儿”,沁儿装作没听见,继续垂着脑袋。
“沁儿,到离忧城了,听说今晚有花灯会嗳,我们去看看吧!”
沁儿没答话。
小雪却是甜甜一笑:“沁儿,既然宫御医都这么赏脸了,我们做奴婢的,不能蹬鼻子上脸啊!”
沁儿身形一僵,抬起眼皮落在小雪的圆脸上。
宫匪干咳一声,“男女之间,哪分什么尊卑?沁儿,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我等着你哟。”狠抽了下马屁股,唯恐沁儿会拒绝,宫匪跑的飞快。
小雪撇嘴一笑:“沁儿,我觉得你和宫御医很配的!”
佟凌青扬扬眉梢,附和道:“本宫瞧着也是,现如今你没了主子,回宫后又不知会被安排在哪儿,你若是搭上宫御医,你家祖坟也算是烧了高香了!”
沁儿咬着唇瓣,没有反驳。
小雪哼了声,把手里的零食递给佟凌青。
裴光霁慢慢降下马速,越靠近离忧城,这路上的人是越发的多了。
宫匪骑的过快,差点撞到路边的行人,吓得他立时勒紧缰绳。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瞥了眼后面赶马的黑影,宫匪贱兮兮的说道:“黄爷,我们今天歇在哪啊?”
裴光霁淡淡瞥了眼:“去客栈吃点东西,我们就准备上路。”
“啊?”宫匪满脸吃惊,随后急急的说道:“今天可是中秋节,我们不留下来过节了?听说离忧城的花灯很好看的?”
裴光霁兴致缺缺,往后一甩,抽了下马屁股,不再理会宫匪。
后面有马车经过,风吹起了帘子,裴光霁只觉眼角有一道熟悉的影子飞过,他转头,双目微微一眯。
他怎么会来这里?
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宫匪急嚷嚷着:“黄爷,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吧,就一晚?”伸出一根手指,宫匪满脸祈求。
裴光霁剑眉微皱,盯着前面的马车微微的出神,完全无视宫匪的存在。
宫匪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还要说话,就见张德水骑马赶过来,提醒他勿要打扰万岁爷。
“可是、可是……我还打算借着花灯会和沁儿重归于好呢?”宫匪气急败坏的大叫一声。
曹冰赶着马儿从宫匪身边经过,冷冷盯了他一眼。
宫匪缩了缩脑袋,“冰坨子,你乱看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和本神医抢女人,门都没有!”
曹冰冷着眼,握紧了拳头,不便发作,只得催促着马儿赶紧离开。
百乐居是离忧城最好的客栈,也是最贵的客栈。
因着今日是中秋节,可谓是宾客盈门,车水马龙。
东方寻挑开帘子,颇是满意的望了眼豪华精致的百乐居,对沐昇说道:“今晚就住这了。”
“是,公子。”沐昇跳下马车,放好马凳,扶着东方寻下来。
佟凌萱跟着跳下马车,望着眼前豪华的楼宇,繁华的街市,两旁的店铺,全都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有稚子手捧月饼圆果,追逐抢闹的玩起来。
“离忧城繁华么?”旁边的东方寻问。
佟凌萱点点头,“瞧着不错。”
“元都比这更好。”东方寻微微一笑,收起折扇入了百乐居。
佟凌萱自觉的跟在后面,低眉颔首充当随从。
此时她已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男装,只是颜色和布料都是东方寻喜欢的,因为这衣服本就是用东方寻的旧衣服改的。
没想到沐昇不仅会做饭,还会改衣服,完全充当了东方寻贴心老妈子的角色。
店小二瞧见进来的两位白衣蹁跹的贵公子,立刻过来相迎:“二位客官,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住店,准备三间上好的厢房。”佟凌萱把一锭银子放到店小二手中。
店小二双目一亮,高兴的抿嘴一笑:“好嘞,客官请随小的来。”
沐昇把药包交给佟凌萱,佟凌萱微微一愣。
沐昇提醒:“黄老前辈交代的。”
“哦。”佟凌萱接过药包,去了一楼的厨房。
厨娘看见她,想搭把手,但被她婉拒了。
出门在外,这吃食最不能假以人手。
厨娘讪讪收回手,把炉子让给了佟凌萱。
厨房在后院,后院里有马厩还有打扫院子的下人。
裴光霁下了马,张德水把马儿牵到后院,转头的时候,往厨房里瞧了眼那哼着歌儿做饭的厨娘,令他神情一窒。
怎么那烟熏火燎之地,还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公子?
看那背影,不像是干粗活的人啊?
张德水摇头称怪,听见前院有人喊他,立刻拴好马,从穿堂入了前庭。
煎药的活计,佟凌萱甚是熟练,因为在离宫她没少受伤,自己给自己疗伤,已是家常便饭。
熬了大约一个时辰,觉得差不多了,她拿了块布帕垫着把手,把陶壶里的药倒入瓷碗里,顺便又冲厨娘要了几颗蜜饯。 奸妃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