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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道尖细的问声传来:“佟姑娘,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儿,佟凌萱摇摇头。
她撑大眼眶,极力看清眼前的环境,奢华,精致,就连桌上的茶杯都泛着玉润的光,红木雕花椅,紫檀八宝屏风,鲤鱼青花瓷瓶……
后面传来轻微的关门声,佟凌萱这才发现,那带路的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这殿堂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偏低,耳边响起的水滴声,让她发现那宫殿四角都放了华美而又栩栩如生的美人冰雕。
空旷的大殿里,蓦然响起一阵清晰的脚步声,那声音缓慢而闲适,似是刚从榻上下来,因为她隐隐听见了窸窸窣窣的鞋履声。
顺着声音望过去,然后就见那宽大的屏风后,缓缓的走出一道明黄长衫的男子,他发髻未束,柔滑如缎子般垂在脸侧,映衬的更加瘦削的脸上,那精致绝美的五官,惊为天人。
凤眸抬起来,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幽邃中带着冰雪般的寒冷,但弯起的眼尾,似乎又预示着主人心情不错。
“萱儿,过来。”修长的手臂抬起来,他缓缓落坐在一边的长榻上,明黄的衣摆掀开又柔顺的放下,那骨节分明的五指拍了拍旁边空下来的位置,“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就像压着琴弦不舍得放出的嗡鸣之声。
大殿里的少女微微一怔,她拖着腿脚上的锁链就要走过去,但听到摩擦在地面上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她又猛然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自己脏乱的衣襟上,停下双脚,拽着衣沿,脸上闪过一丝赧然。
凤眸闪过一道精光,那浅薄的唇就溢出一丝轻笑,男人忽然走过来,把地上的少女打横抱起来,在少女惊慌的眼神中,男人把她放到了长榻上。
裴光霁望着身下瘦小的女子,眯眸欣赏着那明媚的水眸中积满的胆怯和慌乱,伸出粗糙的指腹,抚摸在那脏污的脸皮上,“萱儿,你不记得了吗?以前你也这样躺在朕的身下,可是眼睛里却不是这种神色呢?”
佟凌萱吞了口唾沫,这个男人身上有股强大的气场,让她忍不住畏惧和颤抖,她想蜷起身子,但又被男人的手掌禁锢住,那审视的目光犹如刀剑一般,在她全身上下逡巡了一圈,看的她满脸通红。
“你、你是谁?”终于鼓足勇气,少女咬唇问出声。
“哦?”男人挑眉,眼中满是玩味,“萱儿,你不认识朕了吗?”指腹抚摸到那双无论何时都明媚如初的眼眸,裴光霁轻轻喟叹一声,如果她真的忘了,还真是可惜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少女哑声问,语气里满是不安和恐惧。
身上这个琢磨不透的男人究竟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
望着他们如此亲密的动作,难道他们是恋人吗?
可如果是恋人,为什么她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感觉不到丝毫的爱意呢?被那粗糙的指腹抚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带着一股严寒的冷,就像处在腊月冬风里一样。
大殿里,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从胸腔扩散出来,带着些微的轻颤,裴光霁低下头,凤眸紧盯着身下的女子,手掌爬上女子的胸口,撕拉一声,伴着女子的尖叫,手里破碎的布料被男人弃置在地上。
五指抓住那柔嫩的丰盈,裴光霁冷淡开口:“萱儿,你忘了,你是朕的妃子啊?朕最宠爱的萱妃啊!”
少女一时忘了胸口的疼痛,她不可思议的撑大了双目,什么?她是皇上的妃子?她竟然是妃子!那么,她为什么会在死牢里呢?她究竟犯了什么罪?
看出少女脸上的疑惑,男人挑挑眉,右臂忽的垫在少女的脑后,让她低头可以看见自己雪白的胸口:“萱儿,看见上面的字了吗?”
望着花蕾上那妖艳的花朵,还有那三个字,佟凌萱微微一怔,“裴光霁……”
她哑声念出来。
“对啊,这就是朕的名字,你太爱朕了,所以便在自己身上刺了字,这朵花代表你和朕之间矢志不渝的爱情。”男人低呢的声音吹拂在耳畔,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
少女身子一抖,双眼茫然了会儿,才开口问道:“臣妾……臣妾究竟犯了什么罪?”
“你啊!”宽大的手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小脑袋,“萱儿,你没有罪,是朕误会你了,所以以后,你就住在霁月殿,还是好好的做朕的妃子,知道吗?”
“……嗯。”少女乖巧的点点头,手无意间摸到一边的被子,她快速的盖在自己的胸口上。
裴光霁眯眼瞧见,翻身下了床榻,凤眸望着那看他完全陌生的明眸,温柔的开口:“萱儿,你先在这等着,朕马上把你的贴身宫女沁儿叫过来,让她伺候你梳洗一下。”
少女应了声,腮颊绯红的垂下了眼皮。
她不敢看这个男人,他有着如此出众的外表,还有着至高的权利,她只是他众妃中的一个,难道……难道自己以前很爱这个男人?
可是,她的心里为何空落落一片呢?
手又摸到胸口的那个图案,这让她渐渐相信了她和这个叫裴光霁男人的关系。
原来,她是他的妃子,而且还是宠妃。
氤氲的水汽,清澈的水面上飘荡着鲜红香气的花瓣,木桶里的少女,舒服的与唇齿间溢出一丝轻叹。
她在死牢里待得太久了,从来就没这般享受的洗过澡。
望着面前陌生容貌普通的小宫女,佟凌萱忍不住问:“沁儿,我真是你的主子吗?”
那叫沁儿的小宫女略微一怔,随后赶紧点头:“是啊,娘娘一入宫,就是沁儿伺候的。”
“哦。”
身后忽的传来开门声,沁儿抬头看见来人,赶紧低下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躬身退了出去。
佟凌萱纳闷的转头,明眸骤然一缩,尖叫溢出喉咙,她一下子把裸露在外的肩膀隐进水里。
“萱儿,你是朕的妃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裴光霁拿起桌案边柔软的帕子,朝少女柔嫩的肌肤擦过来。 奸妃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