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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匪眉头一皱,却是不赞同:“此时她就像一柄随时出鞘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她会恢复记忆,你若是执意把她留在身边,待她想起来,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
这句话,让床上的男子面色一白,凤目眯起来,眼尾一转,落在宫匪身上。
宫匪咬牙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可是这都是为了你好。大玥不能没有你,你身为帝王,容不得儿女情长。当断则断,反受其乱。”
“你下去吧!”裴光霁面有不耐烦。
宫匪掀袍跪地继续说道:“微臣恳请圣上把萱妃关起来,让人看顾。”
“下去,朕不想说三遍!”帝王的声音,不怒自威。
在这逼仄的茅草屋里,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冰寒。
宫匪身子一颤,只得垂首退了下去。
刚打开门出去,宫匪瞥见一道匆匆离开的绿影,眼底划过一抹极快的精光。
小雪端着水盆进来,见娘娘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问:“娘娘,您刚才上哪了?”
佟凌青抚着胸口,垂下眼皮说道:“本宫方才见那老婆子打水,便去搭了把手。”
“娘娘,您贵为千金之躯,这可使不得。”小雪把帕子浸湿,递过去。
佟凌青伸手接过,摇头一笑:“无妨,没做过粗活所以想体验一下。”
她嘴角微弯,眉间泛起一股喜色。
小雪瞧着,觉得娘娘许是在为陛下醒来的事而开心吧。
石墙被缓缓打开,一道黑影径直而入。
他才走了半步,就觉一股敏锐的杀气直朝他的面门袭来,他立刻飞身而起,后退数步,堪堪躲开那道重击。
“你从小到大,做事从未让本宫主失望,现在你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失败,真是让本宫主失望透顶!”红姬花红袍一甩,血面具下的眼睛狠狠盯着那道黑影。
黑影淡定从容的落在地面上,缓缓朝大殿中央而去,他抬目望着主座上的人,淡淡开口:“这么做,亦是有原因的。”
“哦?那今日本宫主就听你说说?”红姬花面色稍缓,袖袍一挥,落座在椅子上。
黑影微微行礼,说道:“那佟凌萱的武功恢复了。”
“这么快?看来是那药起了作用。”红姬花双目一眯,嘴角抿了抿。
“不错,她不日便会恢复记忆,到那时您觉得裴光霁还能活多久呢?况且,我看那裴光霁对那佟凌萱……可是不一般呢!”
“哦?还真是一场孽缘哪!如此甚好,这招借刀杀人,本宫主甚是满意。”红姬花戾气顿敛,满眼赞赏的望了眼台下的黑衣人。
“为宫主分忧,乃是我分内之事。”黑衣人云淡风轻的说道。
山里终于不再下雨,今日响晴的天,天阔山绿,虽已到秋天,但山里的夏色依然浓郁。
沁儿笑眯眯的走进屋,“夫人,我们去河堤口玩玩吧,您昨天休息了一天一夜,今日应该养足了精神,出去走走吧?”
佟凌萱摇摇头,“你去吧,我想待在屋里。”
沁儿过来拉她,但佟凌萱依旧坐在椅子上,不想起身,二人正僵持不下,却听见宫匪的声音传来:“沁儿,要不我陪你去吧?”
沁儿狠瞪了眼进来的人,噘嘴说道:“我才不让你陪!”
宫匪朝佟凌萱微微行礼,说道:“少爷让您过去一趟。”
沁儿气恼的盯了眼宫匪。
宫匪挑眉说道:“你家夫人陪你去不了了,你只能叫上我。”
沁儿跺跺脚,气冲冲的走出了屋,宫匪立刻叫着追上去。
佟凌萱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隔壁隔壁的房间。
本以为会碰见佟凌青和小雪,但发现那主仆二人并不在屋。
“萱儿,你过来。”他朝她挥挥手,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本蓝皮书,姿态慵懒而优雅。
佟凌萱依言走过去,心中有些紧张,他会不会问她那晚之事,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一想起那夜的情景,只看到血粼粼的一片,这让她忍不住身骨一抖。
他长臂一伸,把她拉着坐在了床榻上,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佟凌萱一时也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萱儿,那晚你为何要去寻我?”他的嗓音微哑,那日淋了雨,他伤口感染,回来的那晚就发烧了。
佟凌萱也好不到哪去,昨天休息了一天,到今天还是有气无力的,全靠宫匪开的药支撑到现在。
听他说起那晚之事,佟凌萱先是哆嗦了一下,才颤着嗓子说道:“因为你是寻我而涉险的,所以……我自然要去寻你。”
“只有这些?”他好似抬起了眼皮,因为佟凌萱感觉有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朝她的下巴望过来,望得她有点毛骨悚然。
佟凌萱咬咬唇瓣,自然不只是这些,但她不能说出来,因为一个帝王,最要不得的便是情爱。自然他无法给予她完整无私的爱情,二人何须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继续纠缠?
如此思索了番,佟凌萱轻点了点头:“自然是这些。”
裴光霁垂下眼皮,腮颊轻轻咬动了下,才压下堵在心口的那股气息。
明明知道她会这么答,但他依旧不死心的问一下。
忍不住摇头干笑,随后他出声问道:“萱儿,你的武功可恢复了?”
佟凌萱微微一惊,只觉指骨发凉,她咬着唇瓣说道:“那晚我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我又想不起来了,武功一时也不会了……兴许会想起来吧……”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足可见她的慌乱。
她害怕裴光霁会把她关起来,会找人看守她。
因为在裴光霁眼中,她就是个冰冷无情的杀手,而且是一个多次谋害皇上的杀手。
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凤目盯着少女那张苍白的脸,把她所有的无助都锁进瞳孔中,大手紧抓住那发抖的肩膀,他沉声问:“你那日是不是为了救我,而情急之下想起了武功?”
“……是吧。”她不确定地回答。
谁知他却微微一笑,语气缓和了几分:“这样甚好。” 奸妃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