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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层的设施与其余几层有很大的差别。
这里没有杂乱的桌椅,到处都是井然有序的设施排列,此外,这些设施都是当世名贵的木材,其上附加着才气。
这里一共有三十个位置,占据一半的空间,剩余的空间则是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只看样式便不能便宜了。
五层有一个高台,冯老就坐在高台的椅子上,满脸寒霜。
而在高台背后的墙壁上则挂着叶尘那副“初阳”。
开门的动静让在场八人转过头,齐齐的看向了叶尘一行。
有人皱眉,看向了顾一鸣:“不是跟你交代了,今日五层除了客卿外,任何人不许进来。”
顾一鸣神色有些尴尬,不等开口,叶尘已经笑着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玉霓裳也在叶尘的示意下坐了下来,陆云和曹颖分别站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
“你先出去吧。”叶尘也知道顾一鸣只是个看门的,冲他笑笑,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顾一鸣点点头,对着高台上的冯老微微施礼,随即离开了。
八人不解的看着大摇大摆的叶尘。
听叶尘的语气,显然比顾一鸣这位客卿高级,而顾一鸣又让他出现在这里,说明这人很可能是天水楼的客卿,可是从来没见过他呀?
冯老和周果愣住了好久,没想到叶尘竟然不请自来?
虽然心中很高兴,但此时还真不是一个见面的好时机。
冯老站起身,叶尘既然来了,也不能不介绍,刚要开口,叶尘却施礼道:“冯老,我自己来说吧。”
冯老错愕,随即点点头。
众人都等待着叶尘的自报家名。
“在介绍我自己之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叶尘神秘的一笑,看着众人不解的样子,笑意愈浓。
“你到底是谁?”周礼再次开口,只是这次的语气稍微好了一些,毕竟能让冯老站起来的人可不多。
“我说了,只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介绍自己。”
众人对视一眼,看向了冯老。
冯老微微点头,他也不知道叶尘在搞什么名堂。
叶尘从座位上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周礼的身边,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下,淡淡开口:“敢问阁下名讳。”
“周礼。”
“周先生。”叶尘微微施礼,随即说道:“这世间哪种人最多?”
周礼一愣:“你在问我?”
叶尘微微摇头:“我是问在座的诸位。”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周礼皱眉回道:“当然是普通人最多。”
其他人点头表示同意。
世间有不少文武两道的修行者,但确实是普通人最多。
叶尘又问:“这世间的种种言论,在哪种人群内传播的最快,最多。”
“当然是普通人。”周礼不耐烦的回应。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世间最多的人群基数是普通人,所以很多言论事情都会在他们口中流传出去,传播最快,也最多。
“很好。”叶尘继续道:“再问诸位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名声烂臭的人在普通人群中会有怎样的议论反应?”
周礼实在没忍住,起身冷笑道:“什么反应?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人群是普通人,所有言论在他们口中都会被迅速的传播,一个烂臭的名声能有什么反应?肯定是人尽皆知,这个名声不但会一直臭掉,还会被一传十十传百,百传更多人,彻底人尽皆知。我们没时间在这回答你无聊的问题,要是没什么事,还请你出去。”
周果起身说道:“周礼,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这人也不说明来意,如今是我们天水楼客卿会议,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他不是外人。”
冯老淡淡的开口。
叶尘笑了笑,却问道:“王现的名声臭不臭?他在普通人群中的名声臭不臭?一个得罪了普通人群的人,你们认为他今后会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是在层层人群压力下步步高升,还是如同被洪水击溃的河坝,一溃千里。”
叶尘笑着说出这番话,却让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
先前一直反对叶尘进入天水楼的几人,以周礼为首,神色更是变得不善,他死死的盯着叶尘,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谁!”
冯老和周果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
看样子,刚刚双方吵来吵去的话题被叶尘听到了。
只希望他不要在意,能进入天水楼当客卿。这是冯老的心愿,他不想错失叶尘这位天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局势,看不清局势就注定会被局势淘汰。不管王现背后是谁,经过文舟会事件后,你们认为,他背后的人还会不会支持他?支持一个名声已经彻底臭掉的人?”
“黄口小儿,你知道什么局势?你懂什么局势?王现虽然臭掉了,但他背后的人碍于面子一定还会支持他,为什么?因为把王现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掉,那些跟着他的人会怎么想?”
周礼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你看待问题的角度真让我无话可说。人生在世,活着的人谁没几个对手呢?他背后的人不会没有对手,你认为对手会放过这次机会吗?王现只是一个导火索,这场火到底大不大他说的不算,而是他背后靠山的对手,说的算。”
不得不说,叶尘的这番话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同。
当今贵族们分成了很多阵营,既然是阵营,那肯定就有对手。
没人知道王现背后的靠山是谁,但谁都知道是贵族。
如今王现出了事,名声臭掉了一定会影响他背后的靠山,但这个靠山一般人不清楚,可是靠山的对手未必不知道。
也就是说,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注定接触不到那个层面的事。
王现在他靠山眼中重不重要还未可知,但他靠山的对手一定会借着这次机会来搞事情,这样一来的话,王现的靠山要么放弃他,要么跟他的对手来一场对决。
孰重孰轻,一个王现微不足道,重要的是局势,这个局势已经不是王现一个人所能引导的了。
…… 万古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