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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冰心玉壶

锦绣河图 一言 4502 2021-04-06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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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舒荼的脸上渐渐浮出了笑容。

  中途休息时,童舒荼好奇地问身旁的绣娘,“清歌刚才似乎很着急,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绣娘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锦绣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分明还看到段掌事也有些着急。

  “莫非和昨夜的嚎叫声有关?”不知是谁说了句。

  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一绣娘对大家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暗示大家,一起问问这婢女,想必能问出点名堂。

  那婢女是来给大家发放“冰山雪梨”的,这冰是段掌事在冬日就藏在冰窖的,到了夏日就做成各种冰镇点心给绣娘们喝。

  锦绣坊最爱做的就是冰山雪梨,梨肉白嫩如雪,冰块晶莹剔透,非常爽口。

  成都府的所有绣坊,也就锦绣坊有这么好的事,无论是一等绣娘还是二等、三等绣娘都能喝到。

  当然,这样的珍品并不是时常能喝到,只有遇到闷热难熬的天气时,段掌事才会命人做了来给绣娘们解渴。

  至于婢女们,忙活了一阵却是连一点冰水也喝不到。

  婢女放好“冰山雪梨”后就恭敬地站到了一旁,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绣娘们手中的珍品。

  绣娘们也不吝啬,匀出一碗来给她。

  婢女千恩万谢,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跟我们说说吧。”一绣娘凑到婢女跟前,试探地问。

  “就当闲聊嘛,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其他绣娘附和着。

  那婢女这才知道,原来她喝这碗“冰山雪梨”是有条件的。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目光更是穿过卷帘看了出去,见并没有别人,尤其没见段掌事的身影,她才小声地说了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花萝没了。”

  没了,就是去世的委婉说法。

  “她……”有人紧皱起眉头来。

  “被杖打死的。”那婢女又小声地补充了句。

  绣娘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寒气。

  有绣娘说道:“前些日子,花萝确实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样,说起话来总是夹带刺头,却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她就被杖死了。”

  “樊夫人不像是心狠的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以至于把花萝杖打一夜而死?”有绣娘追问。

  那婢女再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说道:“樊夫人有孕两月了。”

  “什么?”连童舒荼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他绣娘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更有甚者把珍贵的冰品喷了出来,婢女看了,一脸心疼。

  婢女道:“怀孕前三月是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否则会犯了忌讳,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事,只觉得樊夫人这两月娇贵了不少。还以为她是因为季节更替,犯了夏乏,所以都小心伺候着。”

  “可是花萝却总是莽撞,在樊老板的书房外撞了樊夫人一次后不说,还在樊夫人的参汤里加了乌头片,差点导致樊夫人小产。好在廷尉大人主动破了此案,揪出了花萝这个祸害,不然樊夫人的孩子真保不住。”

  婢女一口气说了很多,她怕再说下去会被段掌事抓个现行。

  段掌事对绣娘向来宽容,但对婢女要求却很严。

  不过,让那婢女疑惑的是,段掌事对花萝却少有管教。她不知其中原因,也不敢多想,只在心里祈求绣娘姐姐们能遵守承诺,不要把泄密的事情传到段掌事和樊老板、樊夫人的耳朵里。

  绣娘们都在感慨花萝和樊夫人的事情,童舒荼的脑海里却只有三个字——苏渐离!

  苏渐离怎会主动为锦绣坊断案?他可是连一品大员都很难请动的主,除了高傲,还因为他知道自己来蜀地的目的,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廷尉衙门,烈日灼心。

  苏渐离的书房中,一道烈日光芒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如一把利剑似的刺了进来。

  素锦带来的四名婢女麻利地关上了窗户,又在房间中放好了厚厚的冰块,不消一会儿,房间里便凉爽起来。

  素锦看着坐在书案后的苏渐离,他正在处理一些加急公务,其中有许多都是太子故意命人送来的。

  素锦知道,太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消磨苏渐离的时间,转移他的注意。

  说到底,太子孟玄喆不想苏渐离插手《锦绣河图》的事情。

  不过,今日素锦来找苏渐离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另有事情想跟苏渐离说。

  可是,向来口齿伶俐的素锦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你想说什么?”苏渐离主动开口了,眼睛却没离开卷宗。

  素锦也不再纠结,她跟在苏渐离身边多年,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结巴和纠结,会平白无故浪费他不少时间。

  浪费时间的事,他向来反感。

  素锦说道:“素锦以为,苏大人去给锦绣坊办案的事对我们的大计划不利。”

  素锦说得直接,但她的声音却温润柔软。

  苏渐离迟疑了下,刹那之后就恢复了平常面色。

  “没什么。”

  素锦一时拿捏不准苏渐离说的这句“没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没什么。

  还是想说,对童舒荼好一些,没什么。

  “大人,我们主动为锦绣坊破案,以后只怕会有更多人来找我们破案。如此一来,我们就很难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关于《锦绣河图》的一切了。”

  素锦说得很诚恳。

  苏渐离只会了她一句:“我知道了。”

  只这一句,素锦便明白了,不再多言。

  “那天竺僧人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苏渐离依旧头也不抬。

  素锦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苏渐离,他明明紧皱着眉头在处理棘手的旧案,却还能分出心神来思考别的事情。

  素锦说道:“那沙弥名叫尘九,年方十九,还有一年才能完成比丘戒而为一名僧人。”

  “他身份干净,带着文书从天竺来我朝礼佛,善于恩施救济,被他救下的人无数。”

  原本沉心处理卷宗的苏渐离忽然抬起头来,瞳孔微微一缩,似在沉思。半晌后,他道了句:“我知道了。”

  素锦自知该退下了,行了一礼后便退出了苏渐离的房间。

  素锦走后,苏渐离再次陷入沉思中。

  也许他期待的,是素锦告诉他关于那沙弥的把柄,却没想到竟真是个干干净净的沙弥。 锦绣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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