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不叫荷荷,我叫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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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鸣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晚上。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追杀,他一人走在路上,这一次四周的景色异常清晰,即便现在是抬首只能看到繁星数点的夜晚。通向荷塘的路两旁是连绵的杨柳,树影在这夜里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他摸了摸心口,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想来在梦里感官都迟缓许多。因为知道是在梦里,他也不急。
缓缓走在这条路上,他想,是不是荷荷正在荷塘等着他呢?
这条僻静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追杀,他显得从容平静。现下他是成年的姿态,即便是有那么几个刺客,也不足为惧。奇怪,明明是梦中,他怎么还想这些个不相关的事情。勾唇自嘲笑了笑他继续往前。
背手踱步缓缓前行,在梦中这一片天地是独属于他的,他不需要去伪装自己的姿态,但是已经习惯掩饰自己情绪多年的他,此刻即便是欣喜的,面上也难以马上表达出来。他平日里不喜欢说话,因为“君无戏言”他不能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其实是爱热闹的,若非如此,当年他也不会偷偷从宫中跑出来,只为看未央城的一个“花节”。可是他不毛躁,他喜欢冷静地处理一切。包括他的爱情。
年少时,他总向往那些江湖上独来独往的大侠,因为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去行侠仗义。对身处世子之位,要受各种条条框框限制的他来讲,那样的日子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可惜,神仙的日子永远是他无法得到的。因为他要肩负的不仅是一个国家,还有父王的遗愿。
这样一个人在星夜行走,没有侍从,没有此刻,安心地去寻找自己爱的人,许是他在心中想了很久了的,否则,也不会在梦里发生了。
他到底是有多压抑自己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其实他想亲自去找荷荷,而非假手于人,即便那些人是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手下。其实他想像赫连和雅一样,即便这个俗世束缚着也要绞尽脑汁耍尽手段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是他都做不到。因为他是南诏王。他连像这样一个星夜独行的想法都是奢侈。
走了一段便有淡淡的荷香在鼻间萦绕,他抬首,不知不觉间荷花池已近在咫尺。荷荷是不是就在那里?如此想着,他加快了脚步。
但当他走近时,荷花池四周除了他没有别人。
荷叶田田,姣美的粉色荷花在层层叠叠的叶子中零星点缀着,姿态各异,艳如美人。微风习习而过,缕缕荷香扑面,紧密相连的花与叶自一处颤动,瞬间波动整池花叶。
“大哥哥。”一声不大不小的传入耳内,慕容飞鸣一惊,他转首四望,只见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朝他招手。
他快步奔了过去,只想快些过去,与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再见上一面。
孰知,他方走近,那身影便又朝后跑去。
“荷荷,不要走!”他心急喊道。
那身影便顿了下来。
他一喜,靠近去,看着那个背影,小声呼了句,“荷荷——”
“大哥哥,我不叫荷荷。”那娇小的身影慢慢转过身来。
“那你叫什么?”慕容飞鸣满是期待地等着她完全转过来,只要知道荷荷的样子,他便好找到她了,只要找到她,他就不会再为对赫连和雅的迷恋而苦恼了。
“我叫——赫连和雅。”那个身影骤然转过来,一张熟悉的美颜映入眼帘,他竟心口猛然一跳,惊呼出声。
……
“赫连和雅!”慕容飞鸣自梦中惊醒。
不料这时有人在旁接了一句,“臣妾在这里。”
明知他是在做梦,赫连和雅还是戏剧化地应了他一句。他是被梦惊醒的,而惊醒时呼喊的是她的名字,她在想,难道自己有那么恐怖,能让人梦见她都吓醒来?
慕容飞鸣心口又咯噔了下,他转首循声看去,竟真是赫连和雅。他蹙眉,看了看四周是在御书房。好像他方才批阅奏章的时候累了,就在案上小憩了片刻,谁知竟做了那样一个梦。他看向下面站着的女子,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王上,臣妾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想来与王上说说,希望能得到王上的同意。”赫连和雅低头,恭敬地回道。
“你是说那个小孩的事情?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法子。如果可行,孤王自然应允。”慕容飞鸣按着额头,将骤醒的晕眩驱除。
“臣妾想,西门瑾鸢如今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小孩,这是孩子在她手上,但如果这孩子不在她手上呢?”赫连和雅勾唇笑道。
慕容飞鸣闻言细细思索了番,接着便也跟着笑了,“的确如此。可是这么重要的筹码,她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拿走?”
“恰恰相反,牧歌后面来信中说,西门瑾鸢对这个儿子并不怎么看重,她完全是将这个孩子当作筹码而非她的骨肉。要将这个孩子带走,轻而易举。也许,她也想不到,我们会从孩子下手的。”赫连和雅说着就将牧歌书信呈给了覃瑶。
接过覃瑶递过来的书信,快速扫了一眼后,又看向赫连和雅,道,“看来似乎可行,那孤王现在就派人去把那小孩给带进宫来,这个孩子在王宫就由你负责。”
做保姆!?当慕容飞鸣说要把孩子给她负责的时候,赫连和雅瞬间想到了这个名词。但想来孩子也只有放在她这里才是最安全可靠的,于是她颔首,“是,臣妾一定不负王上所托。王上,臣妾请求一齐去。”
“为何?”慕容飞鸣淡问。
“臣妾去只是扰人视听,那孩子毕竟是个大筹码,西门瑾鸢也不会太过疏忽防范,臣妾去至少可以拖住她。”赫连和雅朗声道,“在南诏,除了王上也只有臣妾的身份可以与之抗衡。”
“你说的确有些道理,那你去吧。”慕容飞鸣想着她多半是在宫里待闷了,想到外面去寻些刺激,那他就成全她好了。
“谢王上——”
赫连和雅想去,其实并非如慕容飞鸣所想那样是想去寻刺激,她只是担心慕容飞鸣的收下太过冷血会对孩子不知轻重。若是有些好歹,她看着也会心疼。她不是有妇人之仁的人,只是自小与弟弟相依为命的她,比任何人都将亲情看得重要。她知道慕容于飞也是一个注重亲情的人,所以他对这个可能是自己的儿子的孩子应是很重视的。
……
翌日,赫连和雅盛装去往驿馆,目的是找到了西门瑾鸢讨教下生子诀窍。
西门瑾鸢贵为四公主,但却未婚有子,实际是伤风败俗之事。一般的世家贵族若是知道了,定是会鄙夷轻视的。赫连和雅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找她调教“生子诀窍”,恐怕不用见面,西门瑾鸢听到风声也会气得咬牙切齿。
果然,两人一见面,气氛就显得剑拔弩张。
这次,西门瑾鸢将李飞亮带着一并与赫连和雅见面了。
李飞亮爱慕西门瑾鸢已久,知她已经为慕容于飞生了孩子,依然不变情意,在他心里反而觉得是慕容于飞对西门瑾鸢始乱终弃,因此在他眼里慕容于飞就是伤害了他心爱女人的负心汉,在他到赫连和雅以讨教生子诀窍的名义来时,更是恨的牙痒痒。
正厅内,赫连和雅坐在上首,面对两个对她怒目而视的人,泰然不动。
“王后娘娘这么年轻就担心生子的事情了?是不是太急了点。”西门瑾鸢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赫连和雅。
优雅的品了口茶,赫连和雅一副弱柳姿态忧心忡忡地说道,“不是担心生不了,只是想着女人生了孩子就会身体走样,所以想一次就生个儿子,以后好不用生育保持身材。四公主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女人吸引男人最重要的本钱就是外貌和身材。缺了一样都是不行的。”
西门瑾鸢听之,瞬间脸色一白,心觉赫连和雅是在讽刺她诱慕容飞鸣的事情。她咬牙,“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王后娘娘貌美,所以才担心美貌凋零,女人最重要可不是外表,而是内心。娘娘若是一味只知道保养美貌,却忽视了其他,可也长久不得啊。”
“四公主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男人不喜欢美人而喜欢黄脸婆不成?”赫连和雅摇首,“就算本宫将来有了孩子,都不敢保证王上是否会一直宠爱于本宫,何况是他日人老色衰。几年的光阴,那对男人来说是成长,对女人老说可就是变老贬价啊。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老得可就更快了。”
她在间接讽刺的西门瑾鸢人老色衰,李飞亮看不下去了,朝着赫连和雅就道,“只有薄情的男人才会因为女人容颜衰老而变心!”
赫连和雅嘴角上翘,看这这个年轻的将军,心道,难道他不知道西门瑾鸢最不敢承认的就是慕容于飞是她儿子的生父? 傻女逆天:第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