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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但柳歌嫁人了，这位置总要有人。”牡丹姐继续嗑着瓜子说道。葛玉婉理解，的确无论对于她还是对于万花楼，柳歌的位置，总要有人。
“小鸢与这楼里的姑娘，好像都不同。”
“这楼里的姑娘，哪有相同的。”牡丹姐将手中一把的瓜子放在了桌上，像是提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瓜子皮。
葛玉婉也没有再多问，招手叫了一旁的小厮，将牡丹姐吐的这一地的瓜子皮给收拾了，待小厮走后，葛玉婉又开口询问这次来的目的。
“牡丹姐，不知你是否听过有一皇子，有龙阳之好？”葛玉婉试探的问道，一边她觉得这算是帝王家的秘闻，一边却又觉得牡丹姐说不定真的会知道什么。
果然，牡丹姐怪异的看看葛玉婉，“姑娘怎么想问这事？”
葛玉婉一听，知晓牡丹姐这是知道这事，忙问道：“牡丹姐可知道是几皇子？”
牡丹姐顿了顿，也没有隐瞒的说道：“是二皇子……”
“姑娘既然问起，我也就多和姑娘说几句罢，”牡丹姐走进了柜台，端了一坛就出来，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这二皇子倒也是可怜。”
“二皇子并不是自愿想要走上这条路的，都说是明安王将二皇子带上了这条路。二皇子小的时候同明安王这个叔叔玩的最好，明安王呢，那时对现在的梅惠妃一直有一些歪心思。”
“而偏巧，这二皇子长得极像梅惠妃，身上一点绍帝的模样都没有，明安王就对这二皇子开始打歪主意，二皇子那时年纪小，并不知道明安王是在做什么，一来二去就被明安王给调教了。”
“也就是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稍长大些的二皇子，就已经明白了明安王是在做什么，渐渐的开始躲着明安王不见。”
“绍帝登基，二皇子同梅惠妃住进了后宫之中，对明安王避而不见，明安王也没有办法，皇上的后宫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也就请了命说想游离四方，不在京中待了。”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听一个从太子府就一直跟着二皇子的奶娘提起的，奶娘一直知道明安王对二皇子做的事，但她就是个奶娘，不敢违抗明安王，等到明安王出了京城，二皇子也将知道这事的奶娘给打发出宫了。”
“奶娘说，她觉得明安王对二皇子也算是真心相待了，皇子间那么多是是非非，明安王一开始想要夺了绍帝的皇位，但心疼二皇子，才选择放弃了。”
“明安王在京城的时候，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绍帝，想将几皇子立为太子，绍帝推脱说自己不过刚继位登基，并不着急。明安王那时是想将二皇子推荐给绍帝的……”
牡丹姐摇摇已经空了的小酒坛，又起身到柜台后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葛玉婉在一旁听得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两人的事，明安王最后心中装的是二皇子，还是将二皇子当做了梅惠妃的一个替身，外人不会知道。
而二皇子就这么走上了好男风的路，又是不是对明安王是动了感情的呢。
“后来二皇子就走了好男风的路，但年长的不要，说白了就是好男风还娈。童，”牡丹姐叹着气摇摇头，“哎，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葛玉婉听完，一时说不出话来，呆坐在那里。在太子府的时候，她的确总能看见明安王来找二皇子，但那时的她并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事。
二皇子好男风，还要是比自己小的，这事的确可以利用。她不解的看着牡丹姐现在的样子。
“牡丹姐，这事为何你提起这么伤心？”
牡丹姐没有回答葛玉婉，故事讲完了，她将第二坛酒收了起来。葛玉婉看着牡丹姐的背影，想猜她是二皇子的奶娘，但又觉得不像。
可能牡丹姐只是心疼二皇子与明安王吧，事情发展到最后，两个人心中怕是都有彼此，但葛玉婉毫无同情之心，只在想着该怎么让绍帝知晓，他有一位皇子是好男风这件事。
在万花楼也没有继续停留，葛玉婉趁着时间还早，回到了丞相府。
正当葛玉婉刚换好女装的时候，二姨娘从外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忧伤，葛玉婉心中忐忑，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玉婉妹妹，”二姨娘不知怎么开口，看着葛玉婉焦急的眼神又开口说道，“张侍郎家送来了消息，说张侍郎的夫人孙氏病故了。”
“病故？”葛玉婉没有想到张侍郎最后说孙氏病故了，也好不然也不知该如何同张禄说。
“嗯，侍郎府是夫人的娘家，按理来说老爷和夫人若是在的话，会出席的，只是此时两人都不在府中，我就想着来同妹妹说，我和三姨娘的身份，出席着实说不过去。”
葛玉婉理解的点点头，“什么时候？我去吧。”
“明日一早，到时我会在来提醒妹妹的。”二姨娘听葛玉婉答应了，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来照月阁的路上，她一直怕葛玉婉会不答应，葛玉婉很少出席这种事情，二姨娘也不知道她总会女扮男装出府，以为她都是待在照月阁，不愿意动的。
“好，那就麻烦二姨娘了，长兄和嫂嫂如今都不在府中，还不知要多久才会回来，府中的事还有劳二姨娘了，三姨娘生性爱玩，指不上的。”
“咯咯，三姨娘的确是爱玩了些，府中也没什么事需要操劳的，若是有事还是需要玉婉妹妹定夺的。”二姨娘掩嘴窃笑。
“是谁再说我呀！”说着三姨娘也走进了照月阁。
“玉婉妹妹，二姨娘，该吃晚饭了。我刚去前厅没寻见你，听丫鬟说你是来了照月阁，正好我还剩了功夫，你们两人一同和我去前厅吧！”
三姨娘也没有在意，拉着两人走到前厅吃晚饭，中间二姨娘同三姨娘说了孙氏病故的事，三姨娘也并不在意。 天命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