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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鲜红的血液从陶灼灼的手臂上滑落下来,涂山青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快步上前,伸手拂过陶灼灼的伤口。
涂山青的手拂过,陶灼灼手上的伤口就消失了,鲜血也不再流下来。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伤口,陶灼灼眉头紧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再帮你救你的彼岸花啊,你如今是要我再挨一刀吗?”
陶灼灼说着话,又扬起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臂划去。涂山青眼疾手快,一把将匕首打落:“不必了,这彼岸花如此,就已经很好了。”
察觉到涂山青的怒气,陶灼灼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的事情是如何的蠢笨。她只想着履行自己的话,却不曾想到,伤害了自己便意味着伤害了桃夭。
让涂山青看到自己如此伤害自己,又如何让他相信,自己会好好养着桃夭呢?
陶灼灼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嘴唇轻抿:“抱歉,我想着既然我摸彼岸花可以让他们活过来,用血自然也可以。”
“下一次,不要如此了。就算桃夭沉睡,也决然会感觉到疼痛的。”涂山青伸手轻抚陶灼灼的手臂,在没有伤口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磨搓,“桃夭与你还是不同的,她可是最怕疼的。”
涂山青的眉宇之间带着柔情,陶灼灼可以明确的感觉到涂山青对桃夭的感情。为了桃夭,涂山青甘愿变成魔君,甘愿受天下人的唾弃。
若是放下成见,陶灼灼倒是十分希望他和桃夭能够在一起。可是成见早已经根深蒂固,不可能拔出了。
将自己的手收回来,陶灼灼轻叹了一口气:“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既然你不打算让我救这里的彼岸花,那我就不久待了,先告辞了。”
陶灼灼真想要走,涂山青就伸手将她一把拉住:“酒水刚刚备好,你若走了,难道要我独酌独饮吗?”
涂山青脸色并不好看,陶灼灼可不敢惹恼了他,赶忙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点头应下来,跟着涂山到了魔殿之中。
涂山青所言不虚,魔殿之中的确已经准备好了酒水和小菜,陶灼灼在桌子上坐下来,涂山青便给她倒了一杯茶:“听说九重天有一个酒神,酿的酒极好,不知与魔界的酒比之如何?”
听了涂山青的话,陶灼灼脸色一滞,忙伸手扶住桌子。涂山青不知道,他口中九重天上的酒神,便是那日在文始派被他狠心杀死的檀苏。
陶灼灼垂下眼眸,眼睛之中充满了泪水:“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酒神是谁吗?”
涂山青抬起眼眸,见陶灼灼脸色惨白,不禁眉头轻拧,有些疑惑:“这酒神,难道与你有什么渊源吗?”
陶灼灼摇了摇头,对上涂山青的双眸:“不,他与我虽然也有一些渊源,但却比不上与你的深。那日你在文始派,杀了不少的人,那其中便有九重天上的酒神檀苏。”
“酒神檀苏,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若是他早说他就是酒神,我或许会留他一条命,让他到魔界来给我酿酒。”听到自己杀了檀苏,涂山青却没有一点点反应,依旧是云淡风轻。
看着他的反应,陶灼灼无法接受,猛然站起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为什么还可以如此的无所谓,好像那个人的死与你无关一样?”
涂山青脸色略微一滞,扯嘴露出一抹笑容:“陶灼灼,若不是桃夭的灵魂在你的体内,你的生死也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涂山青的一句话,让陶灼灼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方才还露出如此柔情的人,却又再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生死弃掷逦迤。陶灼灼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辞藻,去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见陶灼灼不说话,涂山青扬一扬手,将陶灼灼重新放到凳子上:“乖乖的,陪我喝一会儿酒,我便让青诀与你一道儿回去。若你不乖,我便让你在魔界养桃夭了。”
“你不必如此威胁我,若你真的将我留在魔界,那我宁愿死,也绝对不会苟活的。”陶灼灼被涂山青控制,动弹不得。
涂山青并不惊讶陶灼灼的话,眼眸冰冷:“你的意思是,你要丢下这苍生,独自一人死去吗?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蠢笨。”
陶灼灼忽然发现,论斗嘴,她根本就不是涂山青的对手。涂山青总是有办法,说出一些,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的话。
陶灼灼不再回话,涂山青拿起酒杯,仰头喝尽:“魔界的酒,好似没有人间的好喝。陶灼灼,好好活着,不管是为了桃夭,还是这世间。”
涂山青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善念,但桃夭的出现,将他已经消失的善念又带了一些回来。若非如此,他决然不会对陶灼灼说出这样的话。
陶灼灼凝眸看着涂山青,不禁眉头轻拧,细细咀嚼他的话,心中渐渐明朗。沾元的设想该是不错,这涂山青的确不是真正的魔君,至于真正的魔君是谁,她却是不知道了。
陪着涂山青喝了一会儿酒,他便有些醉意了。陶灼灼感觉到身上的禁锢解开之后,站起身便想要走。
脑海中想及涂山青方才的模样,又回过头,施法将他送回了魔殿之中。陶灼灼终究是个善良之人,即便是这样穷凶极恶之人,却还是无法冷眼相看。
从魔殿出来,青诀就迎了上去,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涂山青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吧?”
陶灼灼抿唇轻笑,摇了摇头:“没有,他不过让我看着他喝酒罢了。今日来魔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走吧。”
两人正要离开,却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看着面前妖异的男子,陶灼灼顿生厌恶:“你是谁?快让开。”
“怎么,才几日不见,你便不认识我了吗?”
男子的话让陶灼灼陡然愣住,在这魔界认识她,她却不认识的人,唯独只有一个可能。他认识的,是桃夭 神邸大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