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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以心平气和地与他们去胡地，还救了长门，诊治老家主。

　　但只有一次，洛九歌连夜赶往幻花族提出要除掉乌木溪风的那晚，她看到了往日洛九歌那令人厌恶的眼神，冷漠绝情。不择手段。

　　当时答应，是无奈之举。

　　可谁知丧礼时，她面对溪风的死却很激动。多加阻挠。

　　如此想来，她的确是很矛盾。

　　“等等，水云绝……难道你是说，洛九歌曾经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的魂魄？然后这个魂魄，现在又变成了烟雨？”

　　这样荒诞的说法，简直是不可置信。

　　但水云绝还是非常淡定地点了点头，才让花媚娘不得不接受。

　　的确，曾经就听闻鬼洛族通晓违背天理伦常的摄魂术，在那个女人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是。她就是烟雨，她也叫做九歌。曾经救过乌木长门，救过乌木捷岳，也去德国乌木溪风的信任，对于乌木族来说，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纵然在她拥有洛九歌身躯之时，乌木长门还是难免被她的医者气节吸引，只是当时有水鸢的蛊术阻挡着。”

　　“阻挡？”花媚娘冷笑两声，双手收紧，“一个孤魂野鬼罢了！怎么敌得过我和长门哥哥自幼相识的情谊呢？”

　　“对，她是孤魂野鬼。可是她从来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艰难处境为难过别人，即便是我们苍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拖到风浪里，她仍然从不会怨怪任何人。可你呢？杀害溪风，从没考虑过长门真正的感受，你真的了解他，爱着他吗？”

　　水云绝的眼光变得深沉起来，似乎再回想很久远以前的事情。

　　关于她的描述，水云绝总是显得很形容很贫乏。

　　也算是一个传奇的女子了，心里有愧于洛九歌，替洛九歌在乌木府承受屈辱。但也没有因为洛九歌对乌木族的恨意，而对老家主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绵绵苍都之中，少有这种善良的人。看似简单，却也不简单。

　　花媚娘对他的话语嗤之以鼻，“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我更爱长门哥哥，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可他不想要你的一切！”水云绝冷冷道。

　　“我……”

　　说到底，花媚娘还是无法接受水云绝所说的‘事实’，她更愿意相信乌木长门中了蛊术而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可现在蛊术已经解开了，花媚娘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花媚娘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自由，从来都不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我不想做这家主的位置，他们逼着我，我想要长门陪着我，他却离我越来越远……我为他受了蛊术的反噬，可他却爱上了一个野魂！——”

　　花媚娘抓着自己的头发，半跪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哭起来。

　　仿佛把这些年的恩怨和委屈都要一并发泄出来。

　　水云绝在一旁看得揪心。在四族位子上的人，何尝又只有她一个活的那样纠结，就连乌木长门，就连他水云绝，不都也一样吗？

　　“媚娘，你醒醒吧。长门已经糊涂了。四族现在面临崩溃的危险，我这半醒半醉的人，是救不了你们的。”

　　水云绝这样道，可是花媚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悔恨之中，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水云绝长叹一口气，对花媚娘的反应显得很是无力。

　　“你清醒两天吧，等你想清楚了，可以随时来府上找我。”

　　水云绝在她耳边说完这话，甩开衣袖走出屋门。

　　屋门外的不远处守着一个眼熟的丫头，水云绝记得她是花媚娘的贴身仆人，曾经替花媚娘挡过一箭，很是忠心。

　　“水家主慢走。”

　　水云绝经过她身旁时，步伐停住，悄声道：“你家主子最近身体不好可要小心照看，精神欠佳，也要好言相劝。”

　　“是……”

　　“还有，我瞧着你们府上的眼睛好像挺多，留神些。免得什么没管教好的人，盗走了你们府上的什么秘密，惹得你们主子不高兴。”

　　那丫头眼睛一亮，有些慌张，眼珠左右转了一番，跪下道：“谢水家主关心，奴婢会照顾好主子的。待主子身体好转后，若前去水府拜访，定提前告知。”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