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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早就察觉出水鸢不同寻常的身份，对敌方的警惕，武功，观察力，都是上上成。也曾经试探过，发现了水鸢手上除了有圣君派给她的情报高手之外，她自己在‘招兵买马’。

　　在深渊回廊遇到烟雨，在将烟雨带回盘水族府上，他发现她的变化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开始习惯叫的九歌的名字，不知不觉间，也变成了烟雨。似乎这个代称的改变，也是她重生的开始。

　　而这个重生显然早已经有所准备，也不是那样的简单。

　　她经常蒙着面和白梨出去，很晚才回来，有时候身上会受伤，有时候身上会有迷烟的气味。想来是去见水鸢留给她的，在苍都大陆各个地方部署的细作了。

　　烟雨笑道：“没错，水鸢的确给我留了不少东西。而且我也才发现，原本我在医院里从来不屑和别人争抢荣誉职位，时事政治也不怎么关心了解。但现在却周旋在苍都的朝政中，间谍们应用起来得心应手，委实可笑啊。”

　　水云绝眯眼看向她深不可测的眼神，“你究竟查出了多少事情？苍都秘密，你知道多少？”

　　“知道多少并不重要，挖出来多少才最重要。你说我第一步是取得圣君的信任，第二步是参与战事，这两点都错了。我从未想过取得圣君的信任，对战事更是不擅长，这些都仅仅是为了让洛九歌难受而已，借力发力。”

　　水云绝想张口继续追问，又连连叹气，“罢了，问了你也是不会说的。我水云绝擅长猜透人心，不过你，我是真的看不透。”

　　“你能在旁的驱壳里认出我，我已经很感谢了。你不用插手太多，溪风的事情我一定会还他清白。”

　　“那乌木长门呢？你的计划里没有他吗？”

　　烟雨的脸色灰下，冷如寒霜，“我本来就不应该跟他有什么瓜葛，是我妄想了。”

　　‘妄想’二字，她说的有些悲凉。这是应该算是烟雨第一次正面承认对乌木长门的感情，让水云绝有些意外。

　　以前总是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烟雨总是回答的很模糊。

　　“还在纠结水鸢的事情？”水云绝回头望了一眼簌簌落下的桃花，声音低沉，“如果你当初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乌木长门，是不是对他的情愫会少一些？”

　　烟雨摇摇头，靠在桃树上眼神迷离，“想这些也是无用，他心里少不了水鸢，不会容纳旁人。说白了，我也就是一个孤魂而已，借了别人身体活着，该承受的，总是逃不掉。”

　　可能正如水云绝所说，她来到苍都的时候，乌木长门对她的影响太大。盲眼的乌木长门，救过她，也想毁了她。

　　或许就在天地桥的最后关头，她竟然恍惚看见了乌木长门向她伸出手心的时候，露出的那双明眸。

　　烟雨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何会被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给征服，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命盘乱了，这七情六欲也怕是乱了。

　　“烟雨，希望你不要为了溪风，做出错事，他也一定不想看到。”

　　水云绝说完最后一句，从桃树上跳下，正好落在马背上。

　　烟雨目送他离开，猜测一二他来的目的，恐怕还是他担心烟雨会做出对四族不利的事情。

　　观察了这么久，烟雨可以肯定，水云绝知道的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几百年前，苍都大陆的纷争不仅仅是和天下为敌，而是五族的利益纷争。最后其中一族统领其他四族，虽然一统苍都，但是遭至血流成河，上苍降下惩罚，四族受着百年不变的气候困扰，于是俯首臣称，甘愿休战。那统领的一族，自立为圣君，受百官朝拜。可四族的骨血里和圣君本是对立，圣君的最终目的，已然不仅仅是统领天下了，而是对威胁斩草除根。鬼洛族人自恃清高，一定会遭至灭顶。我为保护族人，答应圣君调查叛国一事，可没想到却让鬼洛族遭此横祸。圣君……他是用天下做幌子，要让四族彻底消失啊！’

　　当日老家主临终所告知她的话，这些年从没忘记过。

　　曾经的苍都死过多少族人，有多少仇恨都数不清。历代圣君的野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