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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苏幕遮听到这番话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就连眼中的波澜都随之凝结。

　　他痴痴地看着洛九歌，对她的坦言相告说不上有多震惊和无法接受，曾经梦魇时次次都是面对洛九歌知道真相时的样子。

　　他会想过辩解，也想过薄情说谎。

　　也不曾想是今日这般的心境平和，也没料到洛九歌是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质问” 他。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最近，还是很久以前？”

　　苏幕遮自以为是个优秀的间谍，所以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否则先发难的不是她，而是圣君了。

　　“我记不清了，但那也是真正爱上你之后的事情。起初，我会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觉，但从来没有调查过。因为我觉得苍都大陆除了鬼洛族之外的地方，本就处处虚假。你是不是细作，这没有关系，只要一直跟我在一起就好。你可能也不相信吧，我洛九歌这辈子撒过最大的谎，就是对自己说，你永远爱我。”

　　苏幕遮含泪凝噎，一把将洛九歌拉入怀中，紧紧搂着，“并不是，这我并没有骗你！”

　　“我知道，我能看出来。所以我愿意等你摆脱圣君的那一天。我不轻易许人，跟了你，那就是一辈子。”

　　洛九歌反抱着他，小小的手掌安抚他的脊背。

　　要说承受，她明白苏幕遮承受的不比他少。在燕国长大，对苏家不可能没有感情，为了成全圣君的命令，剪掉燕国的羽翼，他里应外合害死了全家，自己也受了牢狱之灾。

　　洛九歌本对她的身份没有任何怀疑，只是这几年，苏幕遮变得心事重重，似乎对苏家的回忆也淡了。

　　猜想中，洛九歌也渐渐发现，其实苏幕遮的心，是归属苍都的。

　　所以在燕国都被灭门时候，他才能独自活下来，于是圣君的下一步计划，就顺水推舟的往洛九歌和吴国身上发展了。

　　但唯独洛九歌相信苏幕遮的确是爱着自己，否则他不会夜里露出那般痛苦纠结的神情，他重伤时都没有这模样。

　　那么这便够了，其他并不重要。

　　“九儿，你错付了人。”苏幕遮抱着洛九歌，泪流满面，声音颤抖，“我可以为了你抛弃苍都，但我不能违背圣君的命令，他给了我的命，就是我一生的信仰。”

　　“苏哥哥，对你来说，这救命之恩可能会很有价值，可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君眼里，你根本就是一条野犬，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培养的细作，这就是你们眼中的信仰吗？就算他于你的确有恩，但这些年你为了他消灭燕国，潜入吴国，也该够了吧。”

　　“可是我一旦脱离圣君的掌控，等来的就是一场无尽的追杀。我也没有办法和你长相厮守。”

　　“拖延他，我们总能找到办法。”

　　“恐怕现在不是拖延，这灾祸很快就会迎来的。”

　　“什么意思？”洛九歌眯着眼睛想了想，“难道和上次粮库的事情有关？我开始便觉得奇怪你为何不让我前往，后来那夜幻花族的袭击，吴国又成功拦下，我就觉得是你担心我，然后透露了消息给吴王让他做了准备。”

　　苏幕遮点点头，洛九歌的猜测很是合理，常理之下，人们都会这么认为。

　　“我的确是收到圣君说要扳掉落凤坡粮库的任务，让我做好里应外合。也的确担心你，所以在你走了之后我便一直跟着。可我并没有违背圣君，也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给吴王。”

　　“什么？”洛九歌吃惊道，“那是不是吴王有了别的探子打听到的什么消息，否则他怎么有这样的预判？”

　　“吴王昏庸，哪里就这么聪明了，他手下的探子都更是糊糊涂涂，这些年没我们，他哪里有现在的江山城池。只有那个新来的陈军师还有些能耐……总之，这事儿奇怪的很，两边都很奇怪……我更怕的是，无论是粮库，还是这回吴王要我们成亲的圣旨，都是试探……”

　　洛九歌终于明白了苏幕遮的担心。

　　可两人都想不通，如果是试探，落凤坡的部署苏幕遮根本没有外泄，难道是有人从中作梗吗？

　　那又是什么人，为何这样做？会有人有这样的本领吗？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