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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摸着肚子笑了笑，“没什么胃口，放那儿吧，我一会再吃。”

　　说话声吵醒了檀羽，她揉揉眼睛，“小姐。”

　　但她很快发现这种眼神不是洛九歌的，脸色就变了。

　　檀羽对硫火道：“你出去，我和小姐有话要说。”

　　“哦。”

　　九歌看了看硫火瘦小的背影，眼眸半眯起来。

　　总觉得这丫头……

　　“喂！”檀羽用手在九歌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

　　九歌收回眼神，重新坐回床榻上，半依着，“你对你家小姐说话就这口气？”

　　檀羽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你又不是我家小姐，凭什么要我对你毕恭毕敬？”

　　“看你的样子，他们也没有为难你，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檀羽瞪圆了眼睛，“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你没有经过小姐的同意就擅自去胡地，你知不知道胡地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把小姐至于怎样危险的境地？”

　　“少他妈给我废话了！”九歌吼道。

　　大清早起来本就烦躁，这个小丫头又嘚啵嘚啵一大堆，让她脑仁都疼。

　　九歌从床上蹦起，撸起衣袖，揪住檀羽的衣领，颇有种土匪婆子的架势。

　　“我擅自去？你以为老娘愿意蹚浑水？还不是为了你的小命！我在胡地吃不饱穿不暖，两天两夜没睡觉，不都是为了你家小姐的安全？你们主仆俩人少他妈给我装蒜！什么危险的境地……不就是洛九歌之前得罪了胡地的人吗？你们这是害怕报复！”

　　九歌是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

　　不知为何，她很烦这种行动受限的感觉。明明她有手有脚，也有清楚的思想，可偏偏这身体的经历都不属于她。

　　包括强制加在她身上的，别人的厌恶和仇恨。却偏偏都要由她承受，由她体会。

　　比如，乌木长门在火场丢下他一走了之的事情。

　　他对洛九歌有多恨，九歌不知道。

　　但是那天真真切切尝到了，明明已经将他当做队友，却被队友抛弃性命的这种失落之感。

　　虽然她叫九歌，她不是洛九歌，但这种压力，迟早会将她逼疯。

　　“你……你不要胡乱说话！不许诋毁我家小姐！”檀羽见她突来的面目狰狞，有些怕了。

　　九歌松开揪住檀羽的手，手叉腰，“我告诉你，丁凯是不是洛九歌杀死的，我现在不关心了。无论她是不是撒谎，对我都没有必要。她洛九歌是悬壶济世的善良医女也好，是心狠手辣的洛家小姐也罢。我们的关系只有这个身体而已。我九歌虽然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可我们都是身不由己，都是保命！现在我郑重警告你们主仆二人，这几天我会想办法把摄魂术偷出来，但多余的事儿，我再也不会做！”

　　她可不想再无端卷入什么是非中，也惹得自己心慌意乱。

　　檀羽张大了嘴巴，显然是没料到九歌会发如此大的脾气，“你明明答应过帮助小姐的！你现在又要说放弃，那鬼洛族的冤案怎么办？你不可以这么做！”

　　九歌鼻孔撑大，对着檀羽，一字一顿道：“鬼洛族的冤案，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檀羽掐着九歌的胳膊，“在胡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一些她早就该意识到、却忽略的东西。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乌木府内的侍从道：“少主请夫人前去给家主诊治，请夫人立刻前往。”

　　“立刻？”

　　九歌看了眼外头的太阳，并不高升，这个时候药材都还没有煎好，诊脉夜也未免太早了些。

　　檀羽冷笑一声，“哼，这个老家主，终于要死了。”

　　九歌看向檀羽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旁人也就罢了，对待一名患者抱有如此的态度，这就是你们鬼洛族的行医风格吗？”

　　檀羽憋着气，反驳不了。

　　临走时，九歌只对她说，“我也想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你们之间的仇恨和过往，我真的不想再过多了解和干预。如果你们一定要给我扣上谋杀她爹娘的罪名，那也请便。至少我问心无愧。”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