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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云绝显得很是懊恼，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尽量让自己平静，

　　“烟雨，这完全就是两码事情。你可知道通敌叛国的罪名有多重？你不是没有见过鬼洛族覆灭的场景，每一个人，每一个族民，不论男女老少，都惨死在刀剑之下。”

　　烟雨的眼中似乎跳动出了火光，映着当年的情景。嘴角再也含不住笑意，而是狠狠抿紧，道：“我怎么可能忘记，那夜晚的记忆，应该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是因为她亲手杀了洛九歌的爹娘，所以才和乌木长门，以至于整个乌木族，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那是所有事情的起因，也是她欠所有人的开始。

　　欠着洛九歌的，欠着乌木溪风的，欠着乌木捷岳的，是也数不清了。

　　“你既然看过肃杀的场面，就应该知道圣君对于叛国之罪看得有多重，你为何还要动手陷害媚娘？我早知你对媚娘会有所动作，在花府上的各种眼线，都能看出来是水鸢当年调教出来的，现在安插在花媚娘的府中，应该也是你的安排吧？”

　　烟雨从回忆中回神过来，迎上水云绝的目光，“没错，我的确找了人观察花媚娘，不过她府上戒备很严，根本查不到什么。而且水云绝，你只说对了一半，那个南北边境的情报，的确是我截获的，当时我只是想让花媚娘吃一点苦头，削弱一些幻花族的实力。但通敌叛国的罪名，可不是我单方面截获情报就能治罪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水云绝愣了一下，显然是在缓慢消化烟雨所说的事实。

　　他眼睛眯了又眯，喉结滚动一下，脸上的怒意也消了一半。

　　只轻轻道：“你的假设，未免有些大胆。”

　　烟雨看着她，讥笑了一声，“苍都永远都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假象里，而你们称之为，信仰？呵……可你们不知道，这信仰，其实早从一开始就想要了你们的命。情报的丢失，你知道这并不足以让花媚娘落得被囚禁天牢的下场，至于什么圣君宣告幻花族的叛变，是否太过巧合，或是说，顺水推舟呢？”

　　但不得不承认，烟雨觉得自己这次的事情还有有些失误的，她并没有料到昌平公主会在那边，更没料到圣君会如此果决的想要对幻花族动手，这是在太快了。

　　想来，圣君也是在南北边境部署好，只等着一些时机。

　　吴国的偷袭是巧合，烟雨的截获情报也更是巧合，只是昌平公主的死亡是不是巧合还不能下定论。

　　但可以肯定的是，圣君早就有预谋，只不过借了烟雨的手而已。

　　恐怕现在，圣君拼命找着，到底是那一派的人，送了他这么一个‘大礼’吧。

　　“你如果无意加害花媚娘，就应该想办法救出她，她的族人是无辜的，没有人应该为此丧命。”水云绝道。

　　他这话有三分道理，不过烟雨并不领情，说道无辜二字，她更是不能淡定，“幻花族的族民是无辜的，可是花媚娘不是！”

　　水云绝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也不能算太吃惊。

　　但今日他不得不将心中所想如实道出，“是因为溪风的死，你对她就这般怨恨吗？那曾经溪风要你帮助他，你又做到了吗？如果没有，你凭什么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这样的一番话，就是将烟雨像个外人一样撇干净了。

　　就连水云绝自己说完，看着烟雨有些失望的双眼，都有些心虚。

　　烟雨平静下来，坐在那张被水云绝戳坏了一个窟窿的木几旁，继续倒着茶水，喝了几口。

　　从这个角度，水云绝只能看见她乌黑脑袋顶，发髻上落了桃花。

　　烟雨明白此刻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站在绝对中立立场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信任过她，帮助过她。确实有比一般人更不同寻常的意义。

　　彼此沉默了许久，烟雨才终于开口，“你说的对，我是资格为溪风打抱不平的。我现在所做，都是为了还债，我欠溪风一条命，也欠他的一番托付，既然命的别人的，当年我没有选择离开或是死亡， 那么我活着，就必须要完成他的愿望，包括将杀死他的人绳之以法，在我们那个年代，杀了人，触犯法律，就必须要受到制裁！”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