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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从某一个方面来说，是这样子的。”

　　“你的爹娘，你的整个家族，包括我乌木一族，我们都曾想要还天下安泰。可是这条路出现了无数的分歧，所有人啊……终究是不能由得本心的。我们真的都是凡人……”

　　其实乌木捷岳的话并没有错，不论过去了几百年、几千年，黑黑白白向来没有那样的好分辨。自古便道，成王败寇。

　　即便是英雄，也是双手沾满鲜血。

　　“所以，洛九歌啊……我就是那个一直想找到用和平去换取和平的人，可是，我终归还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战争建立和平。

　　和平，换取和平……

　　九歌一时间听呆了，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理论。

　　在待她想回话的时候，乌木捷岳已经又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九歌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提上药箱走出了屋子。

　　可能是乌木捷岳现在神思不清，才糊里糊涂地说了这话。

　　但是九歌觉得，他语气很真诚，还带着些许遗憾。鬼洛族的人对乌木组恨之入骨，其中缘由九歌不清楚。

　　只是一开始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被屠杀了满门、丧失亲生爹娘的洛九歌，自然是可怜之人。而强大的乌木组，无疑是刽子手。

　　不过从第一次见到乌木捷岳起，九歌对这个家主的看法，就不似洛九歌她们眼中那样的不堪。

　　今日这番话，更是充满了身在乱世的无奈。

　　至少九歌认为，他是并不是一个坏人。

　　九歌刚刚失神般地走出来，余光就瞄到了在屋外正悠然而立的乌木长门。他拄着拐杖，像是正等着九歌出来。

　　她拽紧药箱，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鞋底不发出声音，小腿飞快地走了起来。

　　“站住。”

　　乌木长门在身后叫道。

　　他耳朵还是能听见九歌急促的步伐。

　　九歌就当作没有听见，赌气一般走得更加快了。只想赶快远离这个人。

　　喊了一遍九歌没有应声，乌木长门拧起了眉毛，翻身一个轻功跨步追了上去，五步之内撵上了九歌。

　　提住了她后颈的衣领，拉向身边。

　　九歌见逃跑不成，拱了两下挣脱了乌木长门的手，她缓了口气，问道：“少主有事吗？”

　　乌木长门抿着嘴角，不吭声。就是面对九歌笔直地站着，背后有散下的阳光，显得他脸庞的轮廓很是清晰。

　　九歌这才发现，乌木长门今天是系上了白绫的。

　　原本那双摄魂的双眼现在被重新覆盖住，九歌貌似也松了口气，他还是这样看上去有安全感一些。

　　免得自己又很容易被那双眼睛吸引，乱了心思。

　　“少主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却被乌木长门抓住手腕。

　　“看着我。”他命令道。

　　看着他？

　　九歌嗤之以鼻，眼睛故意瞟向别的地方。

　　“看了，怎么了？”

　　他一个瞎子管她看哪儿！

　　“父亲如何？”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少主再不明白，可去药膳房问大夫。”九歌撇撇嘴，留给了他整个眼白，“反正，你也没信过我。我的话对你来说，本就无足轻重。”

　　乌木长门的身形有些摇摆。

　　他的喉结滚动二下，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九歌怒火升起，恨不得直接踹他两脚。她心里清楚，这个臭小子，果然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她！

　　亏她之前还去戏子楼救他，在他媚/药发作的时候陪了他一个晚上。

　　说忘恩负义都是抬举了他，这个人压根就没把九歌做的事情看做是‘恩’。

　　“既然如此，那就请少主以后离我这个危险人物远一些，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最好啊，一个字都别对我说，告辞了！”

　　九歌四十五度角扬起了脑袋，手叉腰离开。才不管身后的乌木长门是什么脸色，又做何尴尬。

　　乌木长门嘴角浮起一抹笑，停留片刻后，走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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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的闲月阁，很是清静。

　　乌木长门更上睡衫之后，今天只想早早的入睡。

　　他解下白绫，手指抚摸这光滑的绸面。

　　“水鸢。”

　　只是他从未看见过这条白绫的样子。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