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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低下头，“我……看了那封信，对不起，是我晚了一步……”

　　她能明显感觉到乌木长门的气息顿了一下。

　　原来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对旁人的气息能察觉到的是如此敏//感。

　　“你会怪我吗？”

　　“你会怪我吗？……”

　　二人几乎同时问出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人又同时愣住。

　　烟雨拧了拧眉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在没看那封信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把我当成了水鸢，所以才刻意去疏远你。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也不想替水鸢承受你对她的好。谁知……”

　　“我从未把你当做过任何人，也要感谢那段瞎眼的时光，让我看得也更清楚了一些，只是那时和洛九歌之间的恩怨过深，又有水鸢的蛊术在身，所以难免伤害了你。”

　　二人互相默契地道出了对彼此的抱歉，空气却突然陷入了一阵尴尬当中。

　　乌木长门看了眼外头，开始飘起了雪，想了会，问道：“你一早就知道水鸢给我下蛊术的事情吗？”

　　“恩。”

　　“那，她走的时候你也在旁边吗？”

　　“恩。”烟雨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问道：“水鸢说，知道蛊术总有解开的一天，她十分害怕你会因此恨她。便要我在你清醒的时候，问一句，若她还活着，你会不会想亲手杀了她，恨她入骨？”

　　乌木长门微微叹口气，道：“水鸢出现的时候，我早已经就是不喜欢亲近人的性子。虽然那种感觉是错觉，但是我却记得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开心的日子。乌木府的日子不好过，那时候我并不理解父亲疏远我和母亲，只是为了在保护我们。要不是水鸢陪着我，恐怕过得也很是煎熬。”

　　“那你会原谅她吗？”

　　“不会。她别有目的潜伏在我身边，欺瞒的感情，就是在耍弄我、伤害我。但要是说恨，恐怕时过境迁，我也是恨不起来了。”

　　乌木长门低头笑笑，觉得那段前尘往事回想起来如梦中梦，毫无感觉，缥缈得很。

　　烟雨此刻心里复杂，她有些替水鸢伤心，可能正因为在原主人的身体，为水鸢徒劳的一生感到惋惜吧。

　　乌木长门见她不说话，轻轻抓起她微凉的双手，柔声道：“我那封信的意思，已经很是明了了。我乌木长门从不轻易许人，以前也曾想过会不会让我难以忘怀的女子，值得我用下半生去陪她，那一定比江山权贵还要珍贵。可水鸢并不是。我第一眼看见她便知道她目光浑浊，心里装着的东西太多。直到遇见你，纵然那时我将你看待为洛九歌，百般刁难你，你也还是尽全力在诊治父亲，戏子楼的大火，你完全没有歧视贫贱的观念，冲进去救了很多身份卑微的小倌。我对大夫几乎没有好感，但你却十分特别。再多余的……我怕也是说不上来了。如果能有什么人能让我现在放弃乌木族家族之位，舍全部荣华富贵隐去林间，那一定是你了。心中唯有你，再容不下旁人了。”

　　乌木长门的印象中，好像对水鸢都没有说过这样多的真心话，他很想解释清楚这一切，这便是全部的内心话了。

　　烟雨虽看不见，听着他时快时慢的气息，她的心脏也跳得愈发得快。

　　她是否曾经期待了他这番话很久呢？以至于她现在潸然泪下，不能自己。

　　烟雨低头擦了擦眼泪，有些倔强问道：“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心里也有你？不是自作多情？”

　　乌木长门听了这话，翩翩然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托住烟雨的脑袋，将她拉向身边，轻轻吻上她的额间，有些微凉。

　　他轻轻说了一句，“若你心里没我，那晚我怎会清楚感受到你的回应呢？”

　　烟雨的双颊绯红，她欲解释什么，乌木长门便覆上了她的双唇。

　　并且乌木长门知道，烟雨越是因水鸢的事情抗拒他，就说明烟雨越是在乎。

　　而两人之间的误会，经历了许多次的交错，现在也终于化解开了，那他便不会再放手。

　　至于烟雨自己，她现在是脑袋发蒙，不知道该不该回绝。乌木长门的手掌心滑落到她肩膀、腰际，挑开她轻薄的衣衫。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