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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爬起，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奇，“你……的眼睛？”

　　乌木长门眼睛微眨，唇畔还是如往常一样冷冰冰，“就如水云绝所说一般，我若是不能视物的模样，确实显眼了些。就这样便好，旁人看不出来。”

　　他手上除了灯笼，也并没有拄着拐杖。

　　难道他是想这样伪装成正常人吗？

　　九歌实在是感到不可思议，这么高难度的事情要怎么做？

　　“那，你的眼睛是？……”九歌又问道。

　　“我已经解释过了，你没听懂吗？”

　　乌木长门声音多了份不耐烦。

　　九歌的问话哪里是这个意思。

　　她是想问为何他眼球如此的完好，还要成天缚着白绫呢？

　　她原以为乌木长门没有露过眼睛的原因，可能是眼睛受过严重的创伤，不愿意示人。可今天又颠覆了一下九歌的认知观念。

　　她想问又不敢问。

　　更重要的是，从刚才开始，只要接触到乌木长门的目光一秒钟，九歌的心脏就多跳一下。

　　“好吧……那走吧。”九歌也不想再说什么，脑子除了懵还是懵。

　　“等等。”

　　乌木长门拦住九歌，然后缓缓抬起左手手臂。

　　九歌瞅着，这手怎么了吗？

　　“去胡地的时候，你就是我的随身丫头。做我的眼睛，不可以让旁人发现。”

　　他的双眼目光一直眺望向前方，颇有一副清宫戏里面太后起驾的姿态。

　　九歌虽然无语，但是想仅仅只是做个领路人，也不是什么麻烦事，索性就顺着他的意。

　　于是她把手臂伸过去给他撑着，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喳’。

　　兴许是九歌的手太凉，无意中触碰到乌木长门的瞬间，他手指略微抖动了一下。

　　“如果你敢有什么异动，那……”

　　“宰了檀羽是吧！”九歌真想给他下跪，“您能不能别老说一句话，我记着呢！”

　　他扬了扬下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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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驶马车的车夫是乌木长门雇来的外人，大字不识一个，比较安全。

　　到了约定的地点，花媚娘和水云绝已经在等候了。

　　水云绝听见了赶来的马蹄声，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对着马车里的乌木长门喝道：“你是不是要等我们成了干尸才来？天都亮了！”

　　花媚娘鄙夷地看了眼水云绝，“胡地路途遥远，长门哥哥自然是要多些准备。谁像你，就带了两只酒壶！”

　　九歌撩起马车车帘看去，倒还真是。

　　水云绝手里抓着一只玉壶，腰间还挂着一瓶。

　　敢情他是当春游了。

　　“这无酒，我心境自然就不愉悦了。不愉悦了，我还怎么执行任务，怎么保护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弟弟妹妹？”

　　“谁要你保护！”

　　花媚娘和水云绝一边争执，一边上了马车。

　　两人在看见乌木长门毫无白绫遮面的模样时，都顿了下。

　　花媚娘坐到乌木长门身边，张嘴想问什么，又只化作叹息声。

　　待马车内终于安静时，乌木长门开始了路程解说。

　　“我们从小路走，绕过边境的关卡，少些搜查也就少耽误些时间。虽然颠簸了些，但只需要四个时辰。这样我们就能在胡地城门下钥之前赶上。也好早点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息。”

　　花媚娘点点头，“自然走近路最好。长门哥哥想的很周到。”

　　水云绝拧了眉头，拨开车帘向外头看了一会，“路是没问题。但过胡地的城门你可做好准备了。要知道，胡地百姓最痛恨的无非三人，长门和捷岳兄，还有洛九歌。有段时间，满城都挂着你们的画像。”

　　“啊？”洛九歌莫名其妙地被点了名，她指着自己的鼻头，“我？为什么？”

　　花媚娘斜眼瞄着九歌，觉得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实在是讨厌，吼道，“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当年让胡地瘟疫蔓延的始作俑者可不都是你吗！你明明知道看诊那人的病情会传染，你却偏偏反其道而行，给了错误的药方，使得胡地瘟疫爆发，死伤无数，差点牵连到了苍都大陆！这事儿只有你洛九歌能做得出来！”

　　九歌张着嘴，被花媚娘劈头盖脸一顿骂，还回不了嘴。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