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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面上血色全无,唯一的亮色是挂在嘴角的鲜血。
他无声的看着,无声的站起。在所有人揍够时,走到好似被鲜血浸泡的阿大边上,他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他轻轻的说出一句话,“谁要你的对不起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让受万铁锤不崩的七尺男儿泪如雨下。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也不是兄弟,回到你认为最重要的国家去吧。以后最好别再见面了。”
燕臻下不了手杀他。
包括他在内的其他臻战军都下不了手。
比起国家,显然在他们的认知中兄弟情义也很重要。更何况这个曾经的兄弟还带回来了情报。
阿大视野模糊,不知道是被泪水遮盖的还是被鲜血覆盖的。
他胸闷的厉害,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一天对他的暴击。
对不起。
能说的就只有这三个轻如鸿毛的字。然而却什么都换不来。
他跪趴在地,挣扎着起身,但他却一次次跌倒,重新摔在地上。他发现自己跟口中说过的三个字何其相像,一样的无力,一样的微不足道。燕臻恩断义绝的话语绝对比任何一个暗器更要人命。
“把他送走吧。”
降服了剩下的御林军后,再见原地挣扎的阿大时,燕臻这般说着。
“等等!”
但一个熟悉的女声制止了他。
那个女声很耳熟,导致燕臻心跳加速,朝声源看去。然后他真的看到林宛出现在了眼前。活的、健康的、能开口的林宛。
林宛蹲花丛蹲的腿麻,靠着萨大夫才勉强站稳,原本她是想等他们走后,去问落单了的阿大的,没想到燕臻好人做到底还要把人给送走?
超纲了吧!
前一刻还喊打喊杀的,别后一刻又归兄弟了啊。
燕臻可不像是拿了玛丽苏剧本女主角色的演员,原先那邪魅狂狷的态度呢?
好吧!
其实林宛也不是说不能送他走,而是想在被送走前问为何要下毒害她罢了。
几经考虑后,觉得只有这一次机会了的林宛突兀出现。
“等等,我有话要问。”
燕臻的地盘,林宛的生命得到保障,不过之前萨大夫也保证了,不管是敌是友,他都能让对方老实配合。
燕臻瞳孔紧缩。
看到林宛他是很开心,但是她为什么要那么亲密的挽着萨大夫!
那个小白脸是萨大夫没错吧!
没有错,还是他亲自接来的!
他们才一起多久啊,就熟的扶在一起了?
有夫之妇不知道吗?
燕臻的面色阴晴了好几回,想出声喝止,又担心会伤了林宛的面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大走几步挤开萨大夫。
我挤……
挤……
奈何两人之间好似胶着铜墙铁壁根本挤不开。
“这么大个人了,你有散光啊,别挡着我啊。”萨大夫不客气的抬脚踢向燕臻屁.股,把受伤的燕臻差点踢翻。
原本伤痛欲绝的钱笙见此乐吱大笑,牛气哄哄的燕臻这会儿可真遇到不怕死的对手了。还是个跟人抢老婆的。他起哄说着燕臻不要脸,顺便大赞萨大夫的俊美皮囊,这叫年轻了四十几岁的萨大夫非常受用,对钱笙越加和颜悦色,对燕臻越加不受待见。
萨大夫,“有病就趁早治疗,专往我身边拱什么拱,你当自己是野猪吗?一个个不省心的,受伤了也不知道乖乖治疗。”
林宛早看出了燕臻的心思,原先她是不准备搭理的,可是听着萨大夫越说越过分制止道,“好了,别把事情闹大,问完问题我们就走。”
“问问题太便宜他了,他怎么对待你的,你就怎么对待他!十倍奉还。”
刚还嬉闹的几人听到萨大夫这么说后,不自觉的把声音放低了。
这明显是来找事的啊,因为目标未明,找的还不知道是谁的事儿。
燕臻作为领头羊,既不能让林宛委屈,也不能让部下委屈,严肃询问,“林宛,你出什么事了?”
只是他满是伤痕的脸,问话时候更像是个来诉苦的。
林宛扫了他一眼未回,萨大夫开始语重心长的教林宛怎么辨别渣男,“喏,这种就是典型的渣渣了。之前可以为了国家大义可以随便把人嫁掉,现在又为了孩子可以把人哄来,明明经历过了事情,也不会主动给你讨公道。小宛你要特别小心这种人,千万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咱们宁愿要个护宅的小奶狗也不要一个以大局为重的大狼狗。”
钱笙聪慧的看出萨大夫所说的意思,但他不准备提醒燕臻。之前抢媳妇的仇还没报呢,这次倒是可以先报一丢丢。
燕臻只听出来了一丢丢意思,意思萨大夫是个谗臣,可以随时向林宛觐见,而且他非常不待见燕臻。但他究竟是个什么鬼啊,凭什么靠他的女人孩子那么近啊?
“林宛,有话好好说!别让人动手动脚的。”
他蕴压着自己的怒气。
萨大夫闻言,原本站的笔直的脚往林宛蹭去。
啊!
受不了了!
光天化日的明目张胆给他戴绿帽啊!
当他死了的啊!
更让他恼火的是萨大夫挑衅的眼神和林宛的无动于衷。
“林宛!”
林宛未理会快跳脚的燕臻,走到奄奄一息的阿大面前蹲下了身体。她掏出了一把细巧的手术刀抵住了他的喉头,手术刀稍稍一用力,细长的血液便顺着刀锋滑落。
“为何要毒害我?”
跳脚的燕臻闻言呼吸一窒。
钱笙的眼眸微眯。
所有剩下的、活着的臻战军朝他们看去。
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林宛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问一个结果。一个被他们忽视,或者早就认为不重要,却对她至关重要的问题。
燕臻刚还跳脚的心被直接浇了一盆凉水,凉透心扉。
他在见到阿大的时候明明还记得需要问一问的,但紧接着就被林太师的重磅炸弹给砸了个措手不及。
钱笙露馅,匈奴围攻,生死攸关间,谁还能理智的去问一个与生命毫无相关的问题呢?
燕臻想那种人应该绝无仅有了,只是他无疑是疏忽了,仅仅一个疏忽让他窜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觉得,林宛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可为什么啊,她现在明明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林宛。”
国事家事,自古以来能平衡者寥寥无几,他不是圣人,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但他贵在能快速弥补,真诚的道歉以求原谅。
视线却被萨大夫挡住了。
除却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外,燕臻看不到其他。
萨大夫,“刚才你也听到林太后感染瘟疫了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其中因由?”
一直把心思投放在林宛身上的燕臻,像陌生人般重新打量萨大夫。如此突兀肯定提出,这件事情肯定跟他有关。
萨大夫一脸无谓,“与我有关无关又如何呢?你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西北边境匈奴进犯,你该怎么抵挡?如果按照寻常的必定血流成河,但如今,你们只需要打开城门,让他们霸占长安,不费一兵一卒,只等瘟疫散播,倒是他们绝对会被吓得屁.股尿流,你们也就可直接坐收渔翁之利了。”
都说兵行险招,但在燕臻看来,这不是险招,而是毒招。
“不行!广源城鼠疫散播危害甚大,决不能让长安深陷其中。”不仅如此,他更是无法预料那些人在染了疫症后的做法,听说匈奴兵异常残暴,如果最后知晓是燕国设套陷害,定会拿长安百姓撒气,到时失了民心,岂是用治疗就能治疗的好的?此招慎毒,需谨慎再三。
“噢,随便你吧。”萨大夫并未苛求,语气淡淡的说了声噢后,就不再搭理,他转向林宛那边。
林宛还在苦逼,阿大还在装死。
这样的逼问没有半点效果。萨大夫毫不犹豫的取出一把小尖刀,往阿大腰侧一扎。
噗嗤。
手起刀落,甚少流血。
萨大夫无感情的把刀子拔.出,“一颗肾没了。”
比起林宛温和的作派,他此行,绝对是恶魔化身。
染血的小刀子被阿大的衣服擦干净,萨大夫晃着银白的锐利的小刀,噙着笑问,“还想做男人嘛?没了第二个肾,你下半身的男性物件可就形同虚设了噢。”
面色比起刚才,更是惨白了许多。
阿大捂着腹部蜷缩,终于张开了紧闭的嘴巴。
“只是不想被她看出来我是奸细罢了。”
话出口,林宛的眼中多了复杂。
说实话,在被困几月中,她感觉自己就是只被圈养的鸟,除了吃喝睡,就是被拉起来打马吊,那样子颓废的她,如何还需要被下毒?
“那只是些昏睡散而已,不会有害。”
萨大夫嘴角咧开,嘲讽的笑意呼之欲出。
“那只是昏睡散而已,不会有害,真是可笑啊,就算是蒙.汗.药也可致一部分人死掉,毫无保障的医疗用品居然说的这般肯定,你不知道林宛差点因为你的东西而命丧黄泉。”
“我……”阿大无法反驳,沉声受着。
反正他也离死不远了,林宛也许是最好的送他下黄泉的人。 法医王妃带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