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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朝燕臻一笑，“他太烦躁了，九王爷，能让你的人把他送出去吗？”
燕臻担忧林宛的反应，却发现她没有半点生气、震惊、甚至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听从林宛的话，他让臻战军把人扔了出去，自己坐在原位上看她。
他在等待一个结果，等待他将入局还是出局的结果。
但是林宛的表情真的太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听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而不是她肚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她不承认了吗？
孩子是他的！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等不住的燕臻，率先说话。其实他就心里活动活跃，时间根本没过去多久。
林宛平静面容下，脑子在飞快运算。她成功的保住了的钱笙的命，并让人把他送出去，虽然送的方式并不怎么友好。接下来面对的是关乎孩子的归属，这个事情比刚才的重要一百倍，她不容许有半点纰漏。
从这几天的表现看来，她发现燕臻总是时不时靠近她，她不排除这是喜欢她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为了孩子。
古代向来遵从母凭子贵，她不希望在生下孩子后，成了九王爷府中的一个妾。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有些后悔当初没跟萨大夫离开了。
听到燕臻的问话，她整理了思绪，尽量用平和的态度商讨，“没有问题想问，但我需要做一些阐述。”
“你说。”燕臻的态度还算和悦。
“第一，我不能仅凭钱笙的一句话就认定孩子的父亲是你，所以孩子生下前这段期间，请保护我的安全，但不要过分接近我，因为我会困扰。不过我待在这里，会最大化的展示我的价值。第二，孩子生下来后，如果证明孩子不是你的话，请放我回清河县，至此无论生死都与对方无关。”
就此两点，没有其他补充。
燕臻仔细听过，发现她根本没提孩子是他的可能。
她是什么意思？
不想承认？
“如果验证出孩子是我的呢？”他的态度微恼，心不甘情不愿的提出。
林宛早已准备了答案，“那就当这个孩子死了。”
什么！
觉得说话太冲，林宛立刻补充，“九王爷你也知道，我经历了那么多次危险，虽然每次都苟且活了下来，但那也是苟且，正常情况下，每一次的苟且流产的机率都非常大。而且我这个身份也上不得台面，对于你来说，等局势稳定后，如何处置我就是一个超级大难题，毕竟如何像别人介绍我这个曾是部下之妻就够头大了。最重要的是，我应该早就已经说清楚，我不接受一夫多妻制。若是强迫接受，那我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这次她掏出了手术刀，锋利的刀口抵住了脖子。鲜红的血液不争气的从交界处落下，林宛面无表情的等燕臻一个答案。
燕臻看到流血的脖子时就慌了，他单手扣住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堵住伤口，那动作快的林宛没反应过来就被辖制了。混满血丝的眼，哀伤看她，“之前做的那些，是我自私了，我也不过是想看到自己的孩子罢了。”
卑弱的呢喃，跟锤子般一点点胸口敲击。
被束缚着林宛一听，立马精神，“看？可以啊，你想看多久都可以，我说过，我会在清河县住下，到时候你有空了就过来看。”
燕臻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当时我以为看就够了。”
突如起来一句话，说愣了林宛。
什、什么？
现在不够了的意思？
别。
做人不能太贪。
适量就好。
但燕臻没再说话，他挪开了堵伤口的手，见伤口还在流血，凑过去吸允。
林宛的头皮发毛，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脖间，让她有种被毛绒小动物蹭的错觉。
不是。
禁锢住她的可不是小动物，林宛用脚去踢，燕臻的另一只手把她的脚盘在了他的腰上。
这下站不住了。
吸允后，见颈部不再流血后，他把下巴靠在林宛的肩头，像那日一般，在她颈间吞吐。他的耳朵爆红的厉害，他搜索了平生所有听过的见过的甜言蜜语，他柔情的说，“我原先以为看就够了，可是看到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听着钱笙一口一句的媳妇，我就后悔曾做过的决定了。”
“我是怀疑过你，我也骗过你，这些曾经经历过的东西我不会否认，但是我以后不会再怀疑你也不会再骗你。我的权利还未稳定，我不会大开口的说让你做上正妃的位置，但我向你保证，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林宛：……
她感觉颈间烫的吓人。
林宛不怕死的说出一句，“九王爷，你发烧了吧！”
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居然会被误认成发烧，燕臻又气又窘，他掰住林宛的肩，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原本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其他男人好，然后后悔一辈子，但是瘟疫来的太突然，突然的死掉，突然的灭掉所有希望，在看到我们的生命仅仅只有几天时，我突然发现，后悔真不是一般人会干的蠢事，我不蠢了，也不想再干了，所以我要告诉你，跟我在一起，林宛，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如果不跟我，哼，如果不跟我，你还想带着我的孩子哪里去！”
之前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刺激了燕臻。
不然他会脑子糊涂的把正妃之位交给林宛？
林宛的双手还是被扣着，她身体前驱，用额头去触碰燕臻的额头。
不烧啊，那他的耳朵怎么会那么红。
林宛娴熟的探体温动作，在燕臻看来又是另一番蕴意。
这主动的额头贴额头，是同意的意思？
“林宛，我会，我……”
他激动的成了个结巴，一直会会会，会什么呢？
“九王爷，在你会之前，能不能把我的手解开。”
林宛相当淡定。
她成功拿回了身体主动权，向后退了两大步，见他紧随而上，林宛立马叫停，“事情太多，给我点时间想清楚。”
激动的脸立刻垮塌，“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 法医王妃带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