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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涅槃的灰烬鸟
付鸿瑞面对钟悠悠, 并不知道自己被系统面板的好感度双重跳动，泄露了双面人身份。
他只是自称五行门代管珍宝阁的半个掌柜，沉声道：“此时岛上众人皆围在通天梯下, 恕付某直言, 以钟姑娘的修为, 恐怕一时半刻是挤不进去的。”
“然而秘境却不看修为，只看机缘。若是机缘未到，便是那元婴期、化神期的前辈来了, 也不得其门而入。”
“这许多日来，承蒙钟姑娘照应，灵药愈我旧伤。五行门的灵纹牌便赠予钟姑娘。”
“若是钟姑娘有此机缘, 此物或许能助钟姑娘入秘境。”
“我五行门弟子见了灵纹牌，便知是友非敌，不会伤了姑娘, 也算是我付某结了善缘。”
付鸿瑞说得倒是言辞恳切，似乎真真是要报答那月华露水似的。
可月华露水明明是钟悠悠交易给他的，以物易物, 谁也不欠谁。
此刻钟悠悠手上握着的位面鉴定玉牌上, 洇出的字迹也是一行又一行, 源源不绝。
第一行：【五行门灵纹牌：五行门识别身份的灵纹牌。】——与其他门派一样的结果。
但这句话尚未完全散去，又缓缓浮现了第二行字迹。
【灵纹牌内, 存有大量灵力, 靠近秘境入口方圆十里范围内即刻产生呼应。以供有机缘的凡人及修为不足的筑基期以下弟子, 凭此开启秘境入口。】
还有第三行字迹。
【使用五行灵纹牌打开秘境入口者, 会同时召唤五名分属五行的元婴期人类修士到你身边。】
还没完, 还有第四行。
【但此灵纹牌上, 还注有一名化神期妖修的神识, 亦会被同时召唤至你身边。】
卧槽，什么鬼灵纹牌啊！
岛上光是满地走的炼气期弟子，她就不敢放小灰烬鸟出门了。
金丹期长老出手，就是可怕的巨型灵船，御剑飞行，一剑挑下好几个凡人落入深海了。
五个元婴期人类修士，一个化神期妖修……到她身边？
区区凡人如蝼蚁·钟悠悠，差点想把钟记食府的门，当着付鸿瑞的面，立刻甩上关起。
但是她转念一想，是修仙位面厉害？还是可以穿梭无数位面、修仙位面只是其中之一的位面系统厉害？
钟悠悠果断绷住了自己的脸色。
她对着威严脸铜铃眼的付鸿瑞微微一笑，抬手收下了五行门的灵纹牌，还冲他说谢谢。
钟记食府和珍宝阁所在的位置，距离岛西的通天梯，也就差不多十里地的距离。
付鸿瑞看钟悠悠收下了灵纹牌，立刻扭头，向岛西望去。
凝视半晌，毫无动静。
他面色不改，然而眼中失望的情绪却掩盖不住，匆匆拱手，告辞离去。
付鸿瑞回到珍宝阁中，展开用以制作纸符的特殊纸张，落笔写道：“通天岛内已向非门内筑基期以下修士，共计散发一百八十七枚五行门灵纹牌，未见引发秘境入口异动者。”
纸符以秘法封好，飘出窗外，直冲上界。
但送走了付鸿瑞，钟悠悠关上了钟记食府的大门，暂停了今日售卖灵酒的营业。
因为……系统面板上提示：【放归任务：回家的小鸟，所需物品已经获得。】
【是否使用“五行门灵纹牌”，前往秘境，放归小灰烬鸟？】
【请宿主注意自身积分余额是否充足——前往秘境入口，需要额外支付至少400积分，在系统商店购买价值200积分的启动位面穿梭次数，往返各一次，否则将滞留秘境。】
【系统建议：宿主请支付额外的2000积分，用于购买秘境入口所处位面的随身保护壳。——秘境横跨两个位面，宿主目前所购买的修仙位面保护壳，无法覆盖秘境入口。如不购买，身为碳基人类的宿主，有极大可能遭遇生命危险。】
钟悠悠：哈？
支付额外的2400积分对现在的她而言，贵是贵了点，倒也不至于付不起。
但是横跨两个位面，是什么意思？
钟悠悠疑惑地举起手中的五行门灵纹牌，问系统道：“秘境入口不在修仙位面？”
放归任务的前置条件，钟悠悠已经全部达成了，店铺管家也就如实相告了。
【通天岛秘境发生错位，原本秘境入口应该位于通天梯下方裂开的位置，但现在秘境入口已不在修仙位面，而是位于另一个原始位面。】
钟悠悠：……
可怜这通天岛上望眼欲穿的低阶修士们了。
难怪他们都进不去秘境……
但钟悠悠把手中已经获得的四个门派的灵纹牌摆开，好奇问道：“为什么只有五行门的灵纹牌才管用啊？”
店铺管家：【取得五行门灵纹牌，并非获得放归灰烬鸟任务道具的唯一选择。】
钟悠悠想起之前齐大姐提过的，五行门和一剑宗两大门派多年前就开始不停派内门弟子下界入岛，也不停去凡间搜罗有修仙资质的凡人，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修仙资质好不好，都往岛上扔。
后来才渐渐引起其他门派注意，纷纷跟着下来通天岛。
钟悠悠问道：“如果是一剑宗的门派好感度达到999，他们的灵纹牌也可以？”
店铺管家：【可以，但是一剑宗的灵纹牌内，存的不是五行灵力，是剑气。】
【通天岛秘境非筑基期以下，不得入内。但秘境入口，又需要高修为修士开启。】
【两者相叠，是以多数人不得其门而入，这也就是修仙位面修士所说的机缘。】
【如果不是秘境入口发生错位，只要他们门派中有高阶修士修得天眼神通，修为足够算出此秘境开启的条件，由门派长辈炼制蕴含灵力剑气的灵纹牌，交由低修为弟子，就可以入秘境。】
【若是不修天眼神通，从别的门派打探获知此消息，直接炼制灵纹牌，也是一样。】
钟悠悠看了看那块五行门灵纹牌上注入的一丝妖修气息，“哦”了一声，感情这个就是蹭牌搭顺风船的。
至于其他小门派的灵纹牌，大概是看着两大门派这么做，也跟着学。
只可惜岛内的低阶弟子看不出两大门派灵纹牌背后动的手脚，只得其形，不知其意，发出来的，就是普通识人的灵纹牌。
既然是位面穿梭过去，钟悠悠就不担心小灰灰的生命安全了。
但她还是喊上了易柏一起，只是把小树人留下看家了。
钟记食府内，一道星芒冲天而起，岛上众人皆惊，尤其是珍宝阁内的付鸿瑞。
然而他分明感应到，刚刚递给钟悠悠的那块五行门灵纹牌，还完好无损，并未使用？
钟悠悠和易柏，带着半个巴掌大的小灰烬鸟，落在了原始位面的……一座荒岛上。
荒岛与通天岛的地形以及海岸线及其相似，只不过寸草不生，人烟灭绝。
他们落地时仍旧是荒岛正中央，脚都还没沾地，钟悠悠手中的五行门灵纹牌，便光芒大震，压根握不住了。
灵纹牌直接飞天而起，五彩斑斓的五道五行灵力，混杂着中间一丝混沌的妖修气息，朝着岛西的秘境入口直射而去。
原本波澜平静有如湖面的秘境入口，被灵力撬动，缓缓掀开了待客的门帘。
但空中的五行门灵纹牌，打开了秘境入口之后，仍旧不放弃，一而再，再而三地拼命震动，像是想从灵纹牌内抖出几个小人儿来。
可惜……
直到灵纹牌震成五块五色残片，以及中央一颗灰色珠子，砸落荒岛，也没能成功抖出个谁来……
修仙位面中，五名元婴期的人类修士，一名化神期的妖修，满脸不可置信，他们竟与自己分出去的一丝灵力和神识，失去了联系！？
能隔绝自己灵力神识的，得是怎样的修为？
通天岛秘境，竟被他人抢了先机？
他们是定不能让其他门派获此天缘的，不由纷纷向通天岛结界飞速行进中。
原始位面中，钟悠悠蹲下来，拨了拨那些灵纹牌残片，心说，啧，可怜，修仙人比原始人厉害得再多，你们也过不来啊……
虽然落在荒岛正中央，但是没了修仙界修士的威压，小灰灰可算是撒欢了。
飞行坐骑重出江湖，一爪一个碳基人类，都不用钟悠悠指路，它向着大门洞开的秘境入口振翅飞去。
它在荒岛上空猎猎的风声中，犹如一道灰色闪电，投向了秘境之中，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渴望，血液沸腾，高声鸣叫。
只是叫得不甚威严。
奶声奶气的啾啾啾啾，在荒岛上空来回飘荡。
穿过秘境入口的那一刻，犹如被一层风，刮透了身体。
小灰灰仍未停下它扇动的翅膀，向着漫天红云的秘境深处继续滑翔。
从高空往下看，郁郁苍苍的树林，脚下嶙峋的怪石，远处兀立的山峰，一闪而过，就和通天梯裂开的镜面处遥望的远景，一模一样。
秘境内无星无月，但天色却并不黯淡，云朵们深红浅红，四处飘荡，有若霞光仙境。
中途却被一片如同火烧云般的……鸟群，拦截下来。
钟悠悠和易柏落地，小灰灰绕着他俩头顶飞着转圈，小小的黑亮亮圆眼珠中，满是疑惑。
它冲着对面，歪着脑袋，弱声弱气地鸣叫道：“啾啾啾啾？”
——你们也是灰烬鸟吗？
对面那群如同在燃烧的火鸟们也纷纷落地。
只不过它们鸟腿修长，走姿优雅，头顶烈火般耀眼的冠羽在风中绚丽摇曳，长翅展开，比一个高大的成人横卧还要宽广许多。
对面的成年火鸟，对着这只灰扑扑的——只有一圈眼线和鸟嘴红彤彤的——身形只有半个巴掌大的——但气息莫名亲切的——幼崽，回应道：“啾啾啾啾？”
——你……这也是灰烬鸟吗？
钟悠悠的系统面板更新了。
【放归任务：回家的小鸟——等待完成涅槃。】
【任务描述：请利用你的异物语技能，指引错误投胎孵化在末世位面的小灰烬鸟，跟随修仙位面的成年灰烬鸟，前往种族真正的繁衍生息之地，在岩浆中完成涅槃，成为一只真正的灰烬鸟吧！】
【任务奖励：你失去了临时收留的小灰烬鸟，得到了一名新的位面店铺契约员工名额。】
钟悠悠抬头看向头顶处，似乎有些近乡情怯的小灰灰，伸手把它捧了下来。
她温柔地摸了摸小灰灰头顶那簇灰扑扑的小呆毛，和它说：“系统说你还没有去过灰烬鸟真正的繁衍生息之地，需要跟着成年的大鸟过去，在岩浆中完成涅槃，才能变成真正的灰烬鸟哎！”
然后钟悠悠抬头，和对面的大灰烬鸟们比划解释道：“这是小灰烬鸟，不小心在别的地方孵化了，据说需要跟着你们回去种族繁衍生息之地涅槃，才可以长大。”
小灰灰在女孩子暖暖的手心里蹭了蹭，歪头羡慕地看向对面成年灰烬鸟宽阔的翅展，长长的羽毛，绚丽的冠羽，羡慕巴巴地鸣叫道：“啾啾啾啾？”
——那我长大了，也可以这么美吗？
它摇了摇头顶那簇目前正高兴得竖起来、迎风飘摇的灰色小呆毛，瞅着别鸟的火红冠羽，继续委屈巴巴地鸣叫道：“啾啾啾啾？”
——那我的头顶，也可以变得那么漂亮吗？
对面最年长、翅展最宽阔的大灰烬鸟，迈动长长的鸟腿，优雅地走了过来，屈膝，低下头来，用自己火红的冠羽，蹭了蹭小灰灰头顶的那簇呆毛。
大灰烬鸟蹭完了，抬起鸟头，转过鸟颈，回头向着同族鸣叫道：“啾啾啾啾！”
——它的气息真的是灰烬鸟，原来没被岩浆燃烧过的小灰烬鸟，长这样啊？
钟悠悠看它们用头顶的冠羽和呆毛互蹭，确认彼此的气息，感觉像是在用灰烬鸟特有的天线沟通似的。
那群好似火烧云的成年灰烬鸟们，纷纷围到了钟悠悠面前，挨个屈膝，低下鸟头，用冠羽去蹭卧在钟悠悠手心里的小灰灰。
蹭完了，一群鸟此起彼伏，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地互相沟通。
——它好小哦！竟然还有这么小的灰烬鸟！
——它好弱哦！火焰气息只有那么一点点！
鸟群中最小的、但体型也比钟悠悠还大好几圈的那只灰烬鸟，排在最后面，过来和小灰灰蹭头，蹭完了，回头鸣叫。
“啾啾……”它声音低了下去，但坚持说完了，“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它……它灰扑扑的，好丑哦！灰烬鸟有这么丑的吗？
闻言，小灰灰不弱声弱气了，它不再卧在钟悠悠手心里装鹌鹑了，愤而起飞，朝这只除它以外最小的灰烬鸟，张开红彤彤的鸟嘴，呼的一声，吐出来一口火。
对面一扇翅膀，噗的一声，就给它扇熄了，然后理直气壮地继续“啾啾啾啾”。
——看吧！又小，又丑，还很弱！
小灰灰气得在空中狂扇短短的小翅膀，还是那只最年长的灰烬鸟迈开长腿，走了回来，主持秩序。
它一翅膀扇在“口出恶言”的第二小灰烬鸟头上，另一只翅膀安抚地摸了摸小灰灰短短的小呆毛，一串沉稳的啾啾啾啾声鸣叫。
钟悠悠给易柏指着翻译道：“它说那只对小灰灰说话不客气的小灰烬鸟，才二百八十七岁，还没成年，不懂事。”
易柏想起现在正看家的小树人，说他七十八岁没成年是哥哥不是爷爷，不由笑道：“小灰灰要多久才成年啊？”
大灰烬鸟们一阵鸣叫。
钟悠悠咋舌，翻译道：“五百岁成年，三千岁寿命，天哪……”
她望向小灰灰，嘀咕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小鸟宝宝，和小树人，哪个先成年，哪个寿命更长啊？”
不过钟悠悠又想起一件事，好奇问成年大灰烬鸟道：“小灰灰是小鸟妹妹，还是小鸟弟弟啊？”
以前小灰灰说它是小鸟宝宝，钟悠悠还以为这是它在说它自己刚出生，年纪小呢。
谁料，领头的大灰烬鸟：“啾啾啾啾？”
它疑惑地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两位一男一女的碳基人类，恍然大悟：“啾啾啾啾！”
钟悠悠：！！！
她仰头和易柏震惊地比划道：“小灰灰真的是小鸟宝宝！它说灰烬鸟和人类不一样，没有性别！”
最大的灰烬鸟继续一挥翅膀，指向漫天红云深处，那里好似熊熊烈火燃烧不尽，热浪滔天。
钟悠悠继续诧异地翻译道：“灰烬鸟的三千年寿命走到尽头时，它们自己会有感知，就会飞回秘境岩浆所在地。”
“灰烬鸟活着的时候，秘境岩浆不会伤害它们。灰烬鸟死亡之后，秘境岩浆才会吞噬尸骨，烧成灰烬。”
“新的小灰烬鸟将在灰烬中出生，飞入岩浆深处，燃烧脱胎换骨，之后浴火飞出繁衍之地，并带出一朵红云。”
小灰灰落回钟悠悠手心里，朝她“啾”了一声！
——就说人家是小鸟宝宝嘛！不是小鸟妹妹，也不是小鸟弟弟！
面对挺起小鸟胸脯很是骄傲自己没有性别的灰烬鸟宝宝，钟悠悠弯起眉眼笑了笑，她想了想，还是给了小灰灰反悔的机会。
她说：“你的灰烬鸟族群挺友善的，感觉待在秘境里也很自由快活，也不会孤独了，如果你不想契约进店，待在这里也可以的啊。”
之前小灰灰只见过她，只待过她的位面火锅店，那时候说要和她结契约，要留在她身边，兴许只是小灰灰从没见过家，从没见过同族。
那未知的想象，毕竟没有已知的陪伴亲切。
但是如果现在小灰灰想回归灰烬鸟族群了，她虽然很舍不得，也不会勉强的。
小灰灰在钟悠悠手心里转过身来，歪着脑袋卧着，气鼓鼓地，如果它有人类的嘴巴那么灵活，一定会学着把红彤彤的鸟嘴撅起来的。
“啾啾啾啾？”
——都说好了，为什么不要我？你才几十年，我有三千年！
“啾啾啾啾！”
——等我去岩浆里涅槃过，就又美丽又强大，才不只一颗星呢！
它扇动短短的小翅膀，比划了一下大灰烬鸟的翅展，激动道：“啾啾啾啾！”
——到时候就不用爪子抓你了！可以托着你到处飞了！
钟悠悠满足地笑起来，颠了颠手心里的小灰灰，答应道：“好呀！那等你涅槃完了还是契约你！”
之前她就问过系统了，店铺管家说，等她死亡了，她契约的所有员工，如果还活着，就会获得自由。
那小灰烬鸟和小树人，还有漫长的自由一生可以过。
钟悠悠看了眼面前这一大群成年灰烬鸟，又把手心里的小灰灰捧到面前，用另一只手拢住，压低声音，用悄悄话商量一番。
“我异能空间里给你装好的花椒，现在拿不拿出来？”
“啾——”小灰灰抬头望了望同族，小鸟内心天鸟交战，最后大方地一挥翅膀，表示——拿出来一半吧。
钟悠悠寻了片空地，抬手放出了小山包一样的青花椒红花椒，表示道：“小灰灰送给大家的见面礼，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请大家好好照顾我们家小灰灰哦！”
辛香麻辣的气息扑面而来，群鸟激动，群鸟扑扇翅膀，群鸟低头狂啄。
很好，看来这不是小灰灰一只灰烬鸟的爱好。
不过小灰灰腾空而起，飞到那个说它又小又弱又丑的同族头顶，拍人家：“啾啾啾啾！”
——骂我的不准吃！
为了五斗花椒，口无遮拦的第二小灰烬鸟折腰了，它抬起翅膀，摸了摸小灰灰，不要脸地“啾啾啾啾”。
——我错了，你最可爱！我吃饱了领路带你回秘境岩浆！
领头的年长灰烬鸟没让“两只未成年”一起飞，指派了两只壮年灰烬鸟，一左一右地护送小灰灰回种族繁衍地去了。
那里岩浆高温，即使有位面保护壳死不了，但钟悠悠和易柏还是决定在花椒小山包旁边等待了。
钟悠悠点开系统面板，刷新了一下自己的员工招聘面板，小灰灰目前依旧是【控火专精】的倒数第一名，一颗星推荐。
但旁边标注了一句：放归的小鸟任务进行中，暂时无法被契约。
小灰灰的飞行速度就已经很快了，成年灰烬鸟的飞行速度更是来去如风。
据这些正在磕见面礼花椒磕得不亦乐乎的成年灰烬鸟所说，进入岩浆深处燃烧涅槃所需时间不过一瞬而已，钟悠悠和易柏干脆在花椒小山包旁边等小灰灰回来。
果然，花椒小山包才被磕了不足三分之一，放归的小鸟任务就彻底完成了，任务奖励发放，员工招聘面板亮起。
但与此同时，系统面板上，又弹出了一个新的任务。
【任务名称：错位的秘境，消失的位面之子。】
更奇怪的是，系统第一次反复提示到，这是个可选任务，宿主可以选择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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