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穿越荒岛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牡丹点头示意说:“好,这样的人才要是从年轻再被您带着,那可就是锦上添花了。”
钟离说:“这次我还打算带着一个人,这个叫俞大猷。”
珍珠说:“能被你叫出名字的人,肯定都不是一般人,这个也是吧?”
钟离喝口茶漱漱嘴里的点心沫子,开始讲了起来。
是的,这个俞大猷比戚继光还厉害,当时人们称他们为俞龙戚虎,俞大猷现年41岁,字志辅,又字逊尧,号虚江,晋江(福建泉州)人,历史上称其抗倭名将,军事家、武术家、诗人、民族英雄。
俞大猷早年是个文人,曾经中举人,后来他父亲去世,他世袭百户职务,世居泉州。这一点和戚继光差不多,俞大猷的七世祖俞敏,凤阳霍丘人,是朱元璋的同乡,跟随朱元璋打天下,打下天下后,论军功他世袭泉州百户官,遂定居泉州。
嘉靖十四年(1535年),俞大猷中武举人,被任命为千户,守御金门。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文武双全,文举人和武举人集于一身的人。俞大猷的武艺可以说出神入化,自己当年曾一个到嵩山某寺庙单挑,寺众千人,无一人入他法眼,可见其武艺之精湛。
俞大猷不但武艺高强,还善于提炼经验汇集成册,他著有《剑经》一书,虽然名为“剑经”,但实际上是讲棍法及长兵器的用法。内容包括“剑(棍)”、“射”、“阵”三法,俞大猷认为“棍为艺中魁首”。虽然有的典故说他去某寺学过棍法,不过也有人说,正好相反是他教习的僧人棍法,为啥呢,因为那些寺庙已经把曾经的达摩棍法精髓丢失了。
俞大猷一生与倭寇作战,战功显赫,屡建奇功,很多次率领“俞家军”以少胜多,有的资料中将他与戚继光并称为“俞龙戚虎”。
大明能扫平为患多年倭寇以及趁机作乱的伪倭寇,俞大猷功不可没。虽然戚继光后世的名头比较大,但无论从个人实力还是战功,俞大猷都略胜戚一筹,只是俞大猷朝中无人,不像戚继光有张居正等人给他做后台,因此,俞大猷虽然战功赫赫,但是屡遭打压,有时候打了胜仗也挨收拾,有时打了胜仗战功被人家冒领。就连那个昏聩的嘉靖帝,遇到危急状况,就会想起俞大猷来,让他带兵打仗,敌人打败了,又把俞大猷晾在一边,让人哭笑不得。”
说到这里,钟离问她俩说:“知道我为什么很看重俞大猷吗?”
牡丹说:“不会是他的战功赫赫吧?”
钟离说:“这只是一个方面,我最欣赏的是这个人豁达的胸怀。你们看,俞大猷战功累累,常被弹劾,遭到免官,被人冒领军功,从不计较。一个人被委屈一次可能能忍受,多次受委屈而依然忠心为国,这种人的心胸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说到这里,钟离说:“我以前说过,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对能人的心态是很复杂的,面对强敌时,他们希望能人替他们冲锋陷阵英勇杀敌,这时候,他们甚至不惜卑躬屈膝向能人示好,让他们舍命相搏;可是,一旦天下稳定,这些能人就成了无用之人,甚至成了皇帝眼中的潜在威胁。能人还有个毛病,那就是恃才傲物的毛病或多或少都有点,大敌当前的时候,还没人计较,一旦风平浪静之后,各种羡慕嫉妒恨就像暗箭一样射向他们,皇帝听的谗言多了,早就忘了他吓尿了裤子喊着能人救驾的样子了,于是,以这些谗言为借口杀掉能人,落个皆大欢喜,只有这些能人的家人暗自垂泪。”
珍珠恨恨地说:“陛下,您可不能做这样的人,叫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钟离呵呵一笑,摸摸珍珠的脑袋说:“厉害啊,珍珠现在也是汉话通了。怎么会呢,我不要是也干那事,那就和那些昏君没什么区别了,这个人类社会为啥老是这样呢,说到家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奸臣和忠臣的动态平衡的过程,开始忠臣跟着打天下,然后奸臣开始利用昏君迫害忠臣,忠臣迫害完了人心也就散尽了,这时外敌入侵,说不定就改朝换代了,即便不改朝换代,也会出现忠臣趁机反击报复,奸臣完蛋,然后太平不多久,奸臣又会出现,又这样循环往复。”
牡丹疑惑地问:“为什么就不能让奸臣这个物种断子绝孙去根儿呢?”
钟离笑笑说:“这个话题一下子扯开,那可就扯远了哈,这些问题表面上是看昏君奸臣和忠良的问题,实际上,根子还在人本身,因为人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比如说,人都有善良、勤劳、节俭、助人的美德,同时也有嫉妒、仇恨、贪财好色等毛病,这就看哪方面站上风了,哪方面占了上风这个人的主流就是哪个方面的人。推而广之,一个家庭,一个家族,一个地域,一个锅家,尤其是那些负责人或者说那些骨干人物,他们好的一面占了上风那么就会在一定范围呈现积极向上的状态;反之,则呈现出消极颓废的状态。”
牡丹惊讶地说:“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来分析问题呢。”
钟离说:“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也是历朝历代为什么一直提倡王化之道教化,只是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面对物质享受面对声色犬马面对金银财宝时就把持不住了,面对高官厚禄就难以抑制贬低同僚抬高自我的念头,面对昏君的昏聩,少有人敢去逆龙鳞,都学会了拍马溜须阿谀奉承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完我完大家一块玩完的那一套处事哲学,当众说的都是铁锤都砸不烂的真理,都是些官话套话废话,私下来干的都是男盗女娼的腌臜事儿。”
珍珠无奈地问:“那为啥会这样呢?”
钟离说:“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人的惰性使然,人都想舒服,都不想吃苦受累,能走就不跑,能站着就不走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将小比大,啥事都是这样,做了百户想坐千户,做了千户想做万户侯,当了王爷相当皇帝,当了皇帝还想长生不老,人的渔望就像一个无底洞,只要你去填永远填不满,而且越填越深,永远处在填不满的痛苦之中。这还不算,要填这个无底洞,有无数的人不惜作奸犯科把小命都搭进去了。”
钟离说到这里,牡丹问:“那陛下,您要征服天下,会不会也是要去填这个无底洞呢?”
钟离摇摇头说:“那不一样,我不是为了我的私利,如果为了骄奢淫逸,现在当了皇帝足够我挥霍的了,犯不着再去冒险。我是为了世界大同在努力,这对天下人有利无害。就拿东征倭国来说,从去年开始倭寇开始猖獗,如果我这次不东征捣毁他们的老窝,那么接下来的几十年,他们将为祸人间,大明漫长的海岸线随时都会遭到这帮倭寇和假倭寇的攻击,他们气焰嚣张的时候,可以深入内陆几百里,攻城略地,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男的被他们杀的杀,抓的抓,掳走当奴隶干苦力;女的被他们掳掠了去当玩物,成为他们的工具,生不如死。那时候,原本繁华的沿海一带,成了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地狱一般。”
牡丹啵了一下钟离说:“哼,我家男人说话就是听着硬气,让人看到希望和未来。”
珍珠也跟着照做了一下说:“我们,是我们家的男人。”
远处的朱顺一看,以为这俩娘娘要和皇帝搞事情,急喊道:“快点,来人,用幔帐把凉亭子围起来。”
“围啥围,去去去,瞎起哄。”钟离挥挥手。
牡丹和珍珠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两个女人早就不再和当初那么拘谨,反而十分的主动,常常戏弄的钟离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候,牡丹率先切入正题说:“陛下,你准备让俞大猷和戚继光这两个人做什么呢?”
钟离说:“我准备让这两个人各率一万人马,登陆倭国岛作战,当然,作战的一万人,后面的支援人员也不少于这个数。现在的部队都在训练战阵,鸳鸯阵法是必须的科目,此外,俞大猷的战车战法也十分厉害。现在俞大猷和戚继光这两个人都十分注重火器的运用,现在团级建制的部队中,专门有一个连的人马是搞火器准备的,修理火枪、制作火药等。俞大猷发明的独轮车战法就是一绝,本来是他在大同镇守时对付北地骑兵的,因为北地的骑兵人高马大,步兵对阵他们很吃亏,俞大猷就让人打造狭长的独轮车,车前头插上几杆长矛,车上摆着鸟铳和轻型火炮,围着这个车子,有长枪手弓箭手火枪手,形成一个十几个人到几十人的战斗单位,远攻近防有机结合,对敌人是一种立体攻防,能攻能守,很好的收拾了对方的骑兵。后来发现对阵倭寇,和戚继光的鸳鸯阵异曲同工。”
珍珠说:“陛下有了这两员虎将,加上陛下的亲兵卫队,那可是如虎添翼一般。”
钟离说:“对付北地时,我们的骑兵已经非常的精锐,但是这次登陆倭国,战马似乎不适合长途跋涉,因此,不可能大规模运送马匹,只运送少量马匹候用,去了之后就地取材。”
珍珠说:“我们去了怎么办呢?一个村镇一个村镇的占领,我们没有那么多兵力啊,时间一长,是不是就很被动,如果不占领,那攻打下来有什么意义?”
牡丹也关切地看向钟离,钟离发现真要征服一个倭国,虽然只是几个大岛子确实非常麻烦。
但是钟离心里早就有了章程,他对珍珠说:“我们不能那么傻,我们挨个村镇去和人家拼命,我们是征服他们,不是去屠戮他们。擒贼先擒王。” 穿越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