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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西莉莉她们的得力配合,钟离很快就把各项事务安排到位,时间很快就进入隆冬时节,天寒地冻。
这天钟离在乾清宫就着火盆烤火,看着外面飘起的雪花,对西莉莉说:“现在天寒地冻,不知道百姓们过冬有无保障?”
西莉莉说:“听说快入冬时,阁部已经下文要求各地赈济灾民,救济贫苦,确保百姓能够过冬,不知道现在落实得如何。”
钟离说:“今天无事,干脆还是出去微服私访一下吧。”
西莉莉说:“那你可得穿得暖和一些,外面很冷的。”
钟离说:“没事,你让人给我的做的棉衣棉袍什么的那可真是暖和,对了,明年要让老百姓多种棉花和粮食,朝廷要在各地建成粮仓和棉仓,丰收之年,朝廷要收购,歉收之年要开仓放粮,弥补亏空,起到一个调节作用,避免大起大落。要兴修水利,因地制宜,修建水库塘坝,加固清理河道,尽量减少自然灾害。”
西莉莉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干,我们几个力所能及的帮助你,首先一点,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钟离决定带着魏不群和牡丹一块骑马出城看看,于是,三人让御马监牵来三匹快马,三个人着便装出城。临走之前,钟离把基洛的一个大号保温杯装满了热水,还让魏不群带了两小坛子酒,一些吃食,三个人带了必要的武器,在风雪之中披着斗篷,骑着马悄悄离开了皇城。
魏不群不放心,又挑选了十名得力的禁军,着军装骑快马,远远地跟在后面,听候调遣。
现在的钟离已经是皇上了,外出之事,很多看不到的危险要时刻提防。
京城的大街上也很少有人走动,老百姓都躲在家里烤火取暖。这时候,钟离想起一件事儿,宫殿里取暖采取了地炕的办法,也就是地面下面通着烟道,就是在房屋的一侧或两侧的廊下、或檐下挖一数尺深的烧火坑,坑内砌灶,灶的烟道在室内地面下往复盘旋,这样,灼热的烟气把大型方砖铺砌的地面烘热,供室内采暖。它既无烟气污染,又可免去煤气中毒之虞,而热气流自地面上升,使室内供热十分均匀,在没有现代化的暖气和空调设备时,地炕是很高级的采暖设备了。
那么老百姓家里也可以采用这种方法,应该做好普及,山西河北一带的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这个要管理好,专门成立一个煤炭司,设在工部下面,管理好煤炭的开采,然后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可以补充采暖,这总比烧柴要好。
问题又来了,这运输需要良好的道路,没有良好的道路,煤运不出去,就是运出去了,成本也是极高。看来还得修路,修路又得是一笔很大开销啊。
钟离骑在马上,顺着大街,心里想着事情,不觉来到了城门口。钟离现在意识到身边带着贴身侍卫的好处,自己思考问题时,常常疏忽了安全问题,对周围环境的警惕不够,现在有牡丹和魏不群左右警戒,这样就省心多了。守城的士兵认识魏不群,赶紧开门放行,后面的卫队也跟着一块出了城。
京城的大街上没有看到乞丐,这让钟离很欣慰,听牡丹说,要是搁在往年,管你哪里经常有冻死的人被管家的人拉出去,葬在乱坟岗子里。
钟离骑马顺着道路,顶着风雪,顺着一条道路就跑了下去,走了大半天,浑身都冻透了,来到了一个小山庄。
钟离下马,来到一个背风处的山窝里,拿出保温杯喝了几口热水暖暖,又给魏不群和牡丹倒了几口,两个人连连称奇。
钟离一招手,侯在后面的十名卫士冲了过来,钟离让魏不群把酒坛子扔给他们,每人喝几口酒暖暖。
然后,钟离下马,和牡丹、魏不群下马步行进了村子。那十名侍卫则躲在山窝里,等候魏不群的号令。
这个村子里静悄悄的,下雪天,老百姓都藏在家里暖和,街道上除了偶尔跑一条狗来,基本没什么活物。
走了一会儿,钟离看到街道旁边有一个低矮的房屋,样子十分破败,屋子里不时传出咳嗽声来。
钟离一转弯,奔着院子而来,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苍老的声音:“谁呀,是张管家吗?我家里没什么粮食了,没法交租子了,你们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没办法了。”
钟离推开门,只见昏暗的屋子里,只有简陋的几件勉强算得上家具的东西,一张木头长条凳,一张十分老旧的饭桌子,墙角旮旯里摆着些坛坛罐罐,多数都是空的,再往里是一盘土炕,炕上蜷缩着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衣衫褴褛地正在给老头喂汤药,老头不住地咳嗽。
看到钟离他们进来,老太太眯着眼看了看,显然不认识他们,有些害怕地放下药碗问:“你们是……张管家派来的?看着面生,不像……你们是?”
牡丹赶紧说:“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客商。”
那个老太太的神情放松了一些,慢慢站了起来说:“莫不是你们赶路口渴了,来找水喝吧,三位稍等,锅里的水快开了,只是这家里实在是太……唉,要不三位到别家去找水喝吧,不瞒您说,我们家连吃饭的碗都被那个张管家给砸了,我们老两口现在就剩一只碗了,脏兮兮的没法给你们用。”
钟离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我们不喝水,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家的日子过得如何,现在来看,够艰难的了。怎么就你们老两口,孩子呢?”
那老太太说:“我儿子被张管家抓去干活去了,我家啊,去年闹旱灾时,家里没了粮食,村里的杨大善人说每家周济一斗粮食,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当时领粮食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很高兴,一个劲地感谢杨大善人,可是,今年的粮食依然歉收,哪一家也拿不出多余的粮食来还债,这时,杨大善人派张管家挨家挨户催粮食,说是借一斗还三斗,不给,就直接打人直接抢。补不够的,就要拿地来顶,一斗粮食一亩地也行。这眼瞅着要过年了,村子里大多数人家日子都没法过了……我们家的地本来就少,为了给我家老头看病,卖了一亩,现在满打满算才两亩,要是顶了债,明年我们吃什么,家里的粮食又不够,这不,那个张管家天天来催啊。”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人喊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商量好了没有,我们东家发话了,只要你们把那两亩薄地顶了债,签个字据,明天还租给你们种,交够了租子,剩下的……”
这时,一个戴着护耳的两撇胡,一脸凶光地用脚踢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魏不群。
“哟呵,这么穷俩老东西居然还有贵客!”不用说,这个就是那个张管家,他身后跟着四个家丁模样的小子,个个歪鼻子瞪眼不像是好人。
咣,魏不群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张管家踹飞了出去,摔在雪地上,等他爬起来,脸上一脸的雪沫子,像极了戏台上的丑角,把牡丹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个张管家恼羞成怒,一挥手,身后的四个家丁就扑了过来。可把那个老太太吓坏了,对着钟离哭喊:“老天爷啊,你们这是干啥啊,在我家打了张管家,这不是要我们老两口的命嘛!”
牡丹对老太太说:“老人家,不用怕,我家老爷是大官,今天是来给你们做主的,你不用怕。”
“真的吗?可是,我们去年真是借了人家一斗粮食啊,这债不能不还,可是我们没法还啊。”
钟离听了,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百姓们被那些恶霸地主们给欺负怕了,借了一斗粮食是不假,那也不能因为一斗粮食的债,就让人家小门小户的倾家荡产啊,这分明就是盘剥,就是敲骨吸髓,这种乡绅就是恶绅,属于严厉打击的人。
钟离本身对富人并无恶感,相反还对那些靠着勤劳和聪明才智发家致富的人充满了敬意,他们这些人除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带动了社会的发展,钟离恨的只是那些靠着巧取豪夺欺男霸女发家的那种恶富;钟离也相当然的就认为穷人就是好人,在一定意义上,穷人的各方面都很低,穷并不光彩,每个人都要努力改变自己,钟离只同情那些因为天灾人祸变穷的人,对那些馋吃懒做不思进取的穷人,钟离不但不同情还十分厌恶。
院子里已经打了起来,四个家丁被魏不群一脚一个,全都给踢趴下了。
钟离来到院子里,对刚站起来的张管家说:“去,把你家杨大善人喊到这里来,顺便给老人家带几个饭碗和筷子来,另外再捎一百斤白面来。”
钟离那神情就像主子在吩咐奴才,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仿佛不知道刚才魏不群刚和他们打了一架,仿佛不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样。
钟离吩咐人的语气,简直就是居高临下,丝毫不容置疑或者拖延。
钟离原本想那个张管家肯定会质问他是谁,或者破口大骂什么的,结果那个张管家算是个脑袋瓜儿灵活的主儿,他眼珠转了转,对钟离说:“好,你们等着。”
然后带着四个家丁连滚带爬的跑了。 穿越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