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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端着火枪的士兵想要朝着钟离开枪,还没等钟离把枪,已经被莫阿娇点了名。
枪声一响,可不得了,不仅仅是双方打了起来,船舱里的四个女人第一时间跑了出来,黑珍珠啪啪两枪,另外一艘官船上的领头的就被打死了,一个想去鼓捣大炮的炮手也被打死。
有几个官军想踩着竹梯跳到钟离的船上,被西莉莉拔出手枪来啪啪两枪,几个人前挤后倒全都落到海里去了。
这些家伙都是些老江湖,他们一看对手的枪支就蒙了,离得那么远一枪一个不说,根本不见装火药,接二连三就能发射。
钟离一动手,他吩咐好的士兵也动了手,朝着敌船上就是一阵土手雷,好家伙,他们哪里见过这玩意,被炸得哭爹喊娘,到处躲藏。
钟离一把抓住那个哀嚎着想逃跑的王百户,手起刀落,割掉了那家伙一只耳朵,那家伙杀猪一般的嚎叫,钟离说:“让你的人赶紧投降,不然,我现在就阉了你!”
说着话,钟离的宝刀一划,刺啦一声,那家伙的裤裆就被划开了,那家伙简直吓破了胆,高声叫喊:“弟兄们,快住手!不然都没命了!”
这个王百户本事一般,但是嗓门又高又尖,他挣了命一般的喊叫,四条船上的人都听到了!
那些官军都是老油条,一看对方的武器那么逆天,他们早就吓傻了,一听王百户这么喊,立刻举手投降。
两条官船都被钟离的人控制了。
钟离问王百户说:“你给我交代出你们的罪行来,待会儿我还调查,你要是敢有隐瞒,我也不杀你,我把你阉了让你当个阉货!”
王百户满口答应,说:“弟兄们当个水军不容易,军饷还经常被克扣,为了养家糊口,我们也就只好敲诈过往船只,海盗们和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旦遇到,各自装聋作哑。前年,一个官员携带家眷乘船路过此地,我们原本只是敲诈点钱财,他出言不逊,手下人和弟兄们起了争执,他扬言要参我们,刚才那个黑大个子许黑塔,一激动就把人家掐死了。闯了祸,索性最后把他们一船人全杀了,船上很多财物都被弟兄们分了。”
钟离说:“没有人查问此案吗?”
王百户说:“有,事后不到一个月,上面来人来函的查问,我们就推脱说估计是海盗所为,茫茫大海上哪里去调查?上面来查问的人,甚至都怕遇到海盗,都不敢到海上来搜索查案,因此,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钟离冷笑一声:“那是不是你们胆子越来越大?”
王百户说:“是啊,这事儿过去之后,我们把藏匿在海岛上的财物分了,大家都很高兴,渐渐地骄横起来,对渔船商船那是变本加厉,对于一般的官船,态度不好的我们照样收拾!”
钟离说:“杀官员的事儿干了几次?”
王百户说:“一共两次,第二次是一个太监,非常蛮横,太监还带着几个老婆,简直是埋汰人啊,我们急了眼,也把他宰了,那几个女人给了弟兄们当了夫人,她们还很高兴。可是,杀官员,毕竟还是多有不便,我们也是提心吊胆,今天本来是想放你们走的,钦差大臣的威力我们还是知道的,没想到,您不但不走,反而还查起了我们,这也不要紧,关键是这个该死的许黑塔擅自行动,把事情搞砸了。”
钟离说:“在我面前你就是一头野牛那般壮实,也顶不住我一枪,刚才你也看到了,别说一个许黑塔,就是十个八个,一样是白白送死。”
王百户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龇牙咧嘴也不忘点头哈腰地说:“是啊,是啊,许黑塔这个家伙脑袋一根筋,之所以留着他,是因为这家伙力大无穷,打仗有一把蛮力。大人的火器威力巨大,刚才我都看到了,莫说是两艘船,就是我们来十艘也是白搭。”
钟离说:“念你还算老实,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要是再敢胡作非为,我真把你下到诏狱,让你尝遍里面的刑罚再死,那时候,你会觉得死亡是一种幸福!”
王百户磕头如捣蒜:“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钟离哼了一声说:“去,把你们船上的淡水、食物、还有抢到的财宝,统统搬到我们两艘船上去,我们返京急着赶时间还没补给,你们就委屈一下了。”
王百户站起来喊道:“弟兄们,钦差大人饶了我们,还不赶快磕头谢恩!”
那些官军都呼啦啦跪倒磕头。
完了之后,乖乖地把船上的淡水、食物等、钱物全部搬到了钟离的两艘大船上。
钟离让王百户把船上的人马召集起来训话,钟离说:“弟兄们,我们是官军,官军就应该保家卫国,你们怎么居然胆敢劫掠船只,袭杀官员,简直是胆大包天!本钦差不用请圣旨,就可以下令将你们满门抄斩,户灭九族!”
钟离说到这里,那些人呼啦啦跪了下来,纷纷磕头求饶。钟离说:“你们的花名册我已经让人记下了,最晚明年,我还会途经此地,无论走水路还旱路,我都要再来暗访你们,如果你们还是现在这幅样子,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你得算算你爹娘的脑袋,老婆孩子,兄弟姐妹的脑袋,一共有多少颗会被法场上的野狗给叼走!”
王百户带头哭喊:“钦差大人,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一定要痛改前非。”
钟离说:“本钦差也不是不体念你们的难处,这样吧,你们以后专门抢掠海盗和倭寇的财物,抢到的全部归你们所有,能斩杀海盗五名以上者,就给记功一次,斩杀倭寇三名以上者,也给记功!”
说着话,周通已经把钦差的手谕给写好了,还给盖了大印。
钟离说:“你们拿着我的手谕和你们的长官交涉,如果明年我暗访你们,你们没有功劳,那可别说我不客气,你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派锦衣卫将你们抓回来!”
王百户等人千恩万谢,捧着钟离的手谕,如获至宝一般。有了这玩意,他们等于暂时被免死,将来打了海盗,缴获全部归他们,这就有了依据,再和海盗干仗就有了积极性。
钟离打发走了王百户他们,也重新扬帆起航,这几天在船上消耗的物资,全部得到了补给,还有富余。
西莉莉说:“你这次的买卖倒也不亏,浪费了几颗子弹,不但教训了这帮兵痞混蛋,还捎带着发了点小财,划算!”
钟离说:“那是,我们子弹那么金贵,他们就是有多少钱也买不到,也没地儿买去,没要他们的狗命算是仁慈了,估计他们以后会朝着海盗下手的,狗咬狗一嘴毛。”
莫阿娇拍拍手上的雷明登狙击步说:“嗯,我现在已经非常节约子弹了,这次要不是看那个傻大个凶神恶煞一般,生怕主人吃了亏,我还不开枪呢,其实,我纯是一时担心,凭着主人的武功,绝对能收拾得那家伙被跟面汤条一样。”
钟离朝着莫阿娇说:“你这一枪很及时,倒不是我怕他,而是这个傻大个估计在他们里边是最强悍的,你一枪击毙了他,那种威慑效果立马见效,很多官军一看咱们的家伙什儿这么厉害,当时就有了怯意。”
牡丹说:“主人,这种子弹能不能找老铁匠他们研究一下,自己造啊?”
钟离摇摇头说:“这玩意一时半会儿还真造不了,所以,往后啊,这子弹我们尽量节约,每开一枪都要打出效果来。”
安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钟离的船上,看着脸色发白,似乎病了。
钟离看到他,立刻过去招呼说:“安二,这两天没见到你人,怎么了,不舒服,昨天我还想过去看你,海上起了大风,就没去。”
安二苦笑一下说:“我这小身板不顶折腾,突然到了海上还感觉有点晕船的样子,吐了一次,浑身没力气。刚才听到打仗,响枪响炮的吓了我一跳,出了身冷汗,这会儿感觉好点了。”
钟离一努嘴,唐嫣走了过来,给安二检查了一下,确定就是有些晕船。
钟离示意安二躺倒甲板上的一张凉席上,钟离和他聊聊天。
钟离说:“安二,我们的那种子弹打一发少一发,只能是多造土手雷和炸药包了,还有你的那些缺德玩意,没事的时候,你要多研究研究,有了好的发明,本大人重奖你。”
安二摆摆手说:“大人这么说就见外了,想我安二早年是个不受待见的二流子,虽说干海盗是被哥哥逼着去的,但是还是自己品行不好,要不是大人可怜我,还让我当了副造办,还给我娶了媳妇,我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那里还贪图重赏,您放心,我这两天康复过来,我就鼓捣些新玩意试试。”
安儿的话,旁边几个夫人也听到了,她们的神情由些许不屑变得凝重起来。
钟离听了非常感动,安儿的话是真心话,这让钟离想了很多。在人们互相不了解的情况下,物质利益往往是个纽带,甚至是一种激励机制,但是,当彼此的情谊上升成一种精神上的信任时,人们做事情又往往忽略了物质层面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舍身取义。
安二这样的二流子,他都能教育改造成知恩图报的人,那么,一般的人改造成爱憎分明守法敬业的人又有什么不可以,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村子,一个县,一个国家不都是这么慢慢改造过来的吗?
钟离对唐嫣说:“唐大夫,给安二兄弟抓点药,让他早点康复。”
这一次,唐嫣很痛快地答应了,再也没有以前看安二时的那种不屑。
钟离一回头,看到安二的眼里流出了泪水。
这时,船老大过来说:“大人,我看到远处有两个黑点,像是船只,这快傍晚了,看不真切,您用您的千里眼给看看?” 穿越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