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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那是什么人,他最擅长的还是在地上较量,因此,面对俺答这种快速凌厉的腿法,他并不吃惊,他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就在俺答满心以为要把钟离扫倒时,钟离来了个旱地拔葱,身体拔起一丈多高,然后下落时,凌厉出脚踢向俺答的面门。
俺答赶紧挥动双掌来封住门户,钟离的脚尖点在俺答的胳膊上,身子却突然翻转,双掌拍向俺答的防守空挡儿,一下子就推在俺答的胸膛上,愣是把俺答推出了五六步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还没等俺答爬起来,钟离已经来到他的跟前,飞起凌厉的一脚,踢向俺答的下巴,要是这一脚踢上,俺答不死也要重伤昏迷。
就在众人一阵惊呼的时候,钟离的脚尖停在离着俺答的下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俺答好半天才睁开眼睛,看到了钟离的脚尖就停在了他的眼前。
这一次,俺答彻底服气了,他单膝跪地施礼说:“大明皇帝,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钟离说:“你居然会说汉语?”
俺答说:“多少会一些,一般的交流沟通没问题。”
钟离说:“那好,俺答,朕就在这里和你好好聊聊,你们都退下。”
就这样,钟离让人在地上铺上了油毡布,摆上了点心和肉感,然后拿来一小坛子酒,钟离和俺答边喝酒吃肉干,边开始聊天。
他的那些卫队一看,既然首领都和人家大明皇帝推杯换盏了,我们也就别绷着了,该吃吃该喝喝,于是,也和大明的骑兵缓和了,尽情地吃着大明骑兵给他们的吃食。
钟离对俺答说:“俺答,这些年你屡次带着手下袭扰边关,惹得到处是烽火狼烟,百姓们,两边的百姓们都深受其害,你说,朕这次御驾亲征,你输得服不服?”
俺答有些脸红地说:“这么多年,我北地骑兵越来越强盛,横行一时,其实,主要还是大明关闭了边关的贸易,我们得不到必要的生活用品,北地苦寒,除了草原隔壁,不产粮食,总不能天天吃肉吧,即便吃肉也要喝茶助消化啊,因此,不得已我们就开始武力要求贸易。”
钟离说:“你们的本意起初只是为了要求贸易,后来随着北地骑兵的壮大,尤其是土木堡之变后,你们彻底地开始了攻势,干脆以抢掠代替贸易,这样你们更直接更是一本万利。大明被动防守,千里边关,你们的骑兵飘忽不定,四处劫掠,手段残忍,已经是天怒人怨了,所以,朕不得已御驾亲征。”
俺答说:“久闻大明皇帝不理朝政,在深宫里炼丹修仙,我们错估了形势,以为这样的皇帝出征,无非就是第二个土木堡之变的再演,没想到,陛下的武功如此高强,麾下的将士如此勇猛无敌,让我们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钟离说:“俺答,以我的本领,我可以在千步之外就能取了你性命,不费吹灰之力,为什么我没有呢,那是因为我不想你死后,北地重新陷入战乱,毕竟你是他们事实上的首领,有你在,他们各个部落就不会闹纷争。这一次,朝中大臣力主让朕率二十万精兵,彻底扫平漠北,被朕否决了,为什么呢?因为我不想把你们赶尽杀绝,我希望北地成为大明治下的乐土。”
俺答点点头说:“这也是我一直困惑,上次交手,我身边的卫士死了好几个,按理说,杀我并不是难事,看来,是陛下故意这么做的。”
钟离说:“不错,止戈为武,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武力是协商不成迫不得已才采取的措施,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道,不能草率用兵。朕想听听你的看法,说出来吧,说心里话。”
俺答说:“我们的祖上本来治理中原已经多年,后来被你们的祖上朱元璋给赶跑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厉兵秣马,想重新杀回去,无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明即便衰败,但是总体实力还是有的,因此,我们虽然站着主动,但是并不能一举拿下,即便我们有能力围困京城,但是一旦持久战我们占不到便宜。”
钟离说:“现在呢,你的数万精锐已经丧失殆尽,估计三年之内你很难重整旗鼓了。”
俺答说:“是啊,这次我过于轻敌,没料到陛下天威降临竟然是如此的战力,仅凭几千人马就能杀我的数万大军七零八落,实在是不可思议。这一次,我是彻底的服了。既然已经如此,我说说我的想法。我们北地从今往后向大明纳贡,骏马五千匹,牛羊一万头,请大明开通至少五个以上的城镇互市,北地和大明从此修好,不再用兵。”
钟离看俺答说完了,摇摇头。
俺答不解的问:“莫非陛下觉得太少,这几年北地干旱,牛羊什么的并不多。”
钟离说:“错,我想和你说明的是,朝廷不需要你们纳贡,即便是朝廷征调骏马,也是出钱来买不是白要,但是,你不要把北地和大明并列,北地自己不是一个锅家,而是大明的一个地方,虽然北地人和汉人有区别,但是只是族群不同而已,都是华夏族的一个分支,我们不能自己搞分内讧,锅家必须同一,北地相当于是大明的一个省,这个是底线。如果你不同意,咱们就继续打,那样的结果就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那就是彻底的消灭你们北地不愿意归顺朝廷的势力!”
俺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但是,很快这点光芒就黯淡了下去。钟离知道以俺答这么多年唯我独尊的脾性,怎么可能受得了钟离这番话。
钟离见他犹豫了,就继续说:“如果归顺了朝廷,你俺答的荣华富贵是有保障的,北地的地方事务你可以继续管理,你的一切待遇不变,但是各地的衙门必须有汉人官员,部队,除了你的亲兵卫队,指挥权必须交给朝廷,朝廷可以委任你当总督,依然可以带兵打仗。当然,北地的人也可以到关内做官做生意,全锅各地都可以去。”
俺答没有说话,沉思不语,显然他在算计自己的利益得失。
钟离说:“朝廷不要你们的贡品,开放所有的边城贸易,北地的商人可以到任何一个地方贩卖你们所需,除了盐和铁专卖外,其他的自由流通。遇到灾荒之年,朝廷还可以赈济你们,遇到外敌入侵,朝廷派军迎敌,给你们后勤支援。”
钟离说到这里,看着俺答说:“俺答,你也是一代枭雄,眼皮子不要那么浅,自立为王对你来说就是毁灭性的决定,归顺朝廷,你依然是北地的枭雄,连朝廷也敬你三分,最重要的是,从此成为一家人,百姓和平相处,化干戈为玉帛,少死很多无辜的子弟,你功德无量啊!”
俺答说:“真如陛下所说那是很好的事儿,但是,汉人的朝廷往往不可靠,一旦我率部归顺,稳定下来,极有可能找理由除掉我,恕我直言,我对此十分不放心。”
钟离说:“要想除掉你,我现在就可以,根本不用玩那些弯弯绕。除掉你之后,你的个别部下可能还要抵抗,朕就率军直到北海,就是达到北冰洋也不是难事,只是死人要多一些,那也没有办法,之所以不杀你,就是为了少死人,谁也是爹娘养的,能不让他们丧命就不丧命。”
话说到这里,钟离忽然对俺答说:“走,朕让你见识见识朕的本领!”
说着,钟离让人竖起一个木桩子,木桩子捆上了一只羊,羊的脑袋也被固定住,然后用个一个盾牌遮挡在羊脑袋处。
钟离让莫阿娇取来把雷特重狙,钟离安上一发穿甲弹,然后带着俺答等人策马来到远处,钟离用狙击镜测了一下距离,一千五百米,普通人的肉眼看那只羊和盾牌只有一个小黑点。
钟离问俺答:“俺答,你说这么远的距离有多少步?你说我能在这么远隔着盾牌打死那只羊吗?”
俺答知道钟离厉害,但是显然钟离的话还是惊着他了。
为了让他们彻底的折服,钟离让所有人撤了,木桩那里只留下两个俺答的亲兵,在那里离着木桩子不远守着,就是说让他们证明,没有人作弊而已。
俺答他们好奇地看着钟离构筑狙击阵地,莫阿娇问钟离:“陛下,隔着盾牌您能看到羊头的位置吗?”
钟离说:“放心,我让人把羊头固定住了,就在那个盾牌的正中,我只要集中圆形盾牌的中心,羊头就能被击中。”
钟离问俺答:“你说那只羊离着我们有多远,俺答说,差不多2000步。”
钟离说:“你觉得我能打死那只羊吗?”
俺答摇摇头说:“这么远的距离,还隔着盾牌,除非陛下是神仙。”
俺答的那些部下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么远,看都看不见,还隔着盾牌怎么可能?”
“不过,也难说,大明皇帝厉害啊!”
……
毛伯温等人也没见过钟离的顶级厉害,有些担心。毛伯温小声说:“陛下,这、这事是不是有点玄乎,这么远看都看不仔细了,还隔着盾牌,怎么可能啊,这可是关乎朝廷的脸面啊。” 穿越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