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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声音停了,风归念轻手轻脚的出来,看见站在院子里的沈夜清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关上门,他快步走下来,“侯爷,你怎么来了?”
“我……”他有些支吾,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担心风残雪。
风归念抢话道:“侯爷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与侯爷商量。”
进了自己的院子,风归念撩衣袍跪下,“侯爷,属下有事求您!”
沈夜清连忙扶他起来,他却不从,“请侯爷听属下把话说完。”
沈夜清想了想,点点头。
“侯爷,属下为什么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也要博得一个功名,侯爷想必很清楚。属下这一辈子就一个妹妹,我这一生都是为她而活,如果她过的不好,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见沈夜清没有开口,他继续说:“侯爷知道,小雪就是我的命。但现在有太多人暗中针对她,一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我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但凭直觉也知道跟陈玉珠脱不了关系。而且现在不只是这个女人对小雪不利,江湖上……”他顿了顿,“侯爷,小雪需要一个好归宿。”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吧。”他听他说了这么多,也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了,只是……他更想听他说出去,确定一下。
风归念深吸空气,把心一横,“侯爷,从今往后我风归念这条命就是侯爷的,唯侯爷命是从!但求您娶了小雪,不求名分,只求平安!”
头磕在地上,重可闻声。
但求您娶了小雪,不求名分,只求平安!
我这条命就是侯爷的,唯命是从!
梦蝶长叹一声,靠在门外的院墙上,忽然欣慰的笑了。
他的眼里心里生命里只有风残雪,其他人,恐怕他都未曾看过。
另一处院子里,风残沫听着玉娘汇报,气得手指甲都抠进了掌心的肉里。
“这都没弄死她?不是说三寸心一旦沾上必死无疑吗?那个秦若无是哪冒出来的?”
玉娘抖如筛糠,“那是我们承天国的神医,是侯爷的幕僚,听说一直被他养在侯府。二少爷跟侯爷关系那么好,简直就是随叫随到啊。”
随叫随到?沈夜清的人凭什么让他风归念随叫随到?她差点淹死沈夜清都一句话没说,怎么府里的人却毫不吝啬的给风残雪用?她哪里不如一个傻子了?沈夜清是眼瞎吗?
等等……“侯爷绝对不眼瞎,所以风残雪不傻的事情他一定早就知道了!难道……我真的不比她吗?”
玉娘已经知道了风残雪的事情,因为昨晚的三寸心就是她去下的。
玉娘小声说:“小姐,奴婢觉得您把心思放在侯爷身上或许更有用一些……”
“我用你教我?关键就是侯爷他太不近人情了,我几次去找他,他一句话都懒得和我说。”她委屈的撇嘴,又想起宴会上尴尬的一幕。
她见沈夜清一个人站在亭子里,就过去搭讪,“侯爷,那边湖里的荷花开的正好,不如我陪侯爷去……”
“好看吗?”他微微挑眉,“那你就自己去看吧。”
这件事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之前他还在风府住时,她就想过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就得了,没想到那个什么宋瑟秋来了,非要她去跳舞,硬生生把那个机会给了风残雪。
她就是看见了沈夜清在往这边走,才故意自己往湖里掉的。本以为他会动容一二,就算不亲自下去救人,至少也问候一下吧?结果他却只字不语,唯一说的两句话也是为了维护承天国颜面的。
这还不够明显吗?风残雪不死,她就永远不能上位!
“白虎堂那边怎么样?没有把我暴露出去吧?”
玉娘摇头,“他们似乎把夫人错当成小姐了,看夫人看的很紧。”
“陈玉珠?”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难道她也对风残雪下手了?”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现在就去查。”
风残沫颔首,心想如果她也对风残雪下手了,那么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替罪羊!
风残雪在第三天回了将军府,秦若无自然而然的跟着住进了将军府。
她已经习惯了喝一碗血吃两个蜜饯,所以很爽快的一口闷后,将空碗递给他。
她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秦若无,你生病了?脸色有些白。”
他仰头哀叹,“天天照顾你,我能好么?”
风残雪甜甜的给他捏肩,“本来以为你这个人不怎么样,除了不着调还是不着调,没想到原来你还是有靠谱的时候的。”
他哼了一声,“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像好人?”
她也冷哼,“骗一个傻子去马棚放风筝,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不是正人君子?他都割腕取血了他还不是好人吗?天下好人都死光了啊。
烦躁的撇开她的手,他端起药碗离开,“好好养着吧,天底下唯一的一个好人。”
他关门出去,风残雪却愣了半天。
刚刚他拿开她的手时,她看见他手腕上缠着纱布,难道……
她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跟在秦若无身后。
秦若无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走到门口时身形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她有意去扶,但终究还是停住脚。
秦若无进了房间,她贴在门口墙壁上,听见里面有人坐下的声音才微微探头。
屋子里有一个雕花木屏风,她悄悄躲在屏风后面,探头刚好能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秦若无背对着她,打开桌子上的医药箱,将手腕上的纱布拆下来。
她看不见他的伤口,但能听见他抽冷气的声音。
一定不轻吧?这么多天,每天早晚一次,难怪他脸色那么不好看。
心里有些绞痛,她不敢想象自己这几天喝的血竟然都是他的,他就是一头猪!一头又傻又憨又笨的猪!
她忍住冲出去的冲动,转身离开。
晚上,秦若无没有来给她送“药”,来的是石药堂的一个小厮。
他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主子有事,今晚不能过来了,小姐喝了吧。”
他递上药碗,风残雪心思微动,也猜到他为什么没有来,不禁问:“他……”
“主子一切安好。小姐快喝了吧,奴才也好回去复命。”
果然,还是日日给她取血伤到了,不然不会派个小厮过来。一口喝完,心中有些酸涩。血很腥,可惜今天没有蜜饯。
“小姐。”小厮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帕,她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安静的躺着几颗蜜饯……
鼻子忽然就酸了。
怎么想的这般周到,叫她如何是好?她何德何能,让他用命来救她?医者仁心,也不至于此吧?
她咬了一口蜜饯,还是甜腻的味道,只一口,刚刚满嘴的血腥味儿就都散了。眼眶微红,她低头抿唇,低声说:“替我谢谢他。”
以后秦若无就是我的人了,谁敢动他,我一定不饶!
她正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秦若无,她要罩着。
小厮拿着空碗回去,朝躺在床上的秦若无禀报:“主子,小姐都喝了。”
他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声音也虚弱的像蚊鸣,有气无力的问:“她有说什么吗?”
小厮想了想,也只能想起来一句:“她让我替她谢谢主子。”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看来,她猜到了。”
他不理解,抬头问:“主子,您是做大事的人,为了她一个人伤害自己不好吧?”
秦若无医术高明少有比肩,他如果为了救一个人而失去救更多人的机会,那不是赔大发了?
他长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莫言,每一个生命对我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如果我救不了眼前的,还有什么资格去救以后的?”
莫言知道他又在为喜欢人家找借口了,便低头道:“我去刷马。”
他欣慰的点头,“这样才对。”
莫言关上门,他望着房顶的眸色变了变。他知道风残雪不爱自己,那自己这一味地付出又算什么呢?算了,权且当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如此想着,也就安心的闭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风残雪刚刚吃完早饭就见梦蝶跑进来,“小姐,少爷叫您去前头接旨!”
“接旨?”
前厅里院子里站着二十来个侍卫,都是黄色铠甲。厅里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太监,旁边小太监低着头弯着腰,手里捧着一个长条的盒子,举过头顶。
风归念正跟他说着什么,两个人都笑着,看起来说的很好。见她进来,他连忙拉着她朝老太监跪下。
她稀里糊涂跪在地上,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
她可是都没自己父母下过跪啊。之前跪皇上就算了,人家是这里的老大,但现在让她跪一个太监……
来不及多想,头上传来老太监尖细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怀化将军风归念之妹风残雪,贤良淑德,勤勉柔顺,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特册封为永胜侯夫人,尊号掌国夫人。赐于九月初二完婚,钦此!”
五雷轰顶一般,风残雪只觉得脑子忽悠忽悠的,自己身在何处都忘了。
“掌国夫人?永胜侯夫人?我要嫁给沈夜清?!”直到宣旨太监走了不知多久,风残雪才回过神,而此时她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了。风归念去准备她的婚事,不在府里。
梦蝶也有些懵,不过总归是为她高兴,看起来比她还兴奋:“小姐,以后您就是永胜侯夫人,再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她苦了脸,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是啊,以后没别人欺负我了,净他欺负我了!呜呜呜……” 嫡女有点傻